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别离愁,最是伤心九月天。
秋,给人一种凄美之感,而其中的深秋,更似暮年垂暮,不经让人伤怀落泪。
如今的羌族,自从大巫师死后,百姓间深深的透露的惧意,因为曾经大巫师的到来,是通过活人祭祀而求神明派来保佑羌族部落的,可是如今却是惨死在了这里,为了弥足羌族的过错,请求神明的原谅,新进首领决定了再一次向神明祭祀。
九月九这一天,在羌族以东二十里的地方,有一处峡谷,名曰“憩魂谷”,是羌族历代先人安息的地方,当然也包括了前几天被刺杀了的大巫师。
此时在大巫师的墓地周围,被羌族摆上了相传已久的古老祭坛。只见祭坛四周摆放着四神兽,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而在祭坛的正中心,则有两个很深的洞槽,配上四周的画像,这两个洞槽就像是一个人的双眼一般,空洞的看着天空。而从画像的四周还刻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兵器,似乎在追逐着四神兽一般。
鲜血染红了整个祭坛,五十具无头的尸体,就那样跪在地上,“滴,滴”,一声声滴答的声音,使的夜色深沉的憩魂谷,透出了一丝丝诡异。
乌鸦夜晚的叫声,周围零星散布的鬼火,突然,一直沾满了鲜血的手,从洞槽中伸了出来,吓跑了周围所有的乌鸦。笑声,那一声声毛骨悚然的笑声,传向了远方。
大魏王朝,太子殿。
此时仍在昏迷的太子,突然睁开了双眼,只是,此时太子的双眼之中,不是正常的黑色,而是深深的绿色。嘴交微翘,太子露出了一丝笑容。
皇宫,太子殿。
第二天,林天羽再一次来到了这里,只是这一次面对的,却是皇帝、皇后,以及诸位大臣共同的等候,当然,还有太医院。
“草民林天羽,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微一躬身,林天羽说到,语气平缓温和,目光清澈明亮。林天羽没有下跪,因为在拓跋澄在位后,特别注重有才之士,所以下旨向全天下有才之士:“凡入宫面见皇帝,皆可免跪”,这也被饱学之士将拓跋澄列为明君的一条准则。
“平身”,皇帝说道:“不知林大夫有多少把握可以救醒太子”。
“陛下,草民只能保证,草民一定会竭尽全力,至于其他的,草民并不会做任何的保证”,说完后,林天羽看着坐在上首的皇帝,等着对方的决定。
听到林天羽的回答,拓跋澄的眉头不由皱了一下,在太医院,自己从来听到的都是百分百的保证,可是今天听到的回答,却是竭尽全力。
“陛下”,看着皇帝的犹豫,皇后娘娘说到:“陛下,不要在犹豫了,臣妾相信林大夫的医术,如果在这样的迟疑下去,太子的病情只会越来越重,还请陛下早下决断啊”。
“是啊,朕如今是怎么了”,看着林天羽一脸轻松的样子,拓跋澄不由心中想到:“清雪当时那么重的伤都可以治好,难道他是故意这样说的”,不管如何,拓跋澄最后还是说道:“那就麻烦林大夫了,不知林大夫有何要求,在这一并说出来,朕能满足的,一定会尽量满足你”。
“如此,就多谢陛下了,不知草民要的九只九月出生的黑狗,和九只九月浮出的公鸡有没有准备”。
“这个朕早就准备好了”,说完后,拓跋澄在刘公公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刘公公起身离开了大殿。
看到刘公公起身离开,林天羽再一次的强调道:“陛下,草民要的这几样东西一定要是九月的,否则到时出了问题,可不要算在微臣的头上啊”。
看到皇帝没有说话,林天羽也不在意,而是接着说道:“其实草民还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在草民为太子治病的时候,无论发出任何声音,都不得有任何人闯入,包括陛下您和皇后娘娘”,说完后,林天羽就站在那里,没有理会身后大臣的窃窃私语,以及皇帝铁青的脸色。
“父皇,既然让林大夫为大哥治病,就应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殿外,清雪公主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了进来,只是与前段日子相比,惨白的脸色上有了些许的血色,只是如今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让人看得都有一种想要将其保护冲动。
