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府中,本在休息的二皇子拓跋桓仁,突然被手下告知,兵部尚书徐锐在归去来兮酒楼相邀一见,时间定在了明天晚上戌时。
手中拿着对方送来的请帖,拓跋桓仁犹豫了。众所周知,兵部一直是支持太子殿下的,而且其中很多官员都是太子一手扶持起来的。所以,像兵部,拓跋桓仁就从来没有想过在其中收买人手。
可是,今天竟然收到了兵部尚书的一纸相邀,拓跋桓仁迷茫了,这到底去还是不去。
房间中,拓跋桓仁来回走着,当无意间看到窗边放着的一把古剑时,拓跋桓仁走到床边,一把将古剑从剑鞘中拔了出来。
古剑上,若隐若现的花纹在古剑上栩栩如生,锋利的剑锋,让人很难就从外表看出古剑的锋利。
“如今太子已经康复,马上就要重掌兵部大权,其他各部又几次谢绝与我,在这么下去,难道我就在此当一辈子安乐王”,手中握着茶杯,由于用力过猛,“砰”的一声,茶杯 就在拓跋桓仁的手中碎成了粉末。
将手中的粉末撒向地面,任风将其带往他处。拓跋桓仁决定明天去赴会,“无论是鸿门宴还是其它什么,难道还会有比如今更糟糕的么,明天就让本王看看,你们到底想要玩什么花样”。
林府 书房中
当林天羽正在看书的时候,看到了张悦儿走入了房中。当即一喜,说道:“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了,快坐”。说完后,还不忘亲自为张悦儿倒了一杯茶,并且双手奉上。
看到林天羽对待自己如此“恭敬”,张悦儿微微一笑,接过了林天羽递过来的茶,说道:“天羽哥哥,我发现这一次去了趟医仙谷,你可是比以前勤快多了,又不知在哪里学到了什么阿猫阿狗的理论,还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你做的,说出来吧,就看在你帮我倒了这杯茶的份上”。
“悦儿妹妹,你看你,好歹我也是张氏家族如今的少族长,你就不能说话的时候给我留点面子么”。
“好好好”,张悦儿看到林天羽那幽怨的眼神,只好说道:“那不说你了,我们来谈谈正事吧”。
“什么事”,林天羽好奇的问道,这大晚上的,会有什么事。
张悦儿走到桌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等到林天羽坐在对面的时候,才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然后说道:“刚刚暗影传来消息,今天夜里,一名身穿夜行衣的黑衣人从尚书府突然出来,直奔二皇子拓跋桓仁的府邸,在交给管家一封信后,消失在了街道上”。
“给二皇子一封信,还是兵部尚书给的,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兵部尚书不是太子的人么,怎么会和二皇子产生关系”?林天羽疑惑的看着张悦儿,“还是说,兵部尚书本来就是 二皇子的人,只是一直隐藏的太深,没有被外界发现而已”。
听完林天羽的分析,张悦儿也是点了点头,说道:“天羽哥哥,你说的这些都有可能,但还有一种一种可能,你怎么就忘了”?
“什么可能”,林天羽问道。
“天隐宫”。
当听到这三个字时,林天羽发现自己确实犯下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天隐宫”,江湖上的最大刺客杀手组织,只收单,不看人,只要你有钱,天隐宫都可以帮你办到。就连如今的皇帝,都不敢随意的出兵去讨伐天隐宫,可见其影响之大。
而听到张悦儿提到天隐宫的时候,林天羽才恍然大悟,“是啊,如果是天隐宫也插入了进来,那就都有可能了”。
看到张悦儿走到书台看着自己写的字,林天羽问道:“只是不知这兵部尚书和天隐宫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兵部尚书这么听天隐宫的话”?
