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在墓地里面看到那无根的藤蔓,原来如此!
“栾誉,你是良心发现,前来赎罪的吗?”
不等他回答,我接着又说:“栾誉,无论你做什么,依旧无法冲淡我内心对你的恨意。最新最快更新,提供免费”
“那就恨!”爱恨他都不在乎,时隔这么久,变的不只是我,我无话可说,冷冷的看一眼他用血液浇灌那南瓜藤蔓,一副事不关己的去补觉。
一觉睡的好沉,期间,我恍惚感觉到有人推开门,他坐在床边跟我说话,那身影很像是易城,却又不是他。
“篮溪,醒醒!”
我依稀辨出那是易城的声音,翻了个身就醒了过来。
“蓝溪,我们不是约了栾雪?”
我拍了拍沉重的脑袋,前几日,就在栾雪被我和栾誉围困住之前,我和易城以易氏名义约了栾雪。
“好像在哪家茶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感觉到脑袋昏昏沉沉,易城拉开窗帘,我刚好看到一抹残阳挂在天上。
夕阳西下,我必须尽快梳妆打扮,按时赴约。
我选了易城为我做的那件旗袍,出门时,又在外面套了一件薄开衫,这气候越来越热,薄开衫都快用不上了。
驱车来到茶馆门前,这茶馆保持了古时候的风貌,门前上竖着一杆红黄相间的大旗,上面用黑墨写个大大的“茶”字算是招牌了。
房子同样是老旧的古风,通体漆成大红色,门和窗户上有精巧的雕花,引得我不由自主的驻足观看。
“这雕花还真是巧夺天工。”我由衷的发出感叹,身后有韦老者附和道:“难得年轻人还喜欢这玩意儿,这是我自己雕刻的。”
我和易城转过身去,第一眼看到那位说话的老者,我只觉得面熟,再一细想,他正是当初那位好心的老者,他硬是把给爷爷立碑的事情大包大揽。
“老板!”易城率先跟他打招呼,又转向我跟我介绍道:“蓝溪,这位是茶馆的老板。”
他们看起来很熟悉,彼此热情的寒暄,我的注意力却被远远走来的一对璧人吸引了去。
那正是栾誉和栾雪。
“老板!”栾誉和栾雪一走近,就冲着那位老者,神色恭敬的跟他打招呼,他慈眉善目,笑起来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栾总,易总,难得大家凑的这么齐,今天我请客,好茶随意选。”
他看起来和栾誉栾雪都很熟悉,我原以为只有我认识他。
“那我们就不用客气了?”
他说话的语气一如从前,和栾雪两人的关系明显亲近了不少,我用冷冽的眼神审视他时,他立即避开,对我冷淡至极。
这个男人还真是演戏高手,前一刻还在我家院子,用血液浇灌那些南瓜藤蔓,这一刻却那么亲昵的和栾雪在一起。
那位老者客气几句自去忙了,我挽着易城,栾雪挽着栾誉,我们分别在茶馆坐了下来。
我和易城并排坐在一起,栾誉正好坐在我的对面,栾雪则坐在易城对面,我们中间只隔了一张桌子,我即使低着头,也能够看到栾誉那双白皙的手。
那双手上还留着我用匕首划破的印记,当时,我并没有刻意去划破他的手,那是他拉着我握紧匕首的手,硬要刺进他体内时划伤的。
“栾总,我以为你不来。”我看向栾雪,她今天的打扮,不像之前那么夸张,头发颜色还是几种色彩,但直直的披散在肩上,脸上也画着能够入眼的淡妆,衣服已经换了她以前的样子,一袭白裙将她衬托的娇俏可人。
“这是誉哥哥偏爱的颜色。”不只是栾誉转变的快,就连栾雪也快,前一刻,她还口口声声栾誉栾誉的叫,这一刻又成“誉哥哥”了。
我冷笑道:“真是人生如戏啊!”
她不理会我的讽刺,斜睨着看了我一眼,不置可否的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我不想听到一些无聊的感叹。”栾誉双眉紧锁,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他还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我。
我体内有股无名邪火猛地窜了起来,正要发作时,老者亲自被我们备了茶案,开始用娴熟的手法,给我们表演茶艺。
他为爷爷立碑的事情,我断然不可说出来,也不能在栾誉和栾雪面前表露出我认识他,在他们三人和老者寒暄时,我一言不发,独自坐在那里听他们说着话。
“老板的雕刻技术真是越来越好了,那门窗上的雕花可谓巧夺天工。”
易城的话音刚落,栾雪扬声问道:“老板这么擅长木雕,不知是否擅长石雕?”
