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202 她躺在产床上,冷汗涔涔……

    202 她躺在产床上,冷汗涔涔……

    先生的名声何其重要,犯不着因为这样的人有了污点。

    傅竟行咬死了牙关,又发了狠的在他身上连踹了几脚这才困兽一样粗喘着被周山和顾恒拉到一边,李谦瘫软在地上,仿佛死人一般,周山上前一步探了探他的鼻息,对顾恒摇摇头:“没事儿,还有气。”

    顾恒也松了一口气,蹙了眉厌恶道:“打个电话让医院来把人接走,别在这儿脏了傅家的地。”

    周山应下,顾恒硬生生把傅竟行拽到车上,给他擦拭身上脸上溅的血渍时,顾恒才发现他紧攥着枪的那一只手,全是裂口,血肉翻出来,模糊的一片,顾恒都不忍卒看,傅竟行却似根本不知道掌心上有伤,胡乱擦拭了一下满手血污,淡声吩咐顾恒:“开车吧。”

    “先生,您先去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吧……”

    傅竟行摇头:“不用。”

    他说完,忽然低了头看手上的伤,恍然的想起,她和李谦的订婚礼上,他的手受伤了,是她给他包扎的,还有后来那一次……

    他的订婚礼上。

    傅竟行想起她哭着捧起他的手,说,傅竟行,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吧。

    还有最后,她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对他说的那一句。

    你抱一抱我,好不好?

    他像是骤然想起了什么,忽然吩咐顾恒调头:“回星耀去。”

    顾恒不敢问他,驱车折转回了星耀。

    傅竟行到了星耀就吩咐广告部的人将gy的香水广告完整版光碟拿过来他的办公室。

    完整版堪比一部电影了,足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长。

    他一帧一帧的看着有她的画面,从最初的相遇,惊鸿一瞥,再到最后,他在她的棺木前,抚棺痛哭。

    但他只是重复回放着有她的画面和场景。

    “柳璧君和这个廖先生,是不是现实中也是一对儿啊……”

    身后忽然传来一把哭泣的女声,傅竟行不由得蹙眉回头,却是他办公室的清洁阿姨正抹着眼泪站在他身后。

    “你怎么在这儿?”

    傅竟行诧异,进来时办公室明明没人的。

    “先生,我刚才在在清扫您的盥洗室……”

    保洁阿姨偷偷看了傅竟行的脸色一眼,其实这个大老板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却也没有为难过她们这些底层员工,在星耀的工资,福利,待遇都是一等一的好,大家都做了好几年了,很少有辞职的。

    “先生,我这就出去了……不打扰您工作了。”

    保洁阿姨在星耀这么几年,傅竟行对她也算脸熟,不是什么大错,也没必要追究,就摆了摆手让她出去。

    保洁阿姨刚走到门口,傅竟行忽然又叫住了她:“你刚才说,柳璧君和廖润声现实中是不是一对儿,你为什么这么说?”

    保洁阿姨眼睛红通通的,有些木讷却质朴的说:“我也不懂那么多,就是我看我邻居家小姑娘谈恋爱,看她男朋友时的眼神就和柳璧君看着廖润声一样,那小姑娘可喜欢她男朋友了,马上俩人就要订亲了呢……”

    傅竟行怔了一怔,好一会儿,他才似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摆了摆手让保洁阿姨出去。

    他又坐下来,将画面回放。

    回到柳璧君和廖润声初见的那一帧。

    她在花树之后,团扇遮了半张面,一双杏核眼水汪汪的,仿似含着情又仿似含着无尽的欲说还羞。

    他将画面定格,看着她的脸,却又想起当日她看到剧本时,哭的不能自已的模样。

    当日她说,因为被故事感动所以才会哭的不能自已,但今日想来,那一夜既然是她,当时她经历的,几乎就与柳璧君相差不离,她是因为感同身受吧……

    但柳璧君深爱着廖润声,至死不移,她呢。

    她聂掌珠,却把他生生推给了聂嫣蓉。

    他没有办法相信一个无数次将他推到别的女人身边的女人,心里对她是有情意的。

    就像是他,他绝不能容忍聂掌珠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的接触,也绝无法忍受,她嫁于别的男人。

    就算是他面对她昔日的困境,他也会咬牙想出更好的办法来,而不是,推开她,将她推到别的男人身边。

    于他来说,爱就是独占的,就是霸道的,如果爱可以拱手相让,那又算什么玩意儿?

    他关掉电脑,不愿再去想与她有关的一切。

    如果她不曾对他有过情意,那么这一别,也就水过无痕,就此再也不要有任何交集了,但若是她曾经心里也有过他……聂掌珠,你要我怎么原谅你。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雪下的铺天盖地,明年又是丰年,他忽然很想去看一看他们种下的小树,能不能熬过这一场严寒。

    但不久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有关屹然,也有关傅氏,去杭州的事,就一日一日这样的耽搁了下来。

    加州落了第一场雪的时候,掌珠在深夜破了羊水,她是被好心的邻居夫妇送到离家最近的私人医院的。

    胎位不正,孩子不入盆,羊水快要流干了,挂催产素等着自然分娩,已然来不及,只能紧急剖腹。

    怕孩子在腹内缺氧窒息,甚至等不及麻醉剂起效,医生就划开了她的肚子。

    掌珠冷汗涔涔,惨叫声到最后已然渐渐低落到沙哑,再也发不出来了。

    护士的手快要被她抓破,嘴唇更是咬的稀烂,一阵一阵的剧痛袭来,她每一次快要痛的昏厥的时候,护士总会在耳边不停的叫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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