放下手中的字迹,张悦儿说道:“这些还不清楚,虽然已经派人去查了兵部尚书的底案,可是没有发现任何的疑点,不过想想也可以知道,一定是有什么把柄被对方抓在了手中,使其不得不就范”。
“估计也就是这样了吧”,林天羽说道。
见张悦儿仍然穿的如此单薄,林天羽出声道:“这马上就要到深秋了,衣服还是要多穿点,现在的天气不同夏上,你可不要在这个时候病倒了”。
听到林天羽的关心,张悦儿心中一甜,可是嘴上仍是说道:“病倒不就太好了,我还可以多休息休息了”。
张悦儿没有想到是,当林天羽听到这话后,走到自己的身边,抓着自己的手,说道:“我可以放弃一切,只求你能够幸福,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去掉暗影的职务”。
看着林天羽深情的目光,张悦儿的心软了,“天羽哥哥,你知道么,如果这一瞬间可以成为永恒,我愿付出我所有的生命”,在心中,张悦儿轻声的对着自己说道。
然而在现世中,为了完成林天羽的使命,张悦儿轻轻的将手从林天羽的手中抽了出来,看着林天羽说道:“天羽哥哥,不要忘了,在你的身后,是成千上万的希望,其中也包括我,所以,你一定要成功”。说完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看着自己的双手,淡淡的清香还有些许痕迹。林天羽知道,张悦儿的心一直在自己的身上,只是仇恨,让所有的一切,都成为了枷锁。
第二天晚上,当一切都要快进入黑暗之中时,二皇子拓跋桓仁独自一人从后门出发,向着归去来兮酒楼走去。
黑暗中,二皇子没有发现,当自己走出府门的一瞬间,就有很多眼睛看向了他离去的方向。
随着二皇子不断的走远,黑暗中的人也都开始跟随在其身后不远。可是,当二皇子转过一条小巷的时候,突然消失在了原地。迷茫的跟踪者,才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正准备撤的时候,小巷两边的墙上,一排排弓箭手,对准了所有的黑衣人。
惨叫声没有坚持多久,小巷再一次的进入了平静,当后续赶来的黑衣人看到小巷的情景时,只得放弃了继续跟踪,而是将满地的尸体全都带走。
归去来兮酒楼,是一座不同于其他常规的酒楼。这座酒楼分为九层,每一层都对应着朝中不同的官职,至于平民,是没有资格进入这里的。
酒楼中,每一层的结构都是相同的,唯一不同的,估计就是歌姬舞女的档次不同了。据说,在最上面的三层中,还有其他地方的舞女歌姬,这让所有人都充满了好奇。
今天的顶楼没有一个客人,因为,今天顶楼被一个人给包了,一个身穿雪白长袍,头戴斗笠的人。没有人见过此人的样貌,只知道此人有一双就连女子都嫉妒的手,纤细修长,洁白如玉。
当二皇子拓跋桓仁走上顶楼的时候,他就知道了,面见自己的绝对不会是兵部尚书,因为,他还没有这个资格进入归去来兮的顶楼。
看着自己走过似圆盘一样的楼梯,二皇子就为这做楼背后的实力感到震惊。
楼梯上的扶手,竟然都是用纯金打造的,而且在楼梯两边的墙上,从下到上,一幅幅壁画,那是越往上,价值就越高,光这楼梯周围的价值,二皇子想想都感到震惊。
来到预定好的房间后,二皇子在外犹豫了,他觉得,这一次是不是有些鲁莽了。
就当二皇子还在犹豫的时候,房门从外打开了。兵部尚书徐锐看到门口的二皇子后,恭敬的说道:“二皇子殿下,请”。
“见我的,不是你吧”,拓跋桓仁没有马上进入房间,而是在门口看着徐锐,问道。
徐锐听到拓跋桓仁的话,笑了一声后,说道:“不错,这一次见殿下的,确实不是我,因为我还没有那个资格”。
“那是谁”,拓跋桓仁紧接的问道。
见拓跋桓仁如此小心谨慎,徐锐说道:“殿下请放心,这一次,里面的那位可是经过千山万水,特意来帮你争夺皇位的,您还是赶快和我进去吧”,说完后,给拓跋桓仁让了一条道,示意其先走。
见徐锐不愿在此将对方的名号说出来,拓跋桓仁也就没有在坚持的问下去,而是一脚踏入了房中。
见到拓跋桓仁已经走入了房中,徐锐将房门闭住后,对着二皇子说道:“殿下,请和我来”,然后走向了后厅。
