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无用,武林不需要眼泪,要的是自己的武功实力,任凭司马彪如何哭泣,司马烈再也无法听到,任凭贾梦乐如何呼喊,司马烈的眼睛再也没有睁开.可一切是乎与司马锐无关,他正与宇文书、南宫俊酣战着;是乎与在场所有人无关,他们无动于衷地看着司马锐他们的打斗!
“我们还是将司马掌门送到屋里吧!”孙香苑轻轻地说道。
“不!我要为义父报仇!”司马彪“霍”地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九节鞭。
“你报仇?找谁报?你是不是想去找司马锐报仇?他可是司马掌门的亲生儿子!”贾梦乐忙站起身,一把抓住司马彪。
“我找他们,要不是他们来我册门,义父也不会与少主动武,也不会魂归故里!”司马彪铜铃大的眼睛里放射出刺人的光芒,巴不得一下子将这里的所有人都杀得个干干净净。
“你找他们,你凭什么找他们,又不是他们杀的司马掌门,你这去不是胡闹是什么。”贾梦乐顾不了这么多,只能这样劝住司马彪了。
人死不能报仇,这是何等心寒之事,司马彪再次痛哭起来,孙香苑唤来风门众弟子,将司马烈的遗体抬进了后堂,开始安排起司马掌门的后事来。
“你还是去看看司马锐吧,看看他们打成什么样了。”孙香苑提醒贾梦乐说道。
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宇文书、南宫俊与其斗内力,结果被这疯癫司马锐一敌二,现在只能在招式上取胜了。司马锐并没有多少精妙招式,他仰仗自已纯厚内力,只会硬碰硬,以惊人的速度使人无数捉摸。
只见司马锐满面赤红,蓬乱的头发下闪动着可怕的眼睛,里面迸发出可怕的目光,一个劲儿奋力出掌,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四周枝折花落,房檐瓦砾纷飞,宇文书与南宫俊穿梭于掌风之间,浑身大汗淋漓,累得直喘粗气。
“让他们自己折腾去,谁让他们来这里捣乱呢?”郭雪琴不以为然地说道。
“别看宇文书和南宫俊现在只是招架,可时间一长,司马公子定不是他的对手,万一司马公子有个三长两短,这可如何是好?”孙香苑看着三人你来我往,知道他们其中的奥秘,她深知,宇文书和南宫俊围而不攻,其主要原因是他们知道司马锐内功了得,只能让他消耗尽了内力,才能将其击败。
贾梦乐也知道其中的道理,他缓缓走出后堂,来到大院里思忖着如何才能化解这场无意义的打斗,他深知,这里所有人都没办法战胜司马锐,要是能战胜,司马锐定没有好下场,他们定当将其置于死地;如果不及时制止这场打斗,定要重蹈覆辙,非出人命不可,这些都是江湖正派人士,并非大奸大恶之辈,岂能因此而白白送了性命?
“我说这位公子,你内功卓绝,武功盖世,但不知轻功如何,能否与在下比比轻功?”这是第一个正面向司马锐挑战的,此人正是贾梦乐,上一次他曾与司马锐在册门进行过一次狗追兔的赛跑,他想只有这样才能化解这场争斗。
“这太好了,和他两个老杂毛打起来,一点意思也没有,他们只顾招架,不出手,倒不如和你比比轻功。”司马锐打烦了,不想再出手,一听有人与他比轻功,高兴得不得了,一个纵身就到了贾梦乐身边,笑呵呵地说道,眼睛里夺人的目光也少了不少。
“你说我们如何比!”看着司马锐笑呵呵的样子,哪里有丝毫累的样子。
“这个嘛!”贾梦乐一时没了主意,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也算是拖延时间罢了。
正在此时,宇文书跃身到了司马锐身后,举掌就朝司马锐背上打去,看得出来,这一掌足有万斤重,一掌下去,司马锐非死即伤,他正与贾梦乐说话,放松了警惕,哪里知道身后有人偷袭。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贾梦乐猛地出手,暗运《清静经》,将司马锐活生生地拉到了身后,举掌硬接了下来,“轰”的一声,贾梦乐只觉眼前一黑,身子一震,血液沸腾,他知道,这一掌已是宇文书的全身力道,他受伤不浅。
“哼,我们比轻功,又没和你比内力,你的内力不行,走开,我懒得和你比。”司马锐只知是宇文书来捣乱,根本不知他是偷袭自己,话音一落,一掌朝贾梦乐背上打去,好个贾梦乐,只觉一阵强烈电流过身,身子一震,就没事了。
他没事,可宇文书有事了,只听“呯”地一声,宇文书被打飞数丈远,“哇”地一声吐出了鲜血。这是典型的隔山打牛法,不伤及贾梦乐,而将力道传到了宇文书身上,这功力必须要练到炉火纯青方能练成。
贾梦乐倍感不适,他受宇文书这一掌,已是他内力的极限,“起来呀,你不是说和我比轻功吗?”司马锐哪里管得上这些事情,一心要贾梦乐与他比轻功。
