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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年来,由于虫族侮辱性的政策,针对虫族淫行的反抗一直没有停止。人类反抗军在多处制造了恐怖袭击。
这些人类反抗军大部分由人类男性组成,即使军队大多获得了豁免权,依然有不少军人悍不畏死的加入了反抗军。最开始,反抗军的主要目标是针对虫族大本营及设立在全球各处的营地,这些地方大多设立在全球原本就很有名的名胜,如今在人类眼中,这些圣地已经也从“艺术殿堂”变成了恶魔的“黑暗圣堂”。
虫族的报复也非常直接,无论是逃跑者、袭击者还是协助者,只要被捉住,男性终身“服役”,女性死刑,家庭其他成员服役期增加十倍。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已经进了虫族营地的人能成功逃脱,而一旦事发之后,作为虫族交代的铁案,没有一个人能逃得了事后的惩罚。策划袭击、逃亡的效果甚微,反而在反抗军中造成了更大的反弹。这令反抗势力的活动一度陷入了僵局。
刚刚开始,一部分政府还严格的按照抽签分配义务,还有部分政府专门挑选年轻帅气的男人送给虫族起来,期望能讨好这些强大的统治者。但是,人类很快发现奇怪的一点——虫族并不在乎他们所干的人是谁、肤色、说什么样的语言、相貌如何。于是,不到两个月,原来的抽签服役制度已经名存实亡。买卖服役票、大规模的人口买卖、贿赂、兵变、各地政府倒阁如风起云涌般轮番上映。
人类社会早已经不是过去的社会。
而反抗军也不再是虫族刚刚到来时候的反抗军。没过多久,他们就改变了策略,转而攻击支持虫族、把控服役分配权利的各地政府和要员。针对虫族的直接袭击反而变少了。算起来,这是最近一个月中,针对虫族本身的第一次直接行动。
而这次发生在虫族大本营——巴黎的逃亡策划居然还成功了。需知巴黎的整个天空都在虫族防空势力的监控下。连一只鸟儿从圣心教堂上空飞过也不可能逃过他们的监视。两人究竟去了哪里?他们是如何在虫族的眼皮底下溜走的?他们究竟在策划什么?
在捉住两人之前,这个问题暂时不得而知。
很快,从圣心教堂内冲出大批全副武装的虫族,开始搜索。在睡梦中被一通电话惊醒的巴黎市警察总局局长,一边在内心中诅咒着可恶的虫族,一边叫醒了全市的警察,配合虫族封锁了附近的二十个街区。全城灯火通明,开始搜索反抗军分子。
作为在这个星球地位最高的军事长官,虫族的上校戈尔负责地区的全部事宜。他一直驻扎巴黎。巧合的是,昨晚他也参加了那场宴会。昨晚一场混乱,却迟迟未能找到逃亡者的下落。
虫族将当晚在场的所有的人类都拘押了起来,包括那些女侍者。虫族一个个盘问他们,花了不少时间,甚至用了吐真剂。结果发现没有一个人认识那个失踪的女侍者,她像是当晚才冒出来的一样。大家对她只有一个模糊的现象,但想不起具体的相貌。还有女侍者记得昨晚大概在十一点四十分左右还有人看到一个很像她的人。
发现两人在重重封锁中消失了,然后紧接着就似乎融化在空气中,无论虫族还是警察,都没有在巴黎追查到他们的消息。一夜之间逃到了巴黎之外?不可能,除非他们不是人类。戈尔断定他们还在巴黎城市中,只是躲了起来。而且躲得很巧妙,不仅连巴黎的警察、探子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连虫族也没发现。
清晨的时候,新的进展传来了。仪器检查发现圣心教堂的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有一截通往地下的密道。除了位置隐秘之外,盖板也几乎和地板融为一体。如果不是三维地形扫描,根本发现不了。这条密道不知道建于何年何月,估计和圣心教堂的年月一样久,可能是当初的神父们为了在最危机的情况下的保命通道。后来地下部分和巴黎市政管道系统连在了一起,但是地上的部分早已经在岁月流逝当中被人给遗忘了。
检查人员追了下去,然后很快迷失在庞大的地下管道系统中。积水潭洗去了两人身上的味道,连虫族都失去了逃跑者的痕迹。
怪不得地面和空中都没有发现两人,原来是从地下逃走了。
现在戈尔的案头的正放着两份资料。
知道虫族对效率的严苛要求,逃亡者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信息在清早已经被当地政府发送了过来。
那个男人是亚洲人,名字叫罗曼,年龄二十二岁,父母双亡,有一个弟弟还活着,之前在一家航运公司上班。拿起照片,戈尔对这个男人并没有什么印象,他知道,这个叫罗曼的男人只是昨晚宴会上众多男人中的一个。但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了。资料上显示这个叫罗曼的男人背景清白,无犯罪记录,之前被抽中服役,前几天刚刚被送到欧洲巴黎营地。
