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们谈话之时,两个江湖大汉打将进来,只见魁梧高大,手拎钢刀,目中无人地撞了进来。
“妈的,有钱就了不得是不是?老子有的是钱。”一个大汉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绽银子,重重地丢在了酒桌上。
“我说这位仁兄,你有钱又能怎么样,总得讲个先来后到,你怎么后来霸道了?今天凝香姑娘已被我们哥仨个包下,要想听曲儿,后面排队!”朱子勇看也不看一眼,端起酒杯笑着说道。
“妈的,老子行走江湖几十年,从来就没有排过队,到你这鸟地方,我还要排队?去死吧!”大汉说着,抽出了刀,恶狠狠地吼叫道。
“哎呀,我说两位大爷,你们花钱到这里,无非就是寻得个开心,找乐子,我们这里的好姑娘多的不是,何必要为一个凝香姑娘而大动干戈呢?”老鸨见事情不妙,忙上前协调,此老婆子在这风流之地,何等场面没看到过?“要不几位大爷就在此摆桌椅,大家共同欣赏凝香姑娘的容姿如何?”
“去去去,今天大爷要的就是这个凝香姑娘,别的老子不要!”彪汉执意地说道,“老子岂是与他人一同桌赏美女的?”
宇文凌锋搂抱着怀里的姑娘,笑嘻嘻地喝了一杯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兄弟说的话你没听到吗?今天凝香姑娘不接客,你明天早点儿来。”宇文凌锋的话实在有些过于傲慢,让两个彪汉气得喘不过气来。“何况凝香姑娘现在已经找到知音,正要和我这傻兄弟上楼,共搓琴艺呢!”
“哪里是共搓琴艺,我看是共搓器官吧!”朱子勇哈哈大笑起来。
“我不管他们要搓什么,今天就是不行,我们几个就要凝香姑娘来陪喝酒。”一彪汉说着,走到凝香姑娘跟前,动手拉扯起来。
“我说阁下,强留的瓜怎会甜,我看还是拿开你的猪蹄吧!”宇文凌锋说着,已经将一双筷子伸了过去,别看就是这么一伸,力道十足,直朝彪汉的太渊穴使去,彪汉只觉手臂一麻,不得不放下凝香姑娘。
“妈的,还敢使阴的。”彪汉被此一击,生气极了,气急败坏地举起刀,直朝宇文凌锋砍去,宇文凌锋见刀来势汹汹,拎起一个盘子,狠狠地朝彪汉掷去,彪汉见盘子飞来,忙收刀相抵,只听“铛”的一声,盘子被劈成两半,碎片四溅,让所有的姑娘都惊恐万分,各自逃窜开去,躲得远远的。
盘子是被劈成两半了,可盘里的菜却全部撒落在了彪汉的身上,菜叶、辣椒、酱油、葱、蒜…一股脑儿都沾在了彪汉身上、脸上,彪汉瞬间就像从垃圾堆里钻出来的一样难堪。
“妈的,我看你是阎王爷上吊,嫌命长了!看刀!”彪汉顿时勃然大怒,眼睛瞪得如桃子般大小,目光里放射出愤怒的火光,举起刀就朝宇文凌锋砍去,宇文凌锋哪敢怠慢,一个侧身,躲到了一侧,彪汉力量用得过大,巴不得将宇文凌锋砍死。等他的刀还没有收回时,宇文凌锋的脚已踢了出去,只听“轰”地一声,彪汉被踢到了对面的屏风上,可怜的屏风应声稀里哗啦倒了一地。
另一彪汉见同伴被踢,十分生气,提刀就朝宇文凌锋扑去,正当他经过朱子勇时,朱子勇伸脚轻轻一绊,彪汉如一个肉球,咚咚地朝前滚了好几个跟头,头重重地撞在了饭桌上,满桌的酒菜都倾泻而下,一下掩埋了肥大的屁股。
“哎呀,我说这位大哥,看不到凝香姑娘,你也没有必要钻桌子呀!”宇文凌锋嘲笑着说道。
两位彪汉吃了亏,心里如刀割一般,大声喊道,“兄弟们,快进来,帮我们拿下这几个家伙。”话音刚落,三个大汉同时撞进了屋子里,其中两人身形与前面两个相似,都长着满身的肥肉,别一个装束虽然相同,但身材苗条,皮肤白净。
“香苑!”贾梦乐看到了,看到他朝思暮想的人了,那个瘦小的人,正在孙香苑!宇文凌锋、朱子勇都吃惊地看了看进来的三人,一眼就认出了孙香苑。
“怎么了,老三老四,你们两就这点出息?找个女人都找不到,还有什么用呀?”其中刚进来的人嘲笑着说道。
被朱子勇绊倒在地的彪汉翻了出来,满脸的菜让他只有眼睛在闪动,“兄弟,别废话了,摆平他们。”说着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带着满脸的饭菜,举刀朝宇文凌锋砍了过去。
宇文凌锋见状,“唰”地一声拔出了剑,使出了惊门的直指苍龙,直朝彪汉刺去,朱子勇看到了孙香苑,拔剑使出他的“心剑落红”,像一条巨蟒朝孙香苑边上的两个汉子刺去。两大汉忙提刀向前低档,二刀对一剑,朱子勇看到旁边的孙香苑,丝毫没有畏惧,从容地使着朱家剑。
在一旁撞屏风的汉子见状,站起来提刀朝朱子勇后背砍去,贾梦乐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子勇兄小心背后!”他浑身无力,只能提醒朱子勇,朱子勇听到提示,忙纵身一跃,使出“绝处逢生”的绝技,跳出他们的前后夹击。
偷袭的汉子见偷袭不成,愤怒地瞪了贾梦乐一眼,在他看来,贾梦乐就是罪魁祸首,他退到贾梦乐跟前,狠狠地朝贾梦乐胸前踢了一脚。
贾梦乐已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哪里经得起这一脚?连连后退,如同石头一般,重重地落在了凝香姑娘脚下,嘴角的血渗了出来。
“梦乐兄,你没事儿吧!”宇文凌锋大声吼道。
“没事,凌锋兄,快救救孙小姐。”贾梦乐顾不得自己的伤痛,大声说道。
