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凡间篇 第四十六章  犯我大魏者 虽远必诛

    本来出于自身考虑,林天羽此时此景是不想帮助大魏,可是一想到战争所带来的伤害,百姓的流离失所,匈奴与羌族部落的惨无人道,林天羽暗自不断地告诉自己:“家仇国事,不可一概而论”。

    ......

    今年的春天来的似乎早了些,可是又却在情理之中。当河水中的寒冰慢慢的消融,大地上小草的坚韧又迎来了一年的开始。

    百姓春耕时露出的真诚的笑容,让一片繁忙的景象增添了一些别样的氛围。只是,当马蹄的声响出现在百姓的视野中时,不知是谁一声大喊“是羌族的骑兵,快跑”。惊慌失措的百姓,蜂拥着向着城门的方向跑去。

    只是,无论百姓如何的奔跑,又如何能够快的过羌族的骑兵。惨叫声此起彼伏,城门上的士兵看着城门下的百姓一个个的倒在羌族的马刀上,握着兵器的双手不由的更紧了几分。

    “开门,快开门”,一早跑到城门口的百姓看着早已紧闭的大门,哭喊着请求将大门打开。然而后方出现的无穷无尽的羌族骑兵,使得守城的将士放弃了最后的一点奢求。

    “放箭,给我放箭”,当城楼下百姓的哭喊声渐渐消失的时候,守卫将领命令守城士兵向下疯狂的射出心中的怒火。

    在对方只是留下了数具尸体后,守城将领命令士兵停止了放箭,“你在此留下,随机应变,我去趟城主府”守城将领对着身边的侍卫说道。

    “是”,在侍卫的回答声中,守城将领消失在了城楼上。

    同样的事情不只是在封疆城出现,而且在镇远、淮河两城都出现了类似的情况,林天羽当初的一句猜测,如今已经变成了现实。

    五天后,当八百里加急的求援信交到大魏皇帝拓跋澄的手上后,拓跋澄立即命令所有大臣立马到太和殿上朝,共同商议应敌之对策。

    朝堂之上,拓跋澄看着底下窃窃私语的大臣们,问道:“不知哪位爱卿有御敌之策略, 在此可以畅所欲言,朕和诸位大臣洗耳恭听”。

    “陛下”,只见从右边的文官中,内阁大学士聂海走到中间,躬身说道:“陛下,臣以为,如今部落突袭我大魏,唯一的可能就是草原如今紧缺粮食,所以到了不得不抢劫的地步了,毕竟这冬天刚过,如果我大魏可以和其谈判,赏赐些粮食,那么他们也就安宁了,我边疆安危则不战自破”。

    “聂大人”,只见一名武将走出,站在聂海的旁边,语气不善的说道:“不知聂大人有多久没有出过府门了,难道没有听到过在入冬之前,匈奴和羌族就传出消息来年一入春就会攻打我大魏,如今聂大人在此如此说,到底是何居心”。

    听完武将说完,聂大人却说道:“庞将军,那我要问你了,为何庞将军如此执着于战争,都说武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果然不错,你有没有想过,战争将会为我大魏带来多少损失,又有多少百姓要流离失所,妻离子散,庞将军只为在战场上立功,有想过这些么”?

    “你”。

    “够了”,拓跋澄见两人还要吵下去,出声怒喝道:“朕是要听你们想办法,不是在朝堂上来争吵的,下去,不知还有那位爱卿有办法”?

    训斥完两人后,拓跋澄又看向其他大臣,问道。

    “父皇,儿臣以为,我大魏王朝自建国以来,就从未向任何边缘小国妥协过,更不要说是小部落,想当年我大魏铁骑纵横天下,何曾如此苦恼,儿臣不才,愿意带领我大魏儿郎,再现我大魏雄风,告诉周边那些小国小部落,犯我大魏者,虽远必诛”。

    “臣等愿随太子殿下,出兵讨伐部落,以振我大魏威严”,当拓跋宏宇说完之后,在其身侧的所有武将都跪在地上,齐声说道。

    而所有文官看到武将在太子的带领下,已经齐声拜服,所以不得不开口说道:“臣等同意太子殿下提议,出兵征伐部落,以振我大魏威严”,说完后,所有大臣都跪在地上,等待着皇帝的决断。