“雪儿,你怎么来了”,皇后娘娘看到清雪的到来,快速的走到面前,对着身边的丫鬟说到:“公主不知轻重,你怎么也跟着胡闹,竟然将公主带到了这里”。
听到皇后娘娘的怎问,丫鬟迅速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清雪说到:“母后,你就不要怪她了,都是我的不是,硬要来的,母后”,看着还是板着脸的皇后娘娘,清雪摇着皇后的胳膊,轻声说到。
“皇后,既然已经来都来了,就让雪儿坐下吧”,拓跋澄看着脸色依然发白的清雪,对着皇后说到。
听到皇帝的话,皇后将清雪扶到了下首第一个位置上,只是在清雪离开时,看了一眼林天羽,这一眼中,蕴含着多少情意,又怎是几言可以说完的。
等到清雪做好,皇后回到身边后,拓跋澄才说道:“也好,既然清雪都如此说了,朕就同意了,不知林大夫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完吧”。
“其它都已经没有了”,看了眼地上放的药箱,林天羽说到:“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如果陛下没有其他的旨意,那么草民就开始了”。
“去吧”,没有多言,拓跋澄招了招手,示意可以开始了。
拿起药箱,命人将刘公公拿来的九只黑狗和九只公鸡也拿入了房中。林天羽没有再看任何人,就那样直接走进了太子昏迷的地方。一声门响,使得在外的大臣心中颤了一下,大魏的未来,就要交到这人的手中?
“陛下”,终于,还是有大臣按耐不住心中的焦虑,出声说道:“陛下,此人医术到底如何,没人知道,就这样将太子殿下的性命交到这样人的手中,是不是太草率了些啊,好歹也要有人再旁看一下啊”。
“陛下,魏大人说的对啊,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
看着底下众人中你一言我一语,皇帝正准备训斥的时候,清雪公主虚弱的声音说到:“诸位大臣,想必前段时间遇刺的事情各位都已知道,只是不知,在那样的情况下,有哪位太医院的大人可以向陛下保证可以救治好本宫的命,如此,再议论林大夫的医术也不迟”。
话一出口,底下瞬间安静了下来。前段时间的刺杀,正像清雪说的,在第一时间里,就有很多大臣知道了,可是,当知道清雪公主是被穿心而过的时候,就连皇帝本人都已绝望了。然而,林天羽的出现,林天羽的一系列做法,使得其医术,彻底的震撼住了皇帝,这才让皇帝无条件的相信林天羽,容许其第一个要求。
而当清雪再一次将上次的刺杀事件讲出来后,皇帝不由的为自己一开始的迟疑感到了后悔,有了如此一个起死回生的先例,自己竟然在开始产生了犹豫,“难道,朕真的老了么”,皇帝不由心中想到。
“臣等知错了”,听完清雪的话,底下的大臣也是瞬间恍然大悟,纷纷致歉。
对于外面发生的一切,进房中的林天羽并不知道,不过就算知道了,也只会淡淡一笑。
坐在桌子旁,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林天羽品了一口后,这才看向了在床上还在昏迷的太子。口中不由喃喃的说道:“如果不是为了当初答应了父亲,如果日后你不是一位仁君,如果不是为了大魏的未来,也许,你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
“十五年前的一起玩耍,你已经忘记了我是谁了么,如今的在次相遇,没想到是此时此景”,在次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林天羽继续说道:“清雪我已经见过了,当初的跟屁虫,如今也是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美女了,可是,她的情却不应该在我这里啊”,苦笑的摇了摇头,“宏宇大哥,今生今世,这一声估计也是我叫的最后一声了,如果到时真相大白,你我兵戎相见的时候,你,是否会下得去手”。
说完后,林天羽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拿起医药箱,开始了救治,“最难忘,年少轻狂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