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谷的路上,林天羽看着村庄中百姓安乐的生活,不由的从心中为他们感到开心。
“大师兄,你说村中的百姓们有没有想过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林天羽问道。而听到林天羽的疑问,大师兄也看向了正在地里忙碌的百姓,说道:“应该没有吧,你看他们脸上露出的笑容,是多么的真实,也许,他们真的从来就没有想到过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的”。
“大师兄,你知道么”,林天羽说道:“师傅曾经说过,你的家在哪里,那么你的幸福就在哪里,当时没有明白,那是因为我还不懂的什么是家”。
“那么如今呢”,大师兄问道。
林天羽看着山谷之外,张悦儿和清雪互相交谈着,看着张龙在不远处轻轻的拂过身边的马匹,看着小翠一副帮着自家主人,林天羽轻声的说道:“你想保护的人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大师兄一副懵懂的样子,看的林天羽一声失笑,“大师兄,其实你已经懂了,不信你问师傅去”。
“真的么,小师弟,可是我还是什么都没懂啊”,大师兄仍然执着的问道。
这次林天羽却没有回答,有些事情,说的太清楚,就失去了他应有的意义。只有慢慢的品,才能真正的品出真理。
医仙谷谷口,当林天羽和大师兄一起出来后,所有的人都围了上来。看着大家着急的样子,林天羽对着大师兄说道:“大师兄,我要走了,这一次离开,不知还要什么时候可以相见”。
“小师弟,没事的,有时间就多回来看看,你看,师傅也没有为难你,那就说明,你在师傅的心中还是十分重要的”。
“不要提那个老狐狸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大师兄,你可是不要把师傅的这点也学会啊”,林天羽语重心长的说。
而在山谷中的端木青云,正在安心打坐,却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不对啊,我已经百毒不侵了,怎么还会得感冒,不对,得查查”,说完后,就看到端木青云的右手手指之间不停的掐算,最后突然怒喝道:“好你个小王八蛋,竟然敢骂为师,你看为师下次见到你后不把你皮扒了”。
当然这个小插曲林天羽是不知道的,不然他肯定不会在说了。
大师兄听到对师傅的评价后,对着林天羽说道:“小师弟,也许你有误会,师傅对我一直都很好,不信你可以现在就去问问的”。
看着反应有些痴呆的大师兄,林天羽狠狠的抹了一把泪水,对着大师兄说道:“大师兄,记住一句话,不失初心,莫忘本性”。
“知道了,小师弟”。大师兄说道。
马车再一次的行驶在了回归金陵的大道上。这一次的出行,让林天羽再一次的认识到了修道者对于凡人的观点看法。
马车缓行在路上,马车中的林天羽不知道,今天的金陵城迎来了一个人——大魏国武王拓跋才敬。
武王拓跋才敬于四年前云游四方,为当朝皇帝拓跋澄亲自去四方诸城考察当地官员和民众的生活情况,暗中,为拓跋澄搜集了大量的数据。于今日夜晚时分回到武王府,等待着大魏皇帝的召见。
而在武王府的暗中守卫,高手遍布四周,鸣哨暗哨的数之不尽。武王不只是在谋略上,就算是在行军打仗上,仍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名将。所以在皇帝的眼中,武王的存在既是一名福将,又是一个隐藏额危险,毕竟功高盖主,威望太高,就连皇帝有时也是压不住其威望的。
此时的武王端坐在书房之中,手中拿着一本兵书,认真的看着书中的每一个细节,其认真的神态,不由的让其他人感到敬畏。
“咚咚”,一阵敲门声在书房中响起,武王看到是管家,诧异的问道:“这么晚了,还有事么”?
“老爷,有几件事,您刚回来不知道,老奴就斗胆私自让属下查了一下真实性后,写在了本子上,供您了解下”,说完后,将其手中的本子交到了武王手中,然后恭敬的站在了一边。
“哦,本王离开的这几年,竟然还有大事发生,这可是有些稀奇了”,说完后,打开本子,认真的开始看起了里面的内容。
过了一会后,武王抬起头,看着管家说道:“这上面记的可是实情”?
“是的”,管家回答道,“这些老奴已经派人亲自调查过了,确实是事实,而且据密探回报,说曾经在龙泣城见到过清雪公主和这名叫做林天羽的男子”。
“这倒有意思了,金陵城最近发生的事情竟然都和这人有关,要说其中没有隐情,估计就连本王自己都不相信”,看着本子上记载的每一件事,武王的眉头不由越发的紧了。
将本子放在桌上,武王就那样静静的敲打着桌子。安静的房屋中,没有武王的问话,老管家也是在一旁静静的站着,这已经是多年来的习惯。
“据本王了解,这医仙谷有些不寻常啊,听说只要是他们救治的人,没有不被救活的”,过了一会儿,武王说道。
而听到武王的话,老管家也是出声说道:“是的,老爷,关于医仙谷的调查,老奴也是做了很久的,只是在这方面却是有些模糊,因为就连皇家书籍中记载的,都是些医术神奇之类的,至于具体的建造年间,却是一点都没有”。
见老管家似还有话说,武王说道:“怎么,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老爷”,这次老管家压低声音说道:“据小道消息说,这医仙谷不似凡间势力”。然后用手指了指天。
“这倒有意思”,武王说道,“这样,你给我密切留意下这个叫做林天羽的,等他回到金陵城后,我将会亲自拜访下这位从医仙谷中出来的高徒,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企图”。
“老爷,你可要小心点啊”,见武王毫无顾忌的如此说道,老管家不由出声提醒到:“老爷,对方如果真的不是凡尘中人,您可一定要小心啊,我可是听说过他们都是杀人与无形之中的”。
“本王自会小心的”,说完后,武王继续说到:“明天一早我就会上朝面见皇兄,将这段时间所查到的证据都交到他的手上,你就多留意下府中,本王怕有些宵小会趁机在府中捣乱”。
“老爷您放心”,管家信誓旦旦的说道:“无论来多少,老奴都会让他们彻底的留在武王府中,这也算是对他们最大的荣誉了”。
“哈哈”,听到管家的话,武王不由的笑道:“你这牛皮吹的,本王喜欢”。
......