怀着忐忑的心,拓跋桓仁在后缓慢的走着,脑海中,不断猜疑着,这对方到底会是谁,为什么有如此大的能力,竟然可以将归去来兮最顶楼给包了下来,而且还可以让大魏王城的兵部尚书如此恭敬。
当怀着各种猜想,拓跋桓仁走入后厅的时候,他看到了,在自己正对面,坐着一位头戴狐狸面具的男子。
而在此时,兵部尚书徐锐的声音也在旁边传了过来:“宫主,属下已将人带到”。
“下去吧”,摆了摆手,徐锐就在二皇子的目光中走出了房间。
“你是谁”,二皇子出声问道,其语气中多了几分谨慎,也多了几分好奇。
对于二皇子的无礼,呆着面具的男子并没有在意,而是说道:“我,就是天隐宫宫主隐天仇”。
“隐天仇”,念了一边名字后,拓跋桓仁问道:“说吧,你找本王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本王可不相信你是真心来帮我的”。
“哈哈”,听到拓跋桓仁的话,隐天仇笑了笑,说道:“不错,我不只是来帮你登上皇位的,你先坐,我们在慢慢谈”。
纵然听到对方竟然要帮助自己登上皇位,拓跋桓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当看到对方面具下的眼睛时,拓跋桓仁不知为何,对对方的话深信不移。
既然对方已经说的如此直白,拓跋桓仁也就没有在矫情,而是坐在了对方的正面,说道:“说吧,有什么事,本王可以帮助你,而你们又是怎么样帮我得到皇位的”。
隐天仇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茶水,在鼻息上闻了闻,然后对着拓跋桓仁说道:“你先品品茶,看看这从天山上采下的雪茶,到底味道如何,有没有江南的云茶好喝”。
拓跋桓仁听到对方的介绍,也是举起了手中的茶杯,将杯子先是放在杯子上闻了两下,然后慢慢的喝入口中,一股甘甜清香的气息从口中传来,其中还包含着淡淡清爽的的感觉。
“好茶”,二皇子拓跋桓仁不由的说道。只是话一出口,就已经后悔了,暗道自己的定力怎么如此之弱。
然而这些细节,隐天仇却没有在意,而是在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对着拓跋桓仁说道:“你知道,这座归去来兮酒楼,就是我建造的,准确的来说,是我天隐宫的产业”。
“什么”,拓跋桓仁震惊的看着对方,知道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对方可以将整个顶楼给包了下来,那是因为,酒楼都是人家的。
“你为什么要找本王”,深吸了口气,拓跋桓仁还是问出了自己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为什么,为什么要找自己,而不是太子”。
隐天仇看着拓跋桓仁的眼睛,缓缓地说道:“因为,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仇恨,对自己兄长的仇恨,对自己父亲的仇恨,以及对所有人的仇恨,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和我合作”。
“本王不知你在说什么”,拓跋桓仁极力的想要掩饰自己的恐惧,可是,他不知道,越是想要掩饰,则会越露的彻底。
隐天仇看着极力掩饰的拓跋桓仁,笑着说道:“在这里,你没有必要掩饰,因为,我们接下来将会是最亲密的合作伙伴,本宫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帮你一步一步的走向皇帝的宝 座,这难道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
“那你们到底想要什么,还是刚才那句话,说出你们想要的东西,只有这样,本王才会感受到你们的诚意,不然,咱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哈哈,好”,隐天仇说道:“那你先告诉本宫,你有多想得到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