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是觉得小姑娘弄不干净东西,记得前世时候就有人收奶奶的尿,每个星期给一袋洗衣粉,换一尿桶的尿。童子尿也是好药材,但是孩子太顽皮,防止孩子使坏,人家不收的。
我点点头问:“那是多少钱一斤。”
老头给了我一个一样的答案:“看成色的。”
我一头黑线,转口问:“那猪耳朵草呢?收吗?”
“收。”老头头也不抬的回答。
想到嫂子那句万物皆药材,我不免问:“能不能把乡下长的,你们收的都告诉我,我保证弄干净给你们。”姐猴只有这十几天的过活,过了这十几天姐猴全部成蝉,根本没办法继续吃了。所以那么多张嘴,必需另谋生路了。
老者想了想告诉我:“一串红、狗尾巴草、龙葵、牵牛花、桑白皮,苍耳子。”
老者一路说下来我只知道狗尾巴草和牵牛花,其他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我刚刚说让他告诉我是我们这里有的东西,想来不是什么难得得,便问他哪些没听过的东西长什么样子。
老头让伙计把那些干掉的东西拿给我看,一串红就是一种一指长的红花,花根是甜丝丝的,以前我就叫红花。龙葵就是泡酸,哪种灯笼草,家里面都叫泡酸,有青色和紫色两种。桑白皮则是那种类似桑树叶的东西,至于苍耳子?那种扎人的刺!浑身是刺,这玩意我真不想叫弟妹们去摘,以前小时候身上总会扎到这个,怪疼的。
记下几种药材,因为本身见过,很方便辨认,我买的药也研好了。
这世界上最贵的就是药,不管前世今生,生病是嘴可怕的!一个发烧,三百铜钱没有了,得亏周少爷那十两银子,不然没钱付了。
赶紧回到长兴酒楼,熬药煎药各种忙活,大夏天的我真的是热的一身汗,还得给来店里吃饭的人做菜。
当听说陈风醒来时,我赶紧把手头的菜炒好就跑过去看看他,结果是人刚进门,他听到声响看过来,看到是我脸即刻转了过去:“你来干什么?我不想见到你,出去。”
我:“……”站在门口,一时进退不得。
我知道他是怪我的,我与他之间虽然没有挑破窗户纸,但那层关系是在的,也算是心知肚明,我还能为了一两银子跟那姓周的亲吻,也难怪他生气。
我揉搓着手想要解释却无从开口,终是叹息一声,回到厨房去忙了。
下午又做了一份长生不老肉,晚上回家的时候掌柜给提成一百六十文,加工钱十文,一共一百七十文钱。
给陈风抓药的钱掌柜的已经报销,连周少爷的银子,我现在是十两银子两钱九十九文,倒是个好数字。
我拿着钱抱了半匹布独自回家,心里空落落的,陈风风雨无阻的送了我两个月,我早已习惯身边有他,哪怕一路不说话,突然之间自己回家,感觉怪怪的。
我一直不怕黑,以前自己走夜路也不觉得有什么,如今被陈风送惯了,真的是隔了一会回个头,总觉得他在身边。
晚上回到家,我把两钱银子和九十九文前给了白华,跟她说:“娘,这钱你拿着,我不在的时候可以给他们买点吃的。”
半匹步则交给了唐梨,摸摸她的后脑勺说:“梨儿,和朵儿一起给弟妹们做些衣服,明天我在把剩下半匹拿来,先给姐的做两身出来,然后在做你们的,知道吗?”
唐梨看着白色的布匹直点头,这样贫穷的家庭是见不到如此洁白的布的,所有孩子身上穿的衣物全是捡来的!
看着她放光的眼神我不知道是该把那十两银子拿来给她们买衣服还是怎么办,可是我无法把银子都拿出来,毕竟那其中一两是出卖自己得来的,另外九两是人家先放在我这里的,哪天要是叫我还,我给花了还不上把我给卖了可不好。
不想太多,我洗洗睡觉了。
竖日,阳光正好,我却失业了。
原因是陈风不想见到我,且说我道德败坏,伤风败俗!
