白芷道:“这个盘子有什么好的,老伯伯你看的这么仔细?”
刘寄奴在一旁道:“咱们先把老爷子挖出来再说吧。”
出去找个两把药锄,递给白芷一把,说道:“老爷子你先别说话,我们就救你出来。”
他俩正要挖的时候,忽然又听到西侧的角落里什么声音大大地响了起来。
白芷和刘寄奴小心翼翼的踱步过去,向着里面一看,都大吃一惊。
白芷忍不住大叫道:“怪物。”
刘寄奴一把按住她的嘴,叫道:“小声点。”
拽着白芷回到青松跟前。
青松道:“怎么了?”
刘寄奴指指那边,小心地说:“有……有怪物。”
顿了顿又道:“老伯伯别怕,我们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白芷惊慌的脸色中亦是闪烁着坚定,虽然没有说话,但还是用坚定的眼光看着青松。
青松虽然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怪物,但心里还是感动的一塌糊涂,哽咽地说道:“好孩子。”
现在都要让小孩子来安慰自己了,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
他闭上了眼睛,一种无法言表的滋味在他心底里打转,却是怎么也没有依托之处。
他忽然睁开眼睛道:“别怕,好孩子。”
刘寄奴白芷都望着他,手中的药锄慢慢地挪动着,想挖又怕出声音来,不挖又不能救出青松道人来。
那边墙角的声音越来越响,桌子椅子之类的杂物噼里啪啦的折断,从那个小角落里抛洒出来。
刘寄奴白芷心中嘭嘭的跳着,不知会生什么,但是他们还是没有抛弃青松道人的想法。
刚才看到的那一幕确实吓坏了他们,那是一个长的异常丑陋并且怪异的怪兽,样子虽然像人,可是又不像。
他们幸许还没有到了真正懂得恐惧的年龄,所以他们虽然害怕,却不怎么的恐惧。
青松镇定的说道:“好孩子,别怕,快到我的后面去,白芷,快把我玉屏风散立在我的脑袋后面。”
白芷把手里的脸盘立起来,放在青松的脑袋后面,看了一眼刘寄奴,不知道青松要做什么。
青松转转脑袋,刚才两个小药童用药锄给他锄开了一些土,他的头现在可以左右转动了。
只要怪物一出现,他马上便念动咒语,再借以自己的一口阳气嘘出,立刻便可以驱动玉屏风散,将怪物吸纳。
他们于是就那样等待着,等待着怪物出现,并扑袭过来的一瞬间,将之吸纳。
那边的角落里,杂七杂八的声音不停地响着,似乎那怪物不是从外而来,而是从地下忽然的冒出来,只是杂物阻挡住了它,它正费力地从杂物中挣扎出来。
青松刘寄奴白芷三人紧紧地盯着那边,一些声音也不敢出来。
青松能行吗?
他的整个身子还被埋在土里面呢?
等待是最令人惊心动魄的一件事情。
白芷胸口怦怦的跳着,伸出手去紧紧抓住了师弟刘寄奴的手掌。
侧眼向刘寄奴看了一眼,却看到自己的师弟脸色沉着,眼睛里迸出期待的光彩了。
她望着这目光,有些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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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偌大的黄金塑像,从最初的欣喜若狂,到渐渐稳定下来的情绪,又到了现在的无法可想了。
偌大的黄金塑像,竟然无从下手,不知该怎样取下这黄金了。
黄金塑像浑然一体,挨近时,只觉得气象雄厚,高不可仰,在近旁,竟看不出塑的是什么像。
扯淡双瞎颓废地立在一边,这金像该怎么个取法?
不休也是有些头疼,光看到黄金了,却忘记了这黄金太大了,大的让人简直无法运走。
燕语寒轻本来是抱着凑热闹的心情,黄金对她们的吸引力也是不怎么大,现在看到黄金根本不肯能取走,更不可能见者有份了,她俩倒也不怎么灰心丧气。
只是看到扯淡双瞎灰心丧气的模样,她俩似乎比得了黄金还要高兴。
寒轻道:“这塑像太大了,我看咱们还得找帮手去。”
燕语道:“这是偷偷摸摸的事情,怎么去找帮手?那不是成了抢劫了?”
寒轻嘿嘿一笑,道:“你不觉得这样更好玩吗?”
燕语想了一项,拍手道:“果然好玩,好玩。”
扯淡双瞎与不休正苦思冥想取黄金的法子,对两女童的话一点也听不进去。
见宝而空回,真是一件遗憾终生的事情。
所以,他们不能。
扯淡双瞎围着金像走了好几圈,不知地拿破刀在金像上敲敲打打,依然是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
不休唉声叹气了几声,只是怨自己没福气。
燕语寒轻一边聊着一边摇头晃脑的看金像,猛然间,寒轻一抬头,正好看见金像一张怪异的大嘴,好生熟悉,她闭目想想,再看时,猛然想到,这怪异的大嘴,这不是进入这里时所见的那个兽吗?
她又倒退几步,好好地仰头望那金像。
金像高可二丈,在屋内暗淡的金像的微微的金光映衬下,金像的模样紧紧朦胧而见。
寒轻扬起头,细细的看了好一会,只觉得头晕眼,竟慢慢看出了金像的模样。
原来这金像形象跟她们在入口处看到的金像模样竟一模一样,这个只不过是有形体的,而且比入口处那个高和宽。
这金像塑造的竟是一个兽的模样。
万想不到的事情。
金像竟然被塑造成为兽的样子。
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一般只有最神圣的事物才以是金身塑造。
而这里塑造的竟是只兽。
难道这只兽对这主人家来说是最珍贵的,难道这家主人……
难道这家主人……
寒轻不敢再想下去,因为她想到的是这家主人难道并不是人类,而是……
她浑身有冷的感觉,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
燕语问道:“怎么了?”
寒轻摇摇头。
燕语见她一个劲的盯着金像看,说道:“怎么了?这金像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块大金子捏成人的样子吗?”
她也随着看去,看了几眼,先自己笑道:“原来不是人的样子,我可眼笨的要命。”
但究竟是什么,她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