    看到所有文臣武将都如此拥护太子,皇帝高兴的说道:“诸位大臣请起,太子说的不错,想我大魏自建国以来,就从来没有那一代帝王会向边远小国、小部落妥协,而我拓跋澄也不会做第一个,宏宇,那就说说你的计划,让所有大臣共同参考一下吧”。

    “是,父皇”。

    说完后,拓跋宏宇走到最前面,对着说有大臣说道:“诸位大臣,匈奴、羌族和草原上的诸多部落分兵三处,同时攻打封疆、镇远、淮河三处边疆重镇,而且此三处重镇相隔都是 甚远,他们之所以如此,就是看准了我大魏没有那么多的名将可以与之交锋。所以,此次出征,儿臣恳请父皇,让清雪公主和儿臣同时领兵,增援封疆、淮河两座重镇,再排一名将军增兵镇远,只求守住城门,等我和清雪将封疆和淮河的安危解除后,在支援镇远,最后兵合一处,攻向部落的老巢,这一次,一定要让部落付出惨痛的代价,让他们知道,我大魏的威严是不可侵犯的”。

    “清雪公主”,有大臣提出了疑问,“陛下,这清雪公主毕竟是女儿身,这如何带的了兵啊”。

    “谁说清雪公主带不了兵”,一位武将说道:“清雪公主当年披甲上阵,剿灭南匪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如今到了此时,却来质疑公主的能力,你说你们这些文官除了之乎者也,还能做什么”。

    “你怎么说话能,如此粗鲁无礼,这就是我大魏的武将,不可救药”。

    见底下的人又要开始争吵,拓跋澄一拍龙椅,说道:“行了,一天就知道在朕的面前吵,你说你们能不能干点有用的事。清雪公主的能力无需质疑。刘公公,传朕的旨意,命太子为中军大将军,兼大元帅,统领三军;清雪为镇东大将军,杜英为镇南大将军,明日早朝,所有官员,随朕为三军践行”。

    “是,陛下”。

    ......

    御花园中,拓跋澄听完太子的话后,诧异的问道:“这些都是那个叫做林天羽出的主意”?

    “是的,父皇”,太子在一边恭敬的说道:“父皇,此人非常有远见,目光之长远匪夷所思,其实早在去年冬季的时候,林天羽就已经说出了这番话,只是儿臣一直不以为意,直到传信官到来后儿臣才心服口服”。

    “这下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拓跋澄对着太子说道:“此人既然有如此才华,怎么会屈才去当一位大夫,最主要的是,自从医馆开张后,此人就没有在医馆呆过一天,这事着实有些怪异”。

    “父皇查过此人”,太子好奇的问道。毕竟对于一国之君,去查民间的一位大夫,怎么说都有些怪异。

    见太子看过来的古怪眼神,拓跋澄大气的说道:“当然,和清雪相处如此之近,不查一查你叫父皇如何安心”。

    “还是父皇比较关心清雪,这都让我们这些做皇子的,心中都有些吃醋”。

    “哈哈哈”,拓跋澄大笑道:“这当然了,朕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而且和朕的小时候一样倔强,一样的坚持”。

    “好了,你先下去吧,朕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你就早点回去陪陪太子妃,不然明天就要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见呢”。

    “是,父皇,那儿臣就告退了”,对着拓跋澄躬身后,离开了御花园。

    看到拓拔宏宇离开御花园,皇帝拓跋澄说道:“全力探查林天羽留下的蛛丝马迹,朕要知道关于他的一切,尤其是这一年中和谁接触过,包括他府上的那些所有下人的背景”。

    “是”,一声回答,由近到远的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朕本不想如此做的,只是你的存在,危险到了朕的两个孩子,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都该适可而止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见到林天羽的第一次,,拓跋澄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多年前失散的朋友一样。可是随着影卫在暗中的调查,甚至是包括护龙卫,都没有查出任何关于林天羽小时候的事情。

    林天羽就像凭空出现的样子,没有废墟,甚至就根本没有林天羽说道过的任何一处地方。因为查询到的结果都是两个字“相似”。

    一切都是相似的,就像林天羽曾经说过的:“真亦是假,假亦是真,真真假假,无从辩也”。

    所以,拓跋澄害怕了,因为未知,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感到了害怕。

    ......