我默默的站在哪里没有反驳什么,隔了一会儿抱着自己昨日还剩下的半匹步回了家。
我大白天的回家是很少的情况,弟弟妹妹们都跑出去抓姐猴了,只剩梨儿和朵儿在家,因为我昨日带了布匹回来,她两正积极的给我做着里衣呢。
见我回来,梨儿立马站了起来,朝我欢乐的笑着:“大姐姐你看,我马上就做好了。”
梨儿把手里已经折好,针线走的都差不多了,就差一点收尾工作,我看了下作的真不错,这手工活完败机器了。
我浅浅一笑,夸赞道:“梨儿真棒。”
听到我夸,梨儿更高兴了,乐的屁颠屁颠的。
反观朵儿就很文雅,站起来都很淑女,她声音很轻:“大姐姐,你回来了?”带着疑问的口吻。
我点点头:“以后不用去了,等下带你们去镇上买点东西吧。”
“真的吗?”梨儿惊喜的问。
朵儿也期待的看着我,我点点头“嗯”了一声。
我看了下家里基本没吃的,米缸里剩了一斤左右的米,面坛子里有半斤的面,掏了掏耳朵我烧了一锅粥,一斤米全部下了锅,十几个人满满一大锅水,烧的时间比较长,粥有很稠香的味道,却没有我爱喝的浓度。
烧好后和梨儿朵儿她们先各自喝了一碗,因为这时候的人没有吃午饭的习惯,所以没有中午赶回来的习惯。
家里夜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住的也偏,门都不需要锁。
带着梨儿朵儿上街,第一件事是线给她们买衣服,她们有些拘谨,总觉得贵,想了想我不安要了布匹,和她们说ziji做衣服,这样实惠很多,两人都很高兴都同意,要了家里难得出现的粉色。
朵儿说要蓝色,这样就都可以做,不过一匹布只能够做几身外衣的,比里衣费料子的多,而且还贵,一匹五百文钱。
我摸了摸朵儿多脑袋说:“今儿先买粉色,过几日再买蓝色,不然太重拿不回去,而且衣服也不是一两日就能做的出来的。”
朵儿应是,我付了五钱银子,额一个人是抱不动的,想要剪开,朵儿不允,便我抬一头,她两抬另外一头走。
在菜场,我买了一斤肥瘦各半的猪肉,想到以前从来买肉不带半点肥的,我不禁抿唇摇头。
哥哥曾说过,如果你很长时间不吃肉,就会想吃肥肉,事实证明:果然如此!买了三斤面,就不再买其他,不然拿不动了。
目前还剩下九两四钱五十文。
回去的时候看到有菜煎饼摊子,肚子咕噜的响了,问了价钱,两文一个,全素的。
看到梨儿和朵儿也眼馋,便要了三个,一人一个,吃的很爽。
是我吃的很爽,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梨儿和朵儿各自只吃了几小口就不吃了,该是省下来要给其他弟妹吃。
“你们吃完吧!这个带回去味道早就变了,不好吃的。今天东西太重,等明天带她们一起上街来买东西,都有份。”我和她们说,挺心疼她们这样的。平时打的欢,吃的时候倒是很会想着别人。
她们俩特别高兴,然后就把剩下的吃光了,我微笑着看她们,都是很好的孩子,只可惜太多了,人口少一点,生活质量会好很多,计划生育素对的。唯一的错就是强制性流产结扎,特别没有人性。
很快就到了家里,三个人一身是汗的,白华已经在家了,她看到我们又抱了一大匹布回来,很吃惊,也有些心疼。
我没有管,我要做的就是赚钱,带动这一家子富裕,我不求富贵满天下,但求衣食无忧。
生活质量我只要求到我前世的阶级,吃饭可以剩下,不必担心饿着,衣服想买时候不需要太过纠结,闲下来时候可以外出旅游。那是我的小确幸,也是我在这里要的小确幸。
我把东西搁置之后问白华:“娘,锅里有饭,看到了吗?”
白华讶异:“你在家做饭?”
我点点头,白华脸色刷白,心事重重的问:“那长兴楼”
“被辞退了。”我倒也不是很在乎,毕竟给人打工是没有出路的,我现在需要做点无本生意,就是找那些药材,待到手里有些积蓄要开个店,赚点儿钱。
白华似乎有些怕我,从我口中得知长兴酒楼不用我了只显的难过,却没有说什么。
我也懒得多解释什么,就告诉她:“锅里粥记得喝,晚上做面条吃,三斤面都做了,让弟妹们都吃个饱饭,明天开始要其他的生路了,我会带你们走向小康社会的。”
她看着我,咬咬唇最终什么都没说,也许知道说也徒劳吧!
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我微微叹气,也不是我不想干,我这人很安逸,少冒险,只是这是被辞退,叫我不干,我没办法的。
天晚了,不远处有欢笑声传来,我在门口看着就像刚放学回家的孩子,好生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