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曾纪泽的领导下,到1905年,经过三十多年的发展,大汉帝国基本上完成了初步工业化,尤其是军事工业,在世界上首屈一指。
这时候,在中国的秘密资助下,列宁的革命党也迅速在沙俄壮大。
“恋爱是资产阶级自私的偏见!而我们的目标,是消灭家庭,实现妇女国有化。”1905年夏天,一个炎热的下午,在莫斯科大学教堂外的空地上,一头棕色卷发的亚历山德拉·米哈伊洛夫娜·柯伦泰满头大汗,挥着有力的拳头,对着周围一百多名青年男女学生喊道。
三十三岁的柯伦泰胸脯高耸,穿着的衬衣恰好衬出她丰满而结实的身材,她没有像一般的俄罗斯少女那样成年后就迅速变成水桶腰的大婶,这得益于她献身于布尔什维克的革命工作,经常四处奔走在沙俄各地,她也是列宁政党里唯一的一位女性高级委员,革命理想主义者,善于演讲和写小说,受党内人士的尊敬和爱戴。
柯伦泰继续慷慨陈词:“青年们,如果希望,就去取吧,使自己满足吧,但不可用诡计,顶好是开心见胆的做。实际上,我们就是这样学习唯物主义的。不要等到我们下半身都干枯了,才后悔莫及。”
听完柯伦泰的演讲,莫斯科大学的学生们下半身热血,尤其是男学生。
一位性格害羞的鞋匠的儿子乌拉诺扬·康斯坦丁诺维奇·朱可夫,他的个子不高,五官端正,身体结实,尤其是那双纯洁的大眼睛,像夜空中的星星,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掩盖了两眼的忧郁,眉宇间英气尚存,他还留着小络腮胡,不解地问:“我们要是有生理需要就可以满足?”
柯伦泰笑着说:“在我们的社会,我们的同志都信奉杯水主义。简单地说,与人发生性关系,就如口渴了就应该喝水一样。是应该得以满足,且很平常的一件事。对于革命的女同胞,当她身上燃烧起激情时,她决不拒绝任何人向她发出的求欢的暗示。她决不虚伪地用道德的破烂外衣。将自己包裹起来,她将张开双腿。紧紧拥抱她的所爱,在爱的欢愉中大叫,直到自己满足,当爱的杯盏倒空后。她将毫无痛苦和遗憾地将它扔掉,回到自己的革命工作中。”
柯伦泰正是这种杯水主义的始作俑者,她有一篇小说,里面一个女主人公是一位共产青年团员,叫琼尼亚,她把一切都献给了革命,甚至没有时间谈情说爱。但她那旺盛的需求也在革命中得到了解放。于是她便不分对象地和男人睡觉,甚至和继父上床。她公开说:“性生活对于我,不过是单纯的**的满足。我对我自己的对手是依照情趣而变化的。我现在已经妊娠了,但是谁是我的小孩的父亲。连我也不知道。可是这件事,对于我,随便怎样都可以。”
乌拉诺扬十八岁了,但因为没钱,到了大学也没交到女朋友,对杯水主义感到好奇,于是继续问:“那这怎么可能实现呢?”
柯伦泰说:“我们在布尔什维克控制的萨拉托夫地区,已经发布了法令,要求从1905年3月1日起,废止对十八岁到三十二岁的妇女的私人占有权。怎么样?你们要加入我们吗?”
现场的氛围一下子活跃起来,很多男学生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高声喊:“我们要自由,我们要革命,我们要加入布尔什维克!我们要xxx!”
