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书瞳这才想起自己还蜷趴在凳子下面呢。
哪里舒服?一点都不舒服。
瘪瘪嘴,她准备爬出来,可是发现根本动不了偿。
因为是缩成一团的缘故,且一个姿势保持了太久,一双脚都僵麻了,腰背原本摔痛,就更加伤了,一动就痛撄。
见她动了动,没出来,又小猫一般趴了下去,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男人眉心微拢:“真打算一直躺在那里?”
说完,也不想再理她,一副作势就要转身离去的样子,郁书瞳连忙带着哭腔道:“出来不了”
男人怔了怔,疑惑地看着她。
郁书瞳委屈地撅撅嘴,朝他指指自己的脚,红着脸小声道:“麻了”
男人一脸无语。
静默了片刻,才上前来,倾身,大手伸过来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下,才准备帮她将一双腿挪出来。
可是刚碰上一动,郁书瞳就叫了起来:“啊,松手”
男人触电一般,连忙将手松开,郁书瞳才惊觉自己失言,连忙哭丧着脸解释道:“我痛,好痛”
男人抿了抿唇,大手换了个地方落下,这次是握在她的脚踝处,刚准备挪,又被郁书瞳叫住:“啊,别动,不是,痛,痛痛痛”
男人干脆松了手,直起腰身,看着她,一副你到底想要怎样的样子。
郁书瞳嘀咕:“我是说,一动,我的腰跟背就痛,不是说我的腿痛,你换个地方握,我还是痛”
“那你就呆里面好了。”
她还未嘟囔完,就已被男人的声音打断。
与此同时,眼前光线一暗,男人已经放下门帘,转身走了。
郁书瞳怔了怔,好一会儿未缓过来。
就这样走了?
是不是又以为她不诚实撒谎啊?
呜呜呜,她怎么那么背啊?每次都给他这种印象?
两年多都未见面,这好不容易见上了,又被她搞砸了,她懊恼地脚一蹬,都忘了自己缩在凳子下面,结果,脚落在一边的脚板上,因为受力,头就撞上了另一边的脚板。
“啊!”撞得她眼前金花一冒,痛呼出声。
各种痛和委屈齐齐往上一涌,从小在蜜罐里养着,磕着碰着都少,几时像今日这样倒霉,想着想着,她就真的哭了。
一边抬起小手抹眼泪,一边忍着痛试图爬出来。
总不能真的一直呆在里面,这个时候不出来,后面就更不容易出来了。
正好天还没黑,她要回家,呜呜呜。
她以后再也不要见到这个男人。
反正,她已经跟别的男人有婚约了,她马上就要嫁人了,哼。
枉她这么多年都对他念念不忘,呜呜呜,好痛,腰跟背都好像不是自己的。
就在她一边抹泪,一边蜗牛一般艰难往外挪的时候,眼前光线蓦地一亮,门帘再次被人自外面掀开。
郁书瞳趴在那里,抬起泪水朦胧的眼,看到男人并没有走,还站在那里,只手打着帘。
她瘪了嘴,垂眸,也不再跟他说话,自顾自努力地往外挪。
她听到男人似是微微一叹,然后,再次倾身上前:“别动!”
她怔了一下,依言不动,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只见他雪袖一扬,然后便听到“嘭”的一声,就来自自己的头顶,郁书瞳惊叫一声,吓得闭眼抱头。
然后就听到木板碎开的声音,散落的声音。
再然后就是男人虽温润,却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现在可以出来了吧?”
她怔怔将头自臂弯里抬起来,感觉到逼仄的空间不再,她看了看,发现这个男人竟然直接将凳子给拆了。
好意外。
她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道谢。
“谢谢阁主,阁主去忙自己的吧,我一会儿就下去。”
虽然凳子没有了,她一时半会也动不了啊。
忍着痛,撑着身子坐起来,她开始揉自己僵麻的腿。
男人却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那里看着她,然后忽然开口:“做什么在我的车上?”
郁书瞳的手微微一顿,哎呀呀,还以为这个问题可以逃过呢,还是问了。
可是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呢。
想着他的问题,做什么在他的车上,她便嘟囔着回了一句:“我事先并不知道是阁主的车。”
可不能让他误会是她故意要接近他才这般做的。
她现在可是有未婚夫的人。
静了片刻,男人再度开口:“我问的重点不是我的车,我是问为何在。”
好吧,还是逃不过这个问题。
郁书瞳一下一下搓揉着自己的腿,小脑袋瓜快速地转。
然后可怜兮兮地转过头,看向他:“我受伤了,不敢回府,怕我父亲母亲骂我”
说完,委屈地咬了唇。
男人眸光动了动:“做什么受伤了?哪里受伤了?”
“摔了。”
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跑去了杜府,从围墙上跌下去了。
说完,还补了一句,“摔得好重,好厉害。”
然后,想起他还有一个问题,哪里受伤了,便指了指自己的背,腰,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指了指自己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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