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绯自是不知这些,她觉得这阵风来的真好,她脸上正燥热难当,这风一吹,她觉得好受多了。
尤免看着两人的模样,道:“栖止哥哥,我是第一次看见男子帮女子绾发呢。”
明绯脸上又是一热。
栖止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
过了好久,栖止的手才慢慢离开,明绯松了口气,直觉得这时间简直太漫长,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怎样去面对神君,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栖止洗了洗手,道:“转过头来,我看看。”声音清淡,与往日没有什么差别。明绯的羞涩在不知不解之间减去了不少,慢慢回头。
“抬起头。”栖止皱了皱眉,看着面前这个几乎要将头低到地上的人,有些不悦道。
明绯将头抬起,目光却不敢看向栖止。
栖止围着明绯看了看,道:“以后你就这样梳。”
栖止话音一落,明绯便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摸自己的头发,栖止将明绯的手拉住,拿出一面镜子,道:“你看看。”
明绯对着镜子,面上一呆,忙道:“神君,这……我不会梳这个。”在她看来,她这头发好看是好看,但是梳起来太繁复了,虽然偏偏看上去又十分简单,她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不会,要知道她平日就是那么随便一扎就可以的。
“那怎么办?”栖止淡淡道。
明绯垂着头,艰难道:“神君可愿教我?”
栖止微微一笑,缓声道:“明日到我这来吧。”
明绯低着头应了一声,起身站到别处去了。栖止笑了笑,道:“尤免是天帝的第五子,一直在那山河图中舍不得出来,今日遇见了你才出来见见世面。”
尤免噘着嘴,道:“我见过的世面可多了,不差这一次宴会!”
明绯将目光移向尤免,这是天帝的第五子?怪不得那些霜岐说那里面有神兽,而没有提到别的坏话,原来是这样。
尤免傲慢道:“那山河图不过是我的一出玩耍的地方罢了,我想几时出来就几时出来。”
栖止闻言,默然一笑。
尤免转身道:“明日的盛会我就不去了,我就待在栖止哥哥这里之后再去找锦安。”
说起锦安,明绯忽然想起了之前听到的话,看了看栖止,明绯面上划过一道犹豫。锦安与神君相识已久,与尤免又是同父所生的孩子,她在此时说那些话,会不会有些不妥?
栖止像是看出来了,缓声道:“有什么话就说罢,不要露出这样的神情。”
“我那日还未被那池子吸进去时,听见锦安公主说要等神君酒醉后将神君带到她那去。”明绯道。
这话说得含蓄,但是话中的意思却不言而喻的有些龌蹉。明绯担忧的看着栖止。
栖止面上一沉,似乎周围的空气都渐渐停止了流动,半晌道:“她好大的胆子。”
尤免面色亦是有些不好,沉默的站在一边。
此时的空气都仿佛被凝结了起来,明绯小心的看着栖止,低声道:“还望神君万事小心。”
她知道,对神君有想法的绝对不止锦安,明日的盛会上,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有其他的方法对付栖止。
栖止淡淡的看了明绯一眼,道:“今日之事不可传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