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钰轩见封不平满脸冷漠,笑了笑,道,“封兄,此言何意?”
封不平道,“我知道,我的命是你和花公子救的,我曾过,定会金盆洗手,从此不再与江湖之事来往,可偏偏你到京城来,还找到了我,这才有今天这个结局!”
司空展飞气得暴跳,准备站起来,可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只能大声吼叫道,“封不平,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这个卑鄙人!”
封不平轻轻伸手推邋遢和尚,只见邋遢和尚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瞪大眼睛看着封不平,吼叫道,“喂,你就杀了我吧,反正我活着也没有意思,连个媳妇儿也娶不到,你就让我死了好了!”
只见封不平慢条斯理地推开邋遢和尚,随后轻轻关上门,道,“你想死,那也不难,相信你也活不了几天了,不过你可不能在这里死,你在这里死了,客栈怎么办?”
陆钰轩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吧,你到底是为什么?”
此时司空昭与司马彪,还有朱子勇都意识到,他们已经中毒了,朱子勇吼叫道,“陆大侠,酒里有毒,你怎么还喝呢?”
花向东笑了笑,悠然自得地道,“现在已经中毒了,喝不喝都是一样,就算要死,也要喝足了才上路!”
封不平了对,道,“花公子,陆大侠,你们一直是我敬仰之人,明知酒里有毒,还能喝上几杯,这等气魄足可以称得上天下第一,但没有办法,就算如此,我也不得不这么做!”
司空展飞道,“你这人,真是的,想当初,要不是姓陆的救你,现在可能你已经化成了一堆白骨,你怎么能这么害我们呢?”
封不平了头,叹了口气,道,“各位都是江湖中有名望之人,也该清楚一,哪个不想当英雄,又有谁不想成为万人景仰的英雄呢?我也不想成为卑鄙人,你们救过我的命,我铭记在心,我就是做牛做马,也难以报答你们的恩情,但没有办法,我只能这么做!”
陆钰轩笑了笑,道,“自从我时了京城,找到了你,你就开始出卖我,对吗?”
封不平了头,道,“不错,当你来到京城后,我自是高兴,你让我修这客栈,我也很满意,我花了不少心血,为你做事,我心里快乐着,高兴着,因为这样,我就可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但好景不长,这客栈还没有装修完时,事情却朝另一个方向发展了!”
封不平讲起了那日之事,那日封不平在戏凤客栈里装修房子,突然一阵风刮过,大厅里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封不平虽是退出了江湖,但他毕竟是疲门掌门人,对于武功来,虽算不上一流,但对方武功的高低,他却十分清楚,此大厅里的人,身快如电,目光里放出深邃之光,他明白,此人的武功远远在他之上,他战战兢兢地走上前,问道,“阁下,此店正在装修,还请阁下改日再来吧!”
那人并没有离开,冷冷地道,“我不是住店的,你家是不是住在城郊,家中不是不有一美丽妻子?”
封不平一听,知道事情不对,道,“阁下这是……”
那人将手一摆,道,“你放心,只要你按我的意思去办,我不会伤害他的,但如果你对我有什么隐瞒的话,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封不平这把年纪,能娶到如花似玉的南宫婉儿,自是他的服气,他是放在手里怕飞,衔在嘴里怕化的那一种,一听此话,想了想,道,“不知阁下要我做什么?”
那人道,“你先告诉我,在你家里的那个男子,是不是陆钰轩!”
封不平担心失去他的心爱美人妻子,于是就将陆钰轩到京城,为什么到京城,修客栈一一告诉了那人,那人了头,道,“你是他就是破真假案、摧毁魔域桃源的陆钰轩?”封不平承认了一切,将陆钰轩的历史一一告诉给了那人。
陆钰轩笑了笑,道,“我刚到京城,你就告诉了我的行踪?”
封不平了头,道,“不错,是我!”
“我去聚神赌坊,也是你告诉他的?”
封不平了头,承认了此事,道,“不错,是我!”
“当柘木清姑娘到客栈里,也是你告诉他的?”
封不平没有半悔意,道,“不错,是我!”
陆钰轩继续问道,“就连金阳格格到客栈,也是你告诉他们的?”
封不平惊奇的看着陆钰轩,道,“不错,是我!”
陆钰轩道,“我准备去江浙,也是你告诉他的?以致我差儿死在茶棚里?”
封不平听了,有些吃惊道,“不错,这些事儿都是我做的,他们拿南宫婉儿来威胁我!”
陆钰轩道,“我没有丝毫责备你的,每个人看待一件事情不一样,当他用你妻子要挟之时,你就已经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迟早事情会被我发现,于是你就借故在外帮人修房子为由,故意避开我!”
封不平惊恐地看着陆钰轩,道,“难道你从一开始就怀疑我?”
陆钰轩了头,道,“不错,只要稍稍留意,就知道,你就是他们安排在我身边的,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封不平摇了摇头,道,“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
陆钰轩道,“每个人,都有良知,你的所作所为,虽不是大丈夫所为,但我相信,你也是被逼无奈,不是吗?”
封不平了头,道,“有时我也后悔,我被抓去萧思成府上,是你又一次出手救了我,我当时很想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但我始终迈不开口,直到现在!”
陆钰轩了头,道,“我就,你不是十恶不赦之人,现在你得到了那人的命令,将戏凤客栈所有的人,所有的事儿都告诉给了那人,那人让你将我一干人放倒,然后准备着清洗戏凤客栈,不是吗?”
封不平道,“是的,戏凤客栈里的所有人,所有事,我都告诉了那人,他让我等你回来,让我将所有人带到一起,然后在酒中下毒!”
花向东笑了笑,道,“然而你并没有这么做,你将毒减了一半,放在酒里,这才让我们现在还活着的缘故?”