这时,校园里想起了一阵尖锐的哨子声,一位穿着黑色牧师袍子的神父带着五六位穿制服的沙俄秘密警察朝人群跑了过来,乌拉诺扬大喊一声:“不好了,有警察!”就勇敢冲上去护住柯伦泰。
接着,沙俄秘密警察中,有一人朝天空开了一枪,大喊:“柯伦泰在那,快抓住她。”
听到枪声,大多数学生一哄而散,只有乌拉诺扬·朱可夫仅仅抓住柯伦泰的手,往教堂后面跑,边跑边说:“夫人,我知道一条小路,能秘密离开学校,你跟我走吧。”
柯伦泰等人便跟着乌拉诺扬·康斯坦丁诺维奇·朱可夫绕道去了莫斯科大学后山的一片白桦林里,山腰隐蔽的地方,有一间小木屋,那是乌拉诺扬和同学在山上秋游时无意间发现的。
沙俄的秘密警察一路追赶,为了引开警察,两位保护柯伦泰的同志主动要求引开警察,柯伦泰便和乌拉诺扬两人单独去了小木屋里。
天气本来就很燥热,加上两人一路狂奔,柯伦泰的衣服全被汗水淋湿了,她的衣服还被白桦林间的荆棘给刮破了。
乌拉诺扬也狼狈不堪,头上满头大汗,他的左脸也被划破了皮,留下几道细小的鲜红血痕。
天渐渐黑透了,外面还下起了大雨,柯伦泰和乌拉诺扬呆在屋子里,感觉身上有点冷了,两人便聊起天,乌拉诺扬告诉柯伦泰,他小时候因为偷看隔壁邻居的女儿洗澡,他当鞋匠的父亲勃然大怒,掴了他一耳光,他差点因此间歇性耳聋。
柯伦泰摸着乌拉诺扬的头说:“你的父亲虽然是个鞋匠,但是受资产阶级的思想腐蚀很厉害。”
乌拉诺扬点点头说:“作为一个鞋匠,父亲不是一个真正的无产者,因为他仍有小资产阶级思想。”
柯伦泰提议在房间里活动活动,她对乌拉诺扬说:“你来搂我的腰。”
乌拉诺扬有点吃惊,不敢上前,柯伦泰说,“这是工会最近要教同志们的一种交谊舞,你陪着我练练。”
乌拉诺扬这才向前迈了几步,把手放在柯伦泰结实的腰上。
那种舞很特别,完全不是大学里跳的交谊舞,有点像伦巴。
乌拉诺扬右手扶着柯伦泰的腰,左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他们的脸几乎贴着,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第一次和女人这样亲密接触,乌拉诺扬的脸红了,慢慢移动着步伐,一低头,看见柯伦泰衬衣最上面的一粒扣子开了,咽了一口唾沫,配合她转了好十几圈,有点累了,对她说,我头有点晕,歇会吧,保持点体力。
柯伦泰一笑说:“保持体力做什么,是不是想做坏事,比如偷看我洗澡?”
乌拉诺扬低下头,柯伦泰突然说:“你想要吗?想要就说,别憋坏了自己。”
乌拉诺扬害羞地低下头,说:“我倒是想,但太快了!”
柯伦泰问,“什么太快了?”她看了乌拉诺扬一眼,说,太热,你把上衣脱了吧。
乌拉诺扬照做了。柯伦泰也慢慢解开衬衣其余的扣子,两眼迷离地望着乌拉诺扬,抓住他的右手腕,抓得很紧,长指甲都快嵌进了他的骨头里,一松开就有抓痕。她把他的右手拉到胸前,乌拉诺扬的手指,本能地抚摸了一下。
柯伦泰低声呻吟了一声,闭上了眼睛,好像很享受那种快意。因为革命需要,她已经有些日子没有性生活了。她忍不住命令乌拉诺扬:“来吧,乌拉诺扬同志,为了革命!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第二天上午,太阳高起,歪戴着灰色帽子的乌拉诺扬两腿发软,走回莫斯科大学的校园,发现校园里的气氛,比昨天更加紧张。他的帽沿压得很低,脑海里满是柯伦泰丰满的大胸,以及那双有弹性的双腿。
头天晚上,他被压在下面,更像是一个被征服者,快乐的感觉,被柯伦泰刺耳的尖叫声,雷电的轰鸣声抑制住了,他就像一只温顺调皮的小鹿,被扔进了母狼的窝里。他脑海里的思想,被柯伦泰面红耳赤时不断喊出的一个词——“革命”所淹没。
布尔什维克的思想宣传恨到位,校园的草坪上,到处是谈论革命的男女,青年男女甚至在走路时,也不忘调侃一下沙皇**。
在去学校食堂的路上,乌拉诺扬碰到了法律系的女同学奥莉娅·玛法,她是一个矮个子的娇小女孩,右眉上方有一米粒大小的肉痣,平时举止总是很轻柔。她长得清秀,总是一脸安静的笑,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仿佛冬天里的阳光,总让人感觉到一种细小的温暖,乌拉诺扬喜欢她的温柔,曾暗地里给她写过情书,但最终没有勇气送给她,因为两人家境悬殊,她的父亲是一名律师,母亲是一位工厂主的女儿。此刻,她穿着一身白裙,一头微弯的波浪卷发,高耸着胸脯,正和两位历史系的男生争论什么。
乌拉诺扬走近了,才听到奥莉娅说:“你们这些人,竟然在二十世纪,捍卫野蛮的、黑暗的君主制。你们知道世界上许多民族,现在都已经奋起向他们的**君主挥起了拳头,一些君主的权力已经一去不返。俄罗斯现在一切的罪恶,都在君主**。在与君主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不受宪法和法律约束。”
其中一位高个子的男孩奥多波夫斯基摇摇头,反驳说:“不。不是这样。沙皇拥有所有的权力,但良心和上帝会束缚他。他的权力较之宪法和法律制约的界限更为神圣!我们有远见的君主,比如尼古拉一世和亚历山大三世,还有当今的皇帝。正在进行伟大的改革,他不像其他共和制的国家那样进行激烈的改革,只有君主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进行长远的改革。在君主之下,公民都可以充分享受平等和自由,英吉利就是这样的。”
奥莉娅有点愤怒了,紧皱眉头。鼓足勇气地高声发表了激情地演说:“不受限制的政权,是由皇臣显贵和贪婪的献媚者构想出来的。这绝对不是上帝的旨意,是强·奸民意。**就会使人民变得愚蠢,而不可能体现善良的意志。只能表现出罪恶的意志。我们这个朝代,一切都是罪恶的。在君主**下,我们都是奴隶,你喜欢当奴隶吗?**就是对人性的否定,对平等的否定,对自由的否定!共和才是我们国家未来的出路,像我们的邻居,伟大的中国一样!”
