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躺在地上呼天喊地地叫唤着,其中叫的最凶、最惨的就是李正阳。他捂着自己的裆部在地上来回翻滚,我却丝毫不同情地上前就是狠厉的一脚,只见他满脸汗渍,原本还算秀气的脸庞现如今早已被打的鼻青脸肿。
“啧啧啧~浪费这一身好皮囊啊~”说完这话我便硬生生地从他身上踩了过去,凌皓泽在身后尾随我,见到李正阳的时候也并没有脚软,而是学着我的样子不要脸地又去踩上了一脚,据我所知,李正阳的那双脚后来断了。
暖暖的阳光下,我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但是两个人并没有任何言语交流,好像刚才英雄救美人的人不是他,好像被救的美人不是我。
两个人就像路人甲和路人乙一样一前一后的走着,此时我却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硬着头皮说道:“你放心,我一向说话算话,决不食言。”
他却只是满不在乎地淡然一笑:“哦,我还以为什么事情,你不提我都要忘记了,所以你真的喜欢我吗?”这些话让我有些恼羞成怒。
“喜欢你个大头鬼,做你的白日梦去吧!”反驳完,我加快脚步准备离开这里,他却穷追不舍:“你跑什么,是不是害羞了?”
“喂,丁芯蕾,我刚才的样子是不是又帅气又迷人,你是不是爱上我了?”我根本不想回头去回答他如此愚蠢的问题,我甚至开始怀疑他现在是鬼上身了才会在这样说胡话。
可是凌皓泽却是奇怪地站在原地不再追赶我,我回头用有些怪异的眼神望着他,心中却莫名地有些小小的失落,他为什么站在原地,为什么不再追来,所以男人都是善变的动物吗?我试问自己。
两个人现在的距离只有四五米远,我可以清晰地听见他问我:“所以你刚才说的喜欢我都是真的吗?”
我竟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问题的答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又如何再去回复他呢,我低垂着脑袋不再看他。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苦笑一瞬后准备转身离开,也是这一瞬我犹如醍醐灌顶,见鬼般地站在他身后对他呐喊到:“等一下,我喜欢你,是真的!”
我抬头用炽热的眼神再次望向他,不在闪躲,不再害羞,我像是突然长大,突然明白自己的心意,原来自己捉弄他是因为喜欢他,原来我取笑他也是因为喜欢他,原来我做错的一切起因皆是因为喜欢这个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见他第一眼开始,原来这个时间上真的有一种感情叫一见钟情,那是否会有一种爱情叫做至死不渝,我不知道,也不敢想。
我努力地引起他的注意,努力地走进他的生活,原来也只不过是因为这一句喜欢
笑容满脸的他忍不住快步跑了过来搂住我,将我紧紧地搂入怀中,我不禁笑意展露无疑,可是却是觉得又气又好笑。
气自己没出息,终究还是输给了他,笑自己幸运,原来他一直都在这里。
这些回忆我都放在脑海深处,可今夜再次想起却显得有些凄凉。或许是因为我身在上海,在他的故乡,所以最近才会时常想起他吧。
那么他现在过的好吗?又会在哪个街口做着小混混呢?五年前他消失了,那么现在他在那里呢?他会不会在上海?会不会在某个转角的咖啡店我们会相遇?
所有的问题犹如破涛汹涌的海水一般涌入我的脑海,头痛欲裂是我现在唯一的知觉。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我回复易凡尘:“那就拭目以待。”
殊不知,就在这夜深人静之时,还有一个人替我操碎了心,在战争的前线为我忙碌到衣不整体,只为了消除那些对我据我攻击性的言语评论。
申河愈发觉得自己受够了凌皓泽,可又对他无计可施,他们是兄弟,一日是兄弟便终生是兄弟。
可这深更半夜的追命连环电话也着实是要了他半条命,好不容易他今日早早地处理完了公务,好不容易他推卸了美人恩,如此做法是想要为自己赢得片刻的好眠,可偏偏凌皓泽逆天而行,扰了他的清梦。
“哎呦喂,大总裁,这深更半夜的你是想要干什么哟,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他忍不住冲凌皓泽抱怨起来,对面之人却只是淡然地说:“现在有事情需要你帮忙,很重要,我在别墅等你。”
原本应是求人之事,他却说的理所应当,偏偏申河还吃他这一套,他一边用手托着电话,一边掀开被子下床寻找脱落在地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