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以为左夏在经历那日的事之后,在短时间内无法平静。而她这一睡,便是一天多。
鬼医他们一大早便站在左夏的坊门口,紧张的张望。又不敢上前,那晚的事已经让他们觉得左夏同他们生疏了,万一要是再得罪她的话,那么他们的关系会变成怎样,他们并不知道。
“鬼医,你去看看夫人怎么样了!”
铩羽踢了踢站在房前踌躇不前的鬼医,朝他使了一个眼色。
“我不去!”
鬼医向后退了几步,使劲的摇摇头,警惕的看着铩羽。
“鬼医,不要忘了,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被夫人厌恶。所以你得承担所有的责任!”
铩羽上前,揪住鬼医的胳膊,一脸的坏笑。
鬼医面露愁苦,的确要不是他那日说的太大声的话,那么左夏自是不会听到他的话。回想起左夏在高墨寒突然离开的那晚,左夏那伤心欲绝的表情,瞬间又转化为释然,他的心里一直在害怕着。
这万一要是不小心触怒她的话,或者又让她想起伤心的事……
猛的摇了摇头,这件事就算本神医有错在先,也不能触碰老虎的屁股,万一从此以后夏儿要是不理我,又怪我没有找到救治高墨寒的办法的话,从此以后,本神医又变成孤老一人。
“打死我也不去!”
鬼医挣开铩羽的手,蹲在地上,双手抱头。
正在赶来的江宏一愣,他们这又事闹一出啊!
“夏儿还没醒吗?”
江宏的话音一落,鬼医急忙起身,站在江宏的背后,推着他。
“你来得正好,你去敲门看看,让夏儿起床,她自那天晚上之后,她的房门就没有开过!”
这点江宏自是知道的,今日前来就是想要安慰左夏的。顺便告诉她一声,胡一又要上门要人了。
刚扬起手,便听到“吱呀”的一声。
“夏儿,不是我吵醒你的,是江宏他!”
鬼医跳在铩羽的身后,拉拉铩羽的衣袖。
“你们怎么了,为何一大清早的站在我的房门前做什么!
还有鬼医,我是鬼吗?为何你要这么的怕我!”
左夏无语的看着他们,自己不就是贪睡一下,他们有必要这样吗?
“你没事吗?”
“没事,我像是有事的是人吗?”
经过前天晚上的事,到让她彻底想明白了一些事。
“那就好,胡一要来抓你了,你有什么打算!”
“你能告诉我义父一声吗?让他以我义父的身份,帮我争取三天的时间,我想将这件事解决了!”
“你想明白了!”
江宏看向左夏的时候,眼中流露出喜色,她现在总算不打算藏着掖着了。
“想明白了!”
以前她是一直相信这还是一个有法制的国家,在见到金面差点为了她而丢了性命的时候,她才想明白,这里是一个是一个草菅人命的地方,身份卑微之人,在这里就像蝼蚁一样,随意践踏。
要要不是当初她相信这个世界还是有法可言的时候,也不会心存那么一丝的善念。所有她决定回到那个心狠手辣的她,不想再有人因为她而受到伤害。
“我明白了,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我这就去找你的义父!”
“不用找了!”
苏杭大摇大摆的走到左夏的面前,摸摸她的头,心疼的说道,“孩子,你受苦了!”
天知道,在他得知左夏失踪的时候,心里是有多么的慌乱。本想早日来见她的,却听说她在昏迷当中。为了不让左夏在受到世人的谴责,被律法束缚她的自由,今日一大早,就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公布于众。
现在听到左夏这么说,他的心里真的很开心。
“义父。”
左夏亲昵的叫了一声,对着苏杭笑了笑。
“这件事,你放心吧,我已经同胡一打过照面了,现在你是自由之身。现在你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苏杭知道左夏这是想要亲手插手这件事了,而且还想借这个机会想要彻底搬到秦家,取代他的位置。之后,便会想着更高的地方爬去。
“我保证不丢义父的脸!”
“那么义父倒要看看你是怎么给义父长脸的!”
苏杭点了点左夏的额头,一脸的慈祥。
“义父这次给你找了一个帮手,有什么不懂的问题,直接问他!”
苏杭一拍手,一个黑色的人影在空中一闪,那人便出现在左夏的面前,恭敬的说道,“飞鹰,见过小姐!”
“义父,我不要护卫!”