奥莉娅的发言有一点盛气凌人,语调也不那么庄重,像主妇把一把把磨练好的菜刀摆在了别人面前,激怒了对手。
那位矮个子的男生陀思妥耶夫也反驳说:“在我们俄罗斯,社会意识只是一层虚无缥缈的薄纱,在相当长的历史事时间里,我们的国家没有找到比君主制更适合的东西。我们的君主都是有天赋才能的领袖,他从童年开始,父辈就给他挑选最好的老师,他可以不受财富、权力和勋章的诱惑,忠实于公正和自由。”
乌拉诺扬听到这,仍不住上前帮奥莉娅辩护:“可是今日的国君,把一些无能之辈留在了身边,迫害诚实的人。我们的军队,在远东,在日本,都被打得一败涂地。到今天,哪个受教育的人,还能相信,上帝为俄罗斯推举和任命了尼古拉二世?要知道,他在上次彼得堡的罢工中,杀害了数千名手无寸铁的工人,他这个暴君,手上沾满了人民的鲜血!根本不是上帝的受过登基涂油仪式的君主!”
奥多波夫斯基和陀思妥耶夫看了乌拉诺扬一眼,认出这个家伙是学校里面比较偏激的学生,觉得和这样的人争辩,真是浪费时间,便转身就离开了,只剩下奥莉娅和乌拉诺扬,面面相视。
奥莉娅微微一笑,对乌拉诺扬说:“谢谢你,乌拉诺扬,你说得太好了!”
乌拉诺扬说,“这没么什么”。两人便同去食堂吃饭,并肩走着。
乌拉诺扬觉得有些话还是要和奥莉娅说清楚,犹豫了半响,对奥莉娅说:“其实,我也不赞成你说的共和。”
奥莉娅大吃一惊,说:“为什么?”
乌拉诺扬说:“从卢梭到罗伯斯庇尔,都要我们相信,共和制就等于自由。人们以为,只要把国家叫做共和国,国家就马上安定富强。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们需要一个人民自己主宰的国家。”
还没有到午饭的时间,乌拉诺扬和奥莉娅坐在校园草地的石凳上,时断时续地交谈着。因为校园里刚下了一场雨,一阵阵的清风吹过,草地间的湿气弥漫。不远处是几棵婆娑的树,随风摇曳,细小的花儿,似一只只瘦弱的黄色蝴蝶,栖息在绿叶之间。
两人不知不觉从政治谈到了文学,奥莉娅问乌拉诺扬,“听你的话,我觉得你应该喜欢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吗?1812年俄罗斯唯一要做的就是拯救祖国,现在的俄罗斯也是这样。”
乌拉诺扬说:“不,他不是我喜爱的作家。他的许多想法都太疯癫。你以为很多西方人喜欢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因为他的思想?不是的,吸引他们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对心灵缺陷和癫痫等古怪行为的描写。”
“那你喜欢谁?托尔斯泰?”
“不是。说实话,除了普希金和莱蒙托夫,其他人的作品我都不喜欢。他们死后,俄罗斯文学就失去了活力,主人公都是一些窝囊废。我希望我们的民族能出一些英雄人物。”乌拉诺扬认真地说,“马上就会有了,一场风暴就要在莫斯科开始了,革命的风暴,一定会让所有人低头。”
奥莉娅问:“什么风暴?革命?你在说什么?”
乌拉诺扬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轻轻昂起头,看着阴沉的天空,低头哼起柯伦泰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和他拼命在地上战斗时,在他的耳边哼起的歌:
我像是红色火焰在人们心中燃烧
我像是蓝色火焰在各条街道燃烧
我将让每个人都发出最后的吼声:自由
我将给每个人希望的钥匙,让每个人看到光明
富人——吸血鬼,在允吸着人民的鲜血
官僚——吸血鬼,在允吸着人民的鲜血
沙皇——吸血鬼,在允吸着人民的鲜血
讨伐富人,讨伐官僚,讨伐沙皇
我们要用鲜血和斗争,换取最后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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