戈尔随便的翻了翻,放在一边。又拿起了另外一份。
另外的女性就更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摄像记录发现,当晚她是通过冒充宴会的女服务员混了进来。人类找到她的身份资料全部是伪造的,没有任何价值。目前还不清楚这两人和反抗军有什么关系。
戈尔盯着这个女人的照片。
这个女性他有印象:在众多服务员中,他唯一记得的一个女性。到目前为止,胆敢打量他的人类不多,她就是其中之一。连最有威势的男性见到他都要低下目光,不与他对视。当当时就对这个人产生了好奇。果然,就是在她身上出了麻烦。
到现在,法国警察总局和国际刑警都已经主动请缨追查这两人的下落。他有预感这两个人类还在巴黎城中。但是,他还有另外一个预感,那就是——如果他不亲自采取行动,任凭人类自行其是的话,很快这两个偷偷摸摸的小贼就会从巴黎溜走,然后再也找不到了。
这两人正是正在逃亡的罗曼、罗南两兄弟。走出下水道之前,罗南帮两人的面部都稍微修饰了一下,以防被摄像头和卫星无人机拍到。罗曼还是男装打扮,但是脸上涂了点东西之后,明显老了好几岁,和过去外貌变化很大,又带个口罩,整个人显得病怏怏的。罗南在自己脸上没动什么手脚,但是他换回了男装,头顶短发,带着一顶棒球帽,整个人精气神就变了,他的动作大咧咧,显得有点少年人的粗野。这个时候再看他,不会有人把他和昨晚的女服务员联系在一起。
两人走在一起,就是一对普通的年轻人。
这时候的汽车场一个人都没有,两人快速的溜出了围墙,重新回到了巴黎街头。
黎明的阳光有些刺眼。有那么一瞬间,罗曼有种重回人世的感觉。在走出巷子之前,罗南仔细的观察着街头的情况。此时,巴黎的气氛和昨天截然不同,到处有全副武装的巡警在街头巡逻。在街角甚至停了一辆装甲车。看到最担心的虫族没有出现,罗南松了一口气。他们的运气不错,虫族的人手果然没有安排到这个区域。巴黎警察的庸碌无能是出了名的,只要没有虫族,他们两顺利避过风头还是很有希望。罗南在心中给自己打气。
由于附近的治安不太好,附近摄像头本来就被破坏的差不多。两人顺着墙角,谨慎而迅速的移动,一路上尽量躲着剩下的摄像头。没走两步就到了一个酒店门口。罗南在原地观察了一小会,但是并不进去。罗曼跟着他又绕到了后门口。罗南敲了敲紧闭的门,接着,里面走出来一个酒店的侍者。他睡眼惺忪,看着眼前的两人。罗南递给他几张小费,服务生看了看左右无人,把他们两放了进去。罗南进了酒店之后,直接从救生通道上了三楼,用门卡打开了一个房间。
两人走进了房间,关上门。
等终于只剩下两人的时候,罗南才明显的放松了。他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护照、一沓欧元现金和一只手机交给罗曼。又把两人的号码报了一遍让让哥哥记住。
罗曼惊讶的打开护照,里面的照片不是他的,但是居然和现在这个病怏怏的自己有七分相似。护照的主人名字叫做秦朗,华人,出国事由上写着:“旅游”。罗曼刚刚想问这一切怎么回事,罗南就已经催促他先去洗漱。在浴室哗啦啦水声响起的时候,罗南又打电话给酒店前台叫了餐。等罗曼洗完澡出来之后,酒店的早餐也已经送到了。他自己的那一份是热气腾腾的牛奶和面包。罗南的是咖啡和面包。两人就着热乎的早餐,一边吃,一边说话。
“护照是怎么回事?”罗曼问道。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罗曼都感觉如在梦中。前一秒还在悲惨的地狱中,下一秒,弟弟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带着自己离开了那里。虫族的力量如此强大,没有人胆敢违抗。弟弟怎么会出现在巴黎?他加入反抗军了吗?这段时间,在他身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罗曼迫切的想要知道。
“护照是花了不少钱买的。先告诉你一个事情,以免你以后吃惊——家里的房子被我卖了。房子没了,我们以后都没法回家了。就算回去也会有追查我们的人,一辈子不得安宁。”罗南说道:“你的护照名字叫秦朗,我的叫秦厚,还是兄弟俩。暂时在外面你都叫我秦厚。”
“你怎么找到我的?不要瞒着我。”罗曼继续追问道。
罗南看了看哥哥的脸色,决定如实回答道:“虫族刚刚来的那段时间,学校里很混乱。我们学生和家里的通讯都被给掐断了,和外面几乎断了联络。等后来稍微恢复了,我一直打你的电话,但是一直联系不上你。后来辗转传来各种消息,有说你被公司派到国外出差了,有说你卷了公款潜逃的,还有说你交了女朋友拿了绿卡去美国的,说什么的都有。大概过了一个月吧,我才得到确切的消息。你被虫族给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