御书房,拓跋澄正在审批奏章,而刘公公则是站在身边小心伺候着。
对于拓跋澄,如今的大魏皇帝,那绝对是一位明君的存在,无论是生活中,还是在军政上,拓跋澄秉持的是有功则上,无能则下的态度。这对于曾经一批被埋没在军中和政界的苦寒子弟来说,绝对是上天派来的明君,这才让他们有了崭露头角的一天。
然而对于朝中望族,氏族来说,拓跋澄这位大魏皇帝的存在,却是深深的影响到了他们的根本利益,甚至是朝中的威望,所以这一批人,则是更加的倾向于武王拓拔才敬,因为武王拓拔才敬则是更能保全他们的利益,维护他们的威望。
拓跋澄拿着手中的一本奏章,对着刘公公说道:“你看看,这个甄涛写的奏章”,说完后,将奏章扔向了刘公公。
拿起陛下扔来的奏章,刘公公仔细的看了一会儿,说道:“陛下,这甄涛是您在那一批寒门子弟中选出来的,如今武王回到了金陵,他们对其威势感到害怕也是正常的,毕竟...”。
见刘公公欲言又止,拓跋澄淡淡的说道:“说,有什么事说出来,在朕这里有什么不能说的”。
“谢陛下”,刘公公躬身说道:“其实陛下,这些寒门大臣的担心也不是没有依据的,毕竟武王虽然在表面上从不插手朝中之事,可是陛下,您难道就没有发现,武王在朝中的影响力不减反增么”?
见拓跋澄没有说什么,刘公公继续说道:“陛下,武王不只是在朝中的贵族和氏族中有很大的威望,就连在军中仍是威望极高啊”。
“他这是以退为进”?拓跋澄问道。
“这个老奴也不确定,只是如今的情形,确实是往这个方面走的,还请陛下认真应对下”。刘公公恭敬的说道。
听到刘公公的话,看着刘公公的态度,拓跋澄说道:“你也退下吧,让朕在仔细想想”。
“是,老奴告退”,躬身说完后,刘公公退出了御书房。
仔细的回想着刘公公说的话,以及奏章上对武王的忌肆,皇帝拓跋澄的心久久的不能平静。拓跋澄以前不是没有想过武王潜在危险,只是从来都是没有如此明显的摆在桌面上来。 然而当所有的矛盾一次性发掘出来后,拓跋澄迷茫了,他此时已经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了,难道就因为大臣无凭据的猜测,以及刘公公的一番话,就要将大魏的王爷处死么。
“武王,你让朕该如何是好啊”,走到御桌边,拓跋澄写出了一道御旨,然后对着空旷的御书房说道:“交到李将军手上,他知道怎么做”。
“是”,一声回答,一道黑影出现在了拓跋澄的面前,将御旨拿走后,消失在了御书房中。
而拓跋澄看着离开的黑衣人,口中自言自语的说道:“希望你不要选择错误的道路,不然,就不要怪朕了”。
仁王府
二皇子拓拔桓仁独自一人来到了后院的假山之中,双手轻轻的拍了三声。只见不远处,一道人影快速的向这里走来。
“属下参见殿下”,来人半跪在地,恭敬的说道。
拓拔桓仁看到来人后,说道:“你先起来,说说,现如今是什么情况”?
“回殿下”,黑衣人说道:“如今寒门弟子接到密信时也是半信半疑,所以他们在一起商议了后,决定用委婉的方式向陛下写了奏章,大意就是说武王势力庞大,希望陛下可以制衡一下”。
“这帮废物,写了奏章还想给自己留条后路”,拓拔桓仁怒骂道,“那陛下是什么情况,如何处理的”?
“陛下先是问了刘公公,结果刘公公也是觉得武王势力太大,希望陛下可以节制下,最后陛下让刘公公退下后,给了一名护龙卫一道密旨,属下在后面跟踪的时候,不小心将对方给跟丢了”。
“没事,知道这些也已经很是难得了”,拓拔桓仁出声安慰道,“你先下去把,记住,一定要小心自己的身份”。
“是,属下一定会小心的”,说完后,几个起落,黑衣人消失在了拓拔桓仁的面前。
看着已经远去的黑衣人,拓拔桓仁“哈哈”笑道:“父皇,你可不要怪我啊,要怪就只能怪你为何如此的偏心,对太子如此的偏爱,我在什么地方不如他,你告诉我,在朝中,在军中,你处处都压制我,所以你也不要怪我了,这都是你逼我的”。
说完后,拓拔桓仁独自走回了卧房,好像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只有天上的白云,在夜晚中显的如此暗淡,遮住了天空中明亮的皎月。
看着圆圆的月亮,原来今天已经是十五了。
对于金陵城中的暗流涌动,此时的林天羽却是不知道,因为,如今的林天羽一伙人,已经来到了朝城。
朝城,在大魏王朝只能算是一个小城,而且也没有重兵把手。但是,朝城在大魏却是十分的出名,因为就在朝城不远处,有一座山,名曰“朝霞山”,站在此山上,所有人都可以 看到朝阳升起来后,照射在大魏的第一缕阳光,也叫日出,这可是所有文人墨客的最爱。因此,在大魏中,如果有那个才子说他没有去过朝城,没有去过朝霞峰,那可就成为众人耻笑的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