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了?”
左夏小心翼翼的看着鬼医,生怕一个眨眼就会错过什么!
半饷之后,还没有见到鬼医啃一声,耐着性子再次急切的问道,“鬼爷爷,他怎么样了!”
被左夏这么一催,鬼医的心里也越发的紧张,他到现在只知道高墨寒的体质是天生的毒体,只要一碰上毒的话,他的身体就会变得如寒冰一样。但这并不足以要了他的命,只要休息一段时间,这毒自会消失。由于他的身体过于冰冷,就算醒来之后,定会元气大伤。
至于真正导致他如此重创的原因,鬼医却无从知道。关于这方面的记载,实在是太少了。想要一时找到原因,还真是难办?
左夏将手放在高墨寒的额头上,瞬速的收了回来。他的身体比刚才的时候更冷了,一碰到他的身体,便觉得寒气入骨。从外面抱了几床被子,又让铩羽拿了些火盆。刚一进屋,就被鬼医阻止住。
“夏儿,将这些东西送出去,不然会要了他的命!”
他的身体本就冷于常人,一旦这屋里的温度瞬速上升的话,他体内的血液就会破体而出,到时候就算是神仙也难保他一命了。
左夏看了一眼高墨寒,便离开了。看着飞舞的雪花,她眼神有些伤感,就连神情也有些落幕。
回头看来了一眼依旧昏睡的高墨寒,她的心里既自责,又有些悔过。
早知道,那日就不应该对他发脾气的,应该陪他去看雪的,这样他的人生也不会留下什么遗憾了。
忽然捂住自己的胸口,为何只要一想到他就要在这个世上消失,我的心就会隐隐的作痛,都快无法呼吸了。
“夫人,好人有好报的。金面公子是一个好人,相信他能躲过这次的浩劫的。”
铩羽走到左夏的身边,将暖炉放在她的手中,拍拍她的手。
“恩,你放心吧,我没事!”
“吱呀”一声,见到是鬼医,左夏急忙上前,急迫的问道,“鬼爷爷,他怎么样了?”
“他是天生的毒体,只要一碰到毒,身如寒冰。本来是没有什么的,但是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
鬼医并没有将所有的事都说出来,就是怕左夏乱了方寸。要是让她知道他就是高墨寒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听了鬼医的话,铩羽也开始在脑海中搜索有用的信息。高墨寒出现这种情况,她也是第一次见到的。天生毒体,这种话她也从未同阁里的人说过。
“可有什么解救的办法?”
见鬼医摇摇头,她眼中更加的死寂。什么都没说,直接冲了进去。
“鬼医,你真的没有办法吗?”
江宏看着左夏的背影,他的心也难受。绝对不能让夏儿知道金面就是高墨寒。
刚要进屋,将左夏带出来,被鬼医拉住,“放心吧,她不会发现的!”
鬼医在离开的,在高墨寒的脸上贴了一张人皮面具,就算左夏揭开面具,也不会发现金面就是高墨寒。鬼医还是有些担心的,他怕左夏万一那天发现真相的时候,会不会带着他一同连坐。
看到江宏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好歹还有人陪着!
“我看他根本就是一个庸医,连这种事都解决不了!”
鬼医正在庆幸的时候,出现一抹让他惊恐的倩影,吓得让鬼医躲在江宏的身后,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怎么,是怕自己的医术太差,所以才不敢面对我吗?”
秦诗上前一步,好笑的看着鬼医。她就是不明白了,如果她的师父真的要找他算账的话,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也不是毒娘子的手掌心。
鬼医见有人质疑自己的医术,立马就不乐意了,双手叉腰,愤怒的看着秦诗。
“怎么毒娘子没有教过你,见到师伯的时候,要行礼的吗?”
“师伯,我记得我师父好像没有什么师兄吧,他早在十年前就死了!”
“你才死了!”
瞪了一样她之后,便不再理会秦诗,看着江宏,“你把那天的经过告诉我,或许还能找到破解之法!”
