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o6章 如此兄妹</p>
“奴才明白奴才明白……”那家丁点头如捣蒜,一刻也不敢耽搁的离开了。 .vodtet</p>
一阵娇媚的笑声响起,对面一个风姿妩媚的女子掩唇轻笑,“姐姐,这是你教的好女儿,竟然敢公然违抗老太爷的命令偷偷跑出府去,若是让外人知道了,指不定怎么说我们程家的儿女没有家教,连带着程家的姑娘们也名声不好。”</p>
程夫人气愤的看着对面的女子,嘲讽的勾起唇角,“李姨娘,算是莺莺有再多不是,那也是嫡出,不过是几个不了台面的庶女,也敢跟她?”</p>
李姨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程夫人这话分明是在说,即便你再得宠,也不过是个妾室,再大也越不过她这个正室,她的儿女,也不了程夫人的儿女来的尊贵!</p>
程老太爷轻轻叹了口气,“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地方,这些个不了台面的东西也能跟正妻顶嘴了。”</p>
程老太爷此话一出,底下的几个姨娘和程家的几位少爷小姐瞬间都变了脸色。</p>
“父亲……”程老爷有些犹豫的看着程老太爷,不悦的看了一下下方的李姨娘,看来他是太过宠爱这个女人了,竟然如此不知礼数,当众奚落程夫人。</p>
李姨娘看到程老爷的目光,心头一寒,慌乱的低下头去,她今日算是莽撞了。谁人不知,程老太爷最是看嫡庶之分,对底下的几个姨娘甚是不惜,对正室所出的几个孩子特别宠爱,尤其是程云斌,打小带在身边。</p>
“罢了,看着你们老夫都觉得累的慌,反正也吃饱了,散了吧。”程老太爷了话,几位姨娘也不敢多停留,纷纷带着自己的孩子离开了。</p>
老张聪明的屏退了伺候着的几个侍女,待前厅只剩下程老爷程夫人以及程云斌了,程老太爷这才将目光投向程云斌,这个最像自己,也是最聪明的孙子。</p>
“斌儿,今日的事,你该给爷爷好好说一说了吧?”程老太爷声音轻缓,但听在心,无端的有着一股压迫之力。</p>
程云斌微微一笑,也不扭捏,“是,莺莺是孙儿命秋霜放出府的。”</p>
程老爷大惊,随即怒斥道:“你难道不知道你爷爷已经下令莺莺不准出府么?你怎可妄为!”</p>
程老太爷瞥了他一眼,程老爷看着方的父亲,立刻噤声,他做不到跟父亲顶嘴,因为父亲是程家的支柱。</p>
“爷爷,莺莺一心记挂在沧澜瑾的身,她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若是真的让她在府里待下去,怕是会憋出病来,到最后,如果萧王没能回来,莺莺怕是也活不下去。到底是孙儿的亲妹妹,孙儿不忍心,这才放了她出府。”程云斌淡淡说道。</p>
“可她这出去了,你能放心了?”</p>
程云斌淡淡一笑,“爷爷,解铃还须系铃人。萧王不喜欢妹妹,甚至厌恶她已经是帝都皆知的事情,可妹妹不信。若是我们用这件事去劝她,妹妹反倒是觉得我们是棒打鸳鸯的恶人,既然如此,让她自己去萧王那儿碰碰壁,也好让她彻底死心。那到时候,萧王再也回不来,妹妹也不至于伤心欲绝。至于路的安全,秋霜是孙儿的人,有着武功在身,再怎么样,也不会让莺莺吃亏的。”</p>
让一个少女的心人亲自撕碎她心的美梦,那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可谓有痛过,才能忘却,才能真正成长起来。</p>
毕竟是自己的妹妹,他也希望她能幸福,但沧澜瑾,绝不是那个能带给他妹妹幸福的人。</p>
南疆位于沧澜的西南方向,途径南州、青宁、荆州,最后从水路过去,到了南疆,再走七日,才会到雪山。</p>
南疆守卫森严,任何通往南疆的船只都需要南疆祭司院颁布的通行证,否则绝不让它靠近,另外,南疆一商户为了跟沧澜做生意,特意匀出了一条船只给祭司院,这条船只是一艘专属的船只,来往两国,一般只有祭司院的人和长老院的人出行方可使用。</p>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船,在南疆,也是畅通无阻的,那是南疆祭司的船。</p>
全黑的船身以白色纹刻着一朵白色的莲花,取莲澈的莲字为象征,船的帆以及旗帜,均印着一朵白莲,清纯而不妖。</p>
因为从南疆到沧澜帝都,势必要经过荆州,莲澈又不喜长期走水路,是以将船只停在了荆州港口处,自己带着贴身侍卫十五坐马车去了帝都,会跟楚冥夜等人一同出现在帝都,也只是在路无意碰到了。</p>
赶了一天的路,众人都有些累了,夜里风急,且只有一辆马车,他们十三个人,定是不够用的,也幸好前头有间破庙,虽然破败了些,但还是能够休息的。</p>
莲澈下了马车,只扫了一眼这破庙,便一言不的回到了马车,片刻后,听到马车内传来一声清冷的指令,十五开始忙前忙后。</p>
卿舞撇撇嘴,她这个哥哥简直是女人还要难伺候,十分的爱干净,一点脏东西都不能忍受,真不知道他这十六年来如何活下来的。</p>
灵儿和绿枝以及沧澜瑾的几个手下将破庙简单的打扫了一遍,沧澜瑾楚荀和程云归虽然是大家公子,但三人皆是将军,混迹在军营之,这些脏乱,并不觉得有什么。</p>
想当年,他们为了候敌,足足在泥沼潭里面待了近一个时辰,那时候是寒冬腊月,天寒地冻的,泥沼潭更是寒冷,也幸得他们平日里身体素质好,否则早死在那里面了。</p>
程云归十分不喜这莲澈爱干净的模样,楚荀笑着拉了一把他,“阿澈从小是如此,一点点脏了,都会觉得浑身难受。”</p>
“哼,一个大男人,还怕脏么?又不是女人!”程云归性子爽直,也随口一说,从莲澈的吃穿用度,他便知道,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p>
更何况,他身边那个侍卫十五,虽然木讷呆板,但却深藏不露,脚步沉稳,目光锐利,一看便是十分警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