“我明白!”宇文凌锋说着,将剑一晃,使出惊门的“百里挑红”,只见剑光如闪电,瞬间成了一道光墙,彪汉见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连连后退,退到桌前,被一把椅子绊倒在地,宇文凌锋乘势重重地朝汉子肚子上一脚,汉子唰地一声,从屋里撞到墙上,穿过木墙,如炮弹般飞出了房外。
“想要活命,留下那位姑娘!”朱子勇看宇文凌锋得呈,信心大增加,凌空使出“一剑回锋”,只见朱子勇在空中旋转而来,剑光四溅,如流星一般朝三个彪汉使去,三彪汉哪里见过此剑法,连连后退,丢下孙香苑,转身一溜烟儿跑得无影无踪。
“苑妹,你没事儿吧!”朱子勇见四个彪汉落荒而逃,忙收起剑,走到孙香苑跟前,笑容可掬地问道。
“我没事,哪有你们的事多?你们没事还可以到这里来寻开心!”孙香苑看也不看一眼贾梦乐,走到打翻的桌子前,将其扶正。“老鸨,重新摆酒菜,我们也来寻寻知音。”
宇文凌锋、朱子勇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但贾梦乐知道,她这是在责备自己,责备自己到此花天酒地,到这是非之地。“香苑,你听我说……”贾梦乐努力想站起来,可一点力气也没有,努力挣扎几下后,只觉全身气上升,好像要从头顶上冒出来一般,再次口吐鲜血,原地不动地瘫倒在地。
凝香姑娘见状,轻轻地走了过去,如一阵清风般弯下腰,伸出温柔的手,使劲儿地拽着贾梦乐站了起来,“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贾梦乐有气无力地回答道,然后踉踉跄跄地走到了桌前。“香苑,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自孙香苑被掳后,这近三个月的时间里,贾梦乐每天想着的,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孙香苑的身影,今天居然在这里遇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高兴?哼,我看是扫兴吧!是我来了才打扰你们切磋琴艺吧!”看样子孙香苑真的生气了,她在房门外已经听到了里面的说话。
“孙小姐,你别误会,是我们带梦乐兄到这里来散心的!”宇文凌锋见事情不妙,忙上前解释道。
“关你什么事?你爱来不来,关人家什么事?到这里来,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哪有什么带不带的?”孙香苑十分冷静地说道。
“不,香苑,你误解我了,我……”
“我误解你?你不是很欣赏这位凝香姑娘的琴艺吗?你不是还要和他一起上楼去切磋琴艺吗?这还是误解?是不是要等到你在楼上已经上床了才不是误解?”贾梦乐正准备解释,却被孙香苑劈头盖脸地说了一通,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只能瘫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苑妹,自你被掳走后,孙伯父十分担心你,家父与宇文伯父也发了武林帖,到处寻你,现在既然已经平静无事,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朱子勇小心翼翼地说道。
“被歹人相掳,尚可活命,现在既然没事儿,既然来了,何不就在此地好好与你们一同欣赏这位凝香姑娘的琴艺!”孙香苑的话里有话,这明显是在报复贾梦乐。
“各位英雄,琴弦因英雄起,也因英雄落,今日这么折腾,小女子从未见过,心里十分恐慌害怕,恐弹出的琴声,有辱众耳闻,我看今日就算了吧,大家早早休息,若看得起小女子,改日再约。”凝香姑娘说着,拂了拂袖,渡着方步,准备上楼了。“妈妈,今日小女子身体不适,不能接客!”
有能力有水平就是不一般,在这烟花之地,有技压众花之能,就可以任意安排老鸨。
“一个****也这般架子,有什么不得了的,你可要知道,这是知府大人家的千金小姐,论琴艺,你算老几?”宇文凌锋见凝香姑娘上楼,扯着嗓子吼叫道,随后转过身,笑容可掬地对孙香苑说道,“我说孙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这烟花之地,岂有高雅琴声?要想听曲,何不到我府上,我请金陵最好的乐师演奏如何?”
“也罢,琴弦因英雄起,也因英雄落,看来我们在这里,阻碍了别人的英雄,妨碍了别人切磋,朱子勇,送我回家!”孙香苑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看也没看一眼贾梦乐,转身走出了房门。
贾梦乐想站起来,可怎么也站不起来,“香苑!等等我!”可他的声音被这里各种肉麻与妩媚的声音淹没,淹没得不留一点生息,他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桌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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