我不由的将视线投在老者的身上,他也正看向我,只一瞬他就移开了视线,随即呵呵笑道:“我只擅长木雕,至于石雕,我并无一点经验,也从未尝试过。”
恐怕也只有我知道,当年就是他在墓碑上刻下了爷爷的名字,暗中留了机关。
栾雪惋叹道:“那委实可惜。”
老者为我们泡好一壶茶,随即找了个借口离去。离开时,他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随即领会到他的意思。
栾誉,栾雪和易城开始谈论易氏和栾氏合作的事宜,我却没有一点心思听他们说话,中途,我借口要去洗手间,刚离开座位,栾雪紧随其后,我只好在她的逼视下去了洗手间。
洗手时,她满意的照着镜子,霸占了整个洗手台,我避开她要离开,却被她拦住了去路。
“慕蓝溪,没想到,誉哥哥最爱的人原来是我。”
我语气不善的说:“你誉哥哥爱的人是谁,跟我有毛线关系,我恨他。”
“那敢情好!”她玩弄着涂成大红色的美甲,并没有要放我走的意思,我伸出手臂推了她一下,她身子一歪,头部狠狠的撞在墙壁上。
“你竟敢推我。”
她捂着撞伤的额头,厉声训斥我,很大声的嚷嚷着我要陷害她,还说我跟她抢男人。
很快,茶馆的所有女性,全都被栾雪的声音吸引过来,她们把我团团围住,对我指指点点。
我冷笑着对栾雪说:“你还真能装,我被你拦住,只想离开这里,轻轻推你一下,你自己撞到墙壁上面,却来诬陷我?”
事实就是这个样子,但周围的女性显然都不卖帐,她们摆出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出来,冲着我指指点点。
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场面,一时之间,大脑像是生了锈,竟然找不到脱身的办法。
“慕蓝溪,你倒是说说看,为何要一再跟我抢男人?”
立即有人认出了我,一个说:“原来这是易氏慕副总。”
听了她的话,我的神智清醒了一大半,即使栾雪想要侮辱我,也不能把易氏搭上,我是易氏副总,怎能在这种场合失了形象?
我不由分说的动用力量先封住了洗手间的门,然后对那些围观的人一一用了催眠术,等她们全都失去知觉以后,我这才开始和栾雪大打出手。
“栾雪,你装可怜可以,也要在栾誉眼皮底下装,不然谁来替你撑腰?”
在她出手接住我的攻势时,我趁机挥手抹掉了那些围观的女人们的部分记忆,她们不会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当务之急是要把栾雪引出洗手间。
我再对她发过去一道攻势,飞快的打开门,收回力量往栾誉和易城坐着的地方跑去。
“蓝溪,怎么慌慌张张?”易城和栾誉同时站了起来,我看到栾誉关切的看着我,以为他在关心我时,身后栾雪的声音响起:“誉哥哥,你看她!”
原来,栾誉看的是栾雪。
我走到易城身边,冲栾雪努了努嘴,他立即会意,拿了纸巾体贴的帮我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誉哥哥,她竟想害我,趁我不注意用力推我,你看这里。”
我看向栾雪手指的地方时,那里果然有一个大青包。
心里浮起阵阵冷笑,为了试探栾誉,栾雪也是拼了,连苦肉计都用上了,我将视线投向栾誉,想要看看他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栾总,我并没有用力推她,她拦着我不让我走,我只是轻轻推了她一下,她自己撞到了墙上......”
“够了!”栾誉冷声打断了我的话,厉声质问我道:“慕总,怎么说都是你推了她,是吗?”
我愤愤的答道:“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就要看看栾誉要怎么处罚我。
“慕总,如果你还想让易氏在暮城继续存在下去,立刻马上跟她道歉。”
道歉!真是可笑,我没有错,为何要跟她道歉?
“我不!”倔强的脾气一上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这一刻,我忘了易氏的前途,忘了易氏是易城一族赖以生存的基本保障。
“易总,要我再说一遍吗?”栾誉转向易城,我也委屈的看向他。
“栾总,这件事情可能有什么误会,我相信我的妻子,她性格纯良,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出来,你还是先问问清楚。”
一旁的栾雪大叫道:“就是她推我撞到了墙上。”
我质问道:“栾雪,你是小孩子吗,我这么轻轻一推,就让你撞到了墙上?”
易城言辞犀利起来:“栾总,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我绝不会让我妻子跟她道歉。”
“那么,你想让你的易氏完蛋吗?”
栾誉一脸杀气,栾雪则一脸得意,我们双方各执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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