左夏急忙摆摆手,这又不是杀人放火抢劫,用不着这样大张旗鼓的吧。
“他不是护卫,只是江湖上的捕快,这几日他在查则这件事的始末,自是知道一些事的。”
“我知道了!”
对着飞鹰恭敬的说道,“那么接下来的事,就有劳你了!”
这几日,缘来客的依旧如以前的死寂,与这大门相反,这后院的厅堂倒是另一番景象。
“飞鹰,你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左夏坐在厅堂,将暖炉紧紧的抱在怀里,现在的天气还真是越来越冷了。
“是,小姐。
这赤萝炎就是秦家的大管家吴杰给他们的,他们三位能同意,那是因为吴受到吴杰的蛊惑。
至于他手中缘来客的信物,那是因为从其他三人手中购买的。”
“你怎么就知道他们是被吴杰蛊惑的!”
左夏惊愕的看着飞鹰,这前面的事,江宏是告诉过她的。阿羽他们能这么快的找到这一点,那是因为他们知道这里的客人是抽名字的方式。而每一位客人,都是经过详细的记载的。而飞鹰不同,他是完全凭借自己的推理,来找出这些的。
至于这蛊惑,左夏实在是有些不明白,他们三人虽不是富贵之家,但也是中等的世家。而他们穿着素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一个正人君子。要不是他们腰间的玉佩透露了他们的身份,恐怕还没有一人能知道他们的身份。
“一般一个人想要背叛另个人的话,那么就是他自己起了贪欲,要么就是被人胁迫。他们三人生性淡泊,为人正直,唯有他们有什么东西需要吴杰帮忙。”
“那么他们为何就一定会到缘来客!”
“因为他们不举!”
“哈?不举?”
左夏惊呼,脸有些微红,随即淡定的说道,“他们不举到我们缘来客做什么!”
“小姐所制作的粉丝,在这个世上是从为有过的,早就被这里的人神话了。吴杰如果再稍加利用这里的威名的话,他们自会愿意一试!”
飞鹰不相信,他们是因为赤萝炎才去缘来客的,恐怕在他们自己也不知道等待的他们的是死亡。
要不是查到早在一个月以前,他们三人忽然变得有些不举,吃了任何补药也无济于事。而恰巧这赤萝炎就极强的补药,吴杰再利用从未漏过面的粉丝,他们自会吃了赤萝炎之后,相信了吴杰所说的话。
飞鹰停顿一会儿,有些自责的看着左夏,“不过至于迷药是怎么下成的,我并没有发现。不过,到发现了另一件事!”
“什么事?”
左夏有些激动的看着飞鹰,她感觉这件事一定很重要。
“我发现这留下镇的乞丐失踪,同秦守有关!”
“什么!”
左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又淡定的坐下。
平静的问道,“他们是被送到什么地方!”
“张将军,张乐的营队!”
飞鹰只是顺便去秦府看了看,没有想到就意外的发现了这件事。秦守尽然将那些乞丐送到军营当中,如果没有他的女儿指使的话,那么他也定不会样做。
对于这件事,飞鹰并不过问,这也不在他的管理范围之内。至于秦守到底在做什么,他也不知道。能送到这样的地方,无非就是他们想要扩建自己的军队。
听了飞鹰的话,左夏一直僵硬的坐在原地,面露疑虑。
秦守将大米送到京都只是一个幌子,他真正的目的就是暗中培养他女儿的实力,或者是说,他们想要独占南国的江山。
想到这,左夏更加的忧虑,如果就这样剥去秦家的实力的话,那么宫中那位贤妃真的会这样放过自己吗?
“小姐,你放心好了,只要你想要做的话,现在没有人挡你的路。要相信你的义父!”
听了飞鹰的话,左夏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她怎么听起来,就算自己要了这江上的话,义父也会笑着说好啊!即便是这样,左夏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这件事,你完全不用担心!”
话音一落。左夏便见一个红衣女子自画中走来。看到是秦诗的时候,顿时眉开眼笑,之前的忧虑瞬间荡然无存。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东风把我吹来的呗!”
秦诗笔直的走到左夏的对面,同她坐在一张椅子上,一只手揽过左夏的腰,挑起她的下巴笑道,“小美人,这件事你完全不用担心!”
从外面飞奔赶回来的阿羽,一踏入家门,刚好看到这一幕。
急忙冲到左夏的面前,将秦诗拉了起来,怒问,“你对我家的夫人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