    第二天一早,皇宫校场。

    号角声在校场的上空不断的回旋,沙场上金戈铁马的气息,侵染着在场的所有人。当所有的文武百官站在了看台两侧时。中间,大魏皇帝拓跋澄身穿龙袍,左手拿着青龙宝剑,头戴紫金冠冕,站在所有人的最中间,其身上王霸之气,似有指点江山之意。

    而在校场的最前方,太子殿下骑着棕色的汗血宝马,全身包裹在黑色铠甲之中,身后黑色披风随风而动。而在两侧,则分别是清雪公主和杜英将军。

    今天的清雪公主,一身雪白盔甲将其完美的身材完全的暴露了出来。手握长枪,头戴白色头盔,最主要的是,胯下雪白的坐骑,使的整个人都是如此的英气逼人。

    一阵阵风吹动着两边旗手手中紧握的旗子杉杉作响。

    “今天,你们将会出征远行,前往边关为我大魏抵御外敌”,看着台下的士兵,以及最前方的三位将军,拓跋澄大声的说道:“我大魏王朝,自从建国以来,就从未被人如此欺辱,作为大魏的子民,你们愿意看着自己的家人因为外敌的入侵而流离失所么,你们愿意看着外敌的入侵,去肆意的杀害我们的同胞么,你们愿意看到我中原大地上,世世代代遗传下来的土地遭到外敌的侵犯么,告诉朕,你们愿意么”?

    “杀,杀,杀”。

    拓跋澄听到所有的士兵大声的呼喊着“杀”字,热血沸腾的他,恨自己不能在年轻几十年,那样的话,自己就可以和士兵马踏天下,横扫部落,那是多么的快意恩仇。

    “倒酒”,拓跋澄命令宫中侍卫为这些出行的士兵斟满酒,然后说道:“朕知道,战场饮酒是大忌,可是今天,在这皇宫之中,朕要亲自为你们践行,这一碗酒,朕等着你们归来后,在与你们痛饮,朕要你们全部安全的归来,因为在这里,有你们的家人在等着你们”。

    说完后,拓跋澄并没有饮酒,而是直接将手中的碗摔在了地上。

    “陛下万岁,大魏万岁”,太子拓跋宏宇高声呐喊道,紧接着也将手中的碗甩向了地面。而当所有的士兵齐声呐喊时,其声若九天惊雷,震慑苍穹。

    只见太子右手一举,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父皇,儿臣去了”,太子说完后,看到皇帝的面容已然憔悴,骑着马转过身来,对着所有的士兵说道:“犯我大魏者,虽远必诛,出发”。

    渐渐的,在拓跋澄的眼中,太子与清雪的身影已经越来越淡,越来越远。叹了一口气,拓跋澄对着身边的刘公公说道:“朕难道已经老了么”?

    “陛下,太子越来越有您当年的风采,您应该感到高兴”,身边,同样已经年老的刘公公安慰的说道。岁月不饶人,又有几人可以留的住。

    当军队穿过金陵城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百姓期盼的眼神,因为,他们是带着使命离开的,是带着大魏百姓最后的希望离开的。

    在人群中,林天羽和张悦儿站在人群的最后面,看着清雪柔弱的身子上身披的沉重的铠甲,张悦儿在旁轻声说道:“真的不去打声招呼么,她昨天可是等了你一天”。

    “不去了”,林天羽说道:“难得她离开了金陵,只是不知当她在回到金陵的时候,那时是拿着剑,还是什么其它什么的”。

    “这也是你安排的吧,将清雪调离出金陵城”,狐疑的看着林天羽一直微笑的面庞,张悦儿问道。

    “是,也不是,这些重要么,哈哈”,在林天羽的笑声中,部队已经消失在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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