“好,我们就比轻功,但我在用轻功之前,必须打坐,暗运功力,才能施展出最好的轻功!”贾梦乐佯装轻松地说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贾梦乐此时要运功休养,只有司马锐不知,“真有此事?那我也运功力!”说着,学着贾梦乐的样子盘腿而坐,运起功来。
此时战场才恢复了一时的平静,众弟子各自寻得师父掌门,将伤者移去,不一会儿功夫,只见司马锐头上身上直冒黑烟,蓬乱的头发被内力冲起,一根根头发如一个个怪兽在空中张牙舞爪。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这个懵懂少年竟有这般内力。
却见贾梦乐四周白烟袅袅,似仙境,满面红润,如桃花,大家都知道,这是内力深厚的表现,同样张口结舌地看着。
不到半柱香时间,两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我们现在开始吧,你来追我!”贾梦乐哪敢怠慢,纵身一跃,暗运《清静经》“动静诀”,如流星般穿过大厅,朝后山森林驶去。
“哈哈哈,好,看我的!我来了!”只见司马锐翻身跃起,也不计较贾梦乐使诈先走,自己乐呵呵地飞夺而去。
转眼两人消失得无影无踪,朱家堡朱啸天吃惊,这就是被他逐出师门的贾梦乐,他万万没想到现在的贾梦乐,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功,更没想到他的轻功如此了得,同样吃惊的还有武林盟主宇文书,他身为武林盟主,却不知道武林之中还有司马锐、贾梦乐这样出类拔萃的年青可畏后生,今天不单单是他丢尽了颜面,让整个中原武林也颜面扫地。
所有人都惊呆了,今天的打斗比武林大会更是精彩万分,他们万万没想到,当年手无缚鸡之力、只会嘴上功夫的跳梁小丑贾梦乐,如今的风门掌门人既然有如此了得的内功与轻功,他们更没想到,这册门少主司马锐虽是疯癫,但武艺卓绝,堪称天下第一。
“我们去看看司马掌门吧!”身为武林盟主的宇文书吃力地站了起来,深明大义地说道。
正所谓尊重逝者,死者为大,人都死了,又有什么恩怨不能放下呢?大家在宇文书的率领下,进入册门后堂,只见寒风四起,白素横挂,挽联飘飞,风门弟子在郭雪琴的指挥下,让司马掌门设置灵堂,司马彪则跪在地上,“嗷嗷”大哭,其哭声恸恻人心,震撼四邻。
“司马贤侄,请节哀!”宇文书他们走了进了,庄严地深深鞠了躬,走去搀扶司马彪。
司马彪哪里管得上这些,“霍”地站了起来,“都怪你们,你们凭什么要来扬州闹事,要不是你们来,义父他也会驾鹤西归!”
司马彪将所有的悲痛都化成了愤怒,想将这一切愤怒发泄出来。
“贤侄,你这是哪里话,我们到这里来,也是为了澄清事实,谁能料到有这等事情发生呢?”宇文书愧疚万分地说道。
“你们来查劫镖之人,结果呢?这镖是不是我们劫的?义父给大家讲了,不要去惹少主,你们偏偏不信,故意挑唆,非要当面对质!”司马彪气不打一处出,很想出手报仇,可念到贾梦乐的交待,一直尚未出手。
“你怎么这么说呢?镖丢了,丢的是我镇远镖局的声誉,丢的是我南宫俊的颜面,叫我以后还怎么在江湖混?我岂有不查之理?”南宫俊理直气壮地数落道。
“镖丢了,自当去寻,与我册门有何干系?你丢颜面重要还是义父的性命重要?”司马彪越听越鬼火,也顾不上贾梦乐吩咐,取鞭就朝南宫俊扑去。
“一切罪魁祸首就是你镇远镖局,我今天就为义父报仇雪恨!”司马彪说着,顺手使出了“白蛇吐信”,只见鞭子如闪电般直指南宫俊。
南宫俊哪里敢怠慢,纵身一跃,跳到了一则,可他身后的弟子却白白挨了一鞭,当面倒地,一命呜呼。
“住手!”当司马彪想再次出鞭时,宇文书猛地上前,抓住司马彪的手不放,“贤侄,听我说,出这样的事,我宇文书也不好受,何况司马掌门是为救犬子而丢的性命,但这绝不是南宫兄的错。”
司马彪哪里肯听他的话,“你们都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分明就是故意来扬州找麻烦。”
“司马兄,住手,你忘了贾公子是怎么交待的吗?人在做,天在看,故意行凶者,自当没有好下场,现在司马掌门尸骨未寒,你怎么能在他老人家面前撒野呢?”孙香苑走了过来,夺过司马彪的九节鞭,转身对宇文书他们说道,“你们也请回吧,以免再生事端!”
众武林群雄在册门也没什么可做,与其在此自讨没趣,不如趁早离开为妙,他们纷纷辞了行,打道回府了,只有朱子勇这个可怜人,他不想离开,但又不得不离开,他一步三回头,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心爱的人怎么会在册门与姓贾的小子在一起呢?
殊不知,人心属事变,他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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