封不平道,“他们并没有立即要你们的性命,我只能这样,他们同意了我,这是最后一次,只要我做好了此事,我就可以带南宫婉儿离开京城,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陆钰轩了头,道,“我算过一笔账,从开这戏凤客栈到现在,想必你们已经有了两万两银子了吧,你们大可不必听从那些人的,悄悄离开便是,为何还要替他们做事儿呢?”
封不平摇了摇头,道,“这一陆大侠你该比我清楚,他们的势力之大,可想而知,我能逃到哪里去?”
陆钰轩了头,道,“看样子,我是冤枉你了,好吧,既然如此,你现在该怎么处治我们?”
封不平走到床边,伸手进去,按动按钮,只听轰隆隆的声响,整个屋子徐徐下降,封不平道,“各位,实在对不住,我只能将你们交给他们,我才能安全离开京城!”
司空展飞道,“你这猪头,他怎么可能让你离开京城,你真是笨到家了,这些人还会给你讲什么信用吗?他们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你如此巧夺天工之术,早已被他们看中,你想要离开,我看是癞蛤蟆想吃天鹅屁!”
封不平道,“这个不用你操心,走一步算一步,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
陆钰轩笑了笑,道,“萧思成府上的地道是你的杰作吧!”
封不平了头,道,“不错,是我设计的!”
陆钰轩道,“那地道到底通向哪里呢?”
封不平笑了笑,道,“陆大侠,这可是行规,我们只负责设计,却不能将此事告诉给别人!”
邋遢和尚笑了笑,道,“他妈的,连你这等卑鄙人也会懂得行规?江湖中自当仁义为先,你怎么能这般对我下手呢?”
封不平道,“仁义英雄的名号固然重要,但这与一家人的性命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我看大家还是认命吧!”
机关哗哗地响动着,不到半柱香时间,终于停了下来,封不平从走到那方桌前,转动了桌子,只见整个房子向右移动,机关再次启动!
花向东笑了笑,道,“看样子封兄机关设计还真是日益精良了!”
封不平道,“惭愧惭愧,我用这设计的机关,对付你们,真是惭愧之极呀!”
陆钰轩笑了笑,道,“从玄武王阿里哈拉到黄权王的地道,也是你设计的吧!”
封不平了头,道,“是的,不过那不完全是,我只是将两条地道打通了而已!”
陆钰轩笑了笑,道,“你可知道你接的那地道另一边通向何处?”
封不平摇了摇头,道,“我只走过一次,并没有走到尽头,他们让我设计地道,从玄武王府到黄权王府至于黄权王府的那地道通向何方,这我还真不知道。”
屋子还在不停移动,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总算停了下来,封不平移动桌子,只见床边咔嚓一声,开了一扇门,只见里面火光通亮,宽敞无比,他们现在已经不在地道里,而是到了一个高高院墙的地方。
封不平道,“委屈大家了!”着,朝那门走去,不一会儿,听到铛铛几声铃声,随后一群人从另一处走了出来,只见那伙人来到院子里,从中走出一个身穿黑风衣,面戴黑蒙布的人走了过来,问道,“事情完成得怎么样?”
封不平道,“一切照你的吩咐,将他们一干人等全带到这里来了!”
那人看了看庞大的木箱子,了头,道,“天下第一木匠果然名不虚传,能做出如此庞大的箱子!”他一边着,一边朝口箱子走了过来,通红的火把,将那房子般的木箱子照得通亮!
那人走了进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陆钰轩看了,笑了笑,道,“不知阁下请我们到这里所为何事?”
那人冷冷地道,“陆大侠,请少安毋躁,我们有的是时间,有的是功夫,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到了这里,想必就算你没有中毒,也难逃出去!”
陆钰轩了头,道,“阁下真是太瞧得我们了,弄出如此大的阵容,还让我们逃,我一向实话实,今天我们就没打算离开这里!”
司空展飞道,“喂,姓陆的,你就想离开,你就留下吧,这里又不是你姥姥家,是你想呆就呆的地方吗?”
陆钰轩道,“死猴子,你要走你就走吧,我又没拦你!”
他二人只要在一起,一定会争吵几句,此时他们身中剧毒,也不忘争吵几句!
那人笑了笑,道,“这里原本你们可以来去自如,只因你们不珍惜,只能坐这位木匠设计的箱子而来。”
陆钰轩笑了笑,道,“阁下好像十分了解我们,既然要留下我们,何不以真实身份出现,到了这里,为何还要神秘地蒙面呢?”
那人哈哈大笑道,“陆大侠,你的自信让我十分钦佩,我就算用真实身份相见,如今的你,又能奈我何呢?”
司空展飞哈哈大笑起来,道,“陆疯子呀陆疯子,你怎么就这么天真呢?人家当然不会让你知道他是谁,要不你到阎王爷那里去告状,那他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呢?”
那人笑了笑,道,“司空大侠不必这般激将于我,你们已经中毒在身,我早料到封不平会将毒药减少一半,但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实在话,我十分钦佩于你等,你们都是江湖中的大人物,只要你们归顺于我,我定能让你们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邋遢和尚一定,吃力地爬了起来,道,“生命曾可贵,这位爷,我归顺于你,你给我解药吧!”
那人看也不看一眼邋遢和尚,道,“我只要陆大侠与花公子头,至于你们,能不能得到解药,全靠他们二人!”
花向东微笑着道,“阁下可不要欺骗花某,花某虽眼瞎,可心不瞎,耳也不聋,你的声音我听过,纵然你改换了发音,花某也能听得出你的声音,你该不会就是王爷吧!”
那人一定,默不作声,伸手慢慢地摘下了蒙面的黑布,却不知此人到底是谁,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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