撇了一眼秦诗,本神医一定找到方法,让你这个不知礼数的丫头,知道我这个师伯的厉害。
秦诗的得意的笑了笑,想要激励鬼医的唯一的方法,就是质疑他医术。他这人有时候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十几年过去了,他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也不知道师父她老人家现在过得好不好。
“什么,在紧要关头,怎么说收回自己的内力,就收回的。这样一不小心的话,就会被自己的内力所反噬的……”
“呜呜~”
就在鬼医在再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江宏急忙捂住他的嘴巴,对着不听挣扎的鬼医,小声的说道,“你小声点,这是要是被夏儿知道就不好了!”
鬼医缩着脖子,指了指里屋,小声的说道,“你是说,这是夏儿让他这样做的!”
见江宏点了点头,惊呼,“她傻呀!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就这么放弃了!”
鬼医此刻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左夏的好,她平时看起来明明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犯糊涂。
“鬼医,说话就不能小点声吗?夏儿还在这里……”
“夫人!”
铩羽有些惊恐的看着站在鬼医身后的左夏,这些话她都听进去了。
鬼医僵硬的转过身子,不知所措的看着左夏,“夏儿,我说的不是你,你不误会!”
“我明白,麻烦你们能去远点吗?现在病人需要休息!”
此话一出,他们的脸色都变了变。通过左夏的话,他们知道左夏同他们的关系有些生疏了。以前的她,不会笑着说这么有礼貌的话。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甚至有些落寞的背影,左夏的心像针灸一样。刚想要叫住他们,话到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就这样僵硬的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夜空里。
转身,蹲在房门的背后,毫无声息的哭了起来。第一次,她觉得她自己并不适合这里。鬼医同江宏的话,她都听见了。
她知道鬼医说的没有错,要不是她自己突然叫住高墨寒的话,他也不会突然收起自己的内力。其实在这个国家,根本就没有律法所言。
权势,地位,才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要不是秦家的人有一个贤妃这么撑着,他会这么的肆意妄为吗?要不是吴杰有势力,他会这么的草菅人命吗?
其实义父说的也是对的,自己本身就不应该这么的自强,这样,很多事都会向前发展,而不至于,所有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
左夏越想绝对越伤心,越想越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高墨寒本来是在昏睡的,在梦中,他听到了左夏的哭声,就像一个迷失方向的孩子。他想要努力的醒过来,左夏需要他。
一睁眼,入眼的是一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地方,再就是一个让他心痛不已的声音。
“夏儿,不要哭,你什么都没有错!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
高墨寒蹲在地上,紧紧的抱着左夏,越是坚强的人,心越是脆弱。
此刻,左夏并没有发觉高墨寒的身体是有多么的冰冷,只知道她现在需要一个依靠,自己不是一个人。
“好了,别哭了,让人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高墨寒轻柔的擦去左夏的眼角的泪水,终有一天,为夫不会再让你哭泣!相信为夫,这一天,很快就会来临。
“切!”
左夏破涕微笑,经高墨寒这么一说,她的心里好受多了。
“你现在没事了吗?”
“没事!”
高墨寒紧握住自己的双手,发觉自己的胸口一痛,暗道不好,刚才强行想让自己苏醒过来,又伤了元气,现在又要发作了吗!
“夏儿,你帮我把鬼医找来,我有些事要同他说一下!”
“好的,你等着我,我马上就来了!”
看着左夏飞奔而去的背影,高墨寒暗道一声,夏儿,对不起,可能要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和你相见了!
留下一封信,便消失在缘来客,只向听风楼飞去。
“去,把你们的庄主,给本公子招回来!”
打开听风楼的一件暗格,摇摇入赘的朝里走了进去。看到一个寒潭的时候,直接跳了进去。
等左夏回来的时候,早已不见高墨寒的身影。
“夏儿,你说金面找我!他人呢?”
鬼医将屋里翻个遍,就是看不到高墨寒的影子。
“鬼医,不用找了,他走了!”
左夏紧紧的将信拽在手里,目光呆滞。就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她明白这一次他离开,他们或许再也见不到了。
随即苦笑,这样也好,这样也不用担心,有人来来分享自己心。
“走了!”
鬼医有些不解。看到左夏手里信的时候,知道左夏说的走了是什么意思。
将左夏抱在怀里,“放心吧,有缘的话,还会再见的!”
鬼医的心里也是不好过,本来他是想问问高墨寒,他到底是原因,才让他的身体变成这样的。
左夏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将信放在长袍当中,叠好。又放回原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