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o章 一切顺利</p>
“阿澈,你是不是跟小舞一样,也恨着我?”</p>
莲澈目光掠过颜无色的脸,并无太大的感触,“恨与不恨,对父亲来说并不重要不是?我们这两个孩子,是你纯洁爱情的污点,是你觉得你背叛了你们的爱情,所以你从小不待见我们,换而言之,我们对你来说并不重要。(品a书¥) .vodt”</p>
既然不重要,又何必在意是否恨着。</p>
更何况,他跟小舞,都已经过了需要父亲疼爱的年龄,父亲对他们而言,只是一个赋予了生命的男人而已。</p>
他没有办法忘掉母亲日渐消瘦的身体,没有办法忘掉母亲苦苦等候他的身影,更没有办法忘掉母亲死前那一抹了然的笑,所以他无法对父亲有什么喜爱,因为在他有记忆来,父亲带给他跟妹妹还有母亲的,永远都是痛苦。</p>
颜无色瞳眸骤缩,他始终是亏欠了他们兄妹,还有他们的母亲,可是一个人的心很小,只能装得下一个人。</p>
“冰凝花给我吧。”他淡淡开口,莲澈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交给了他,他知道他因何而来。</p>
“阿澈。”颜无色喊住了离开的莲澈,“别恨她,她根本不知道我这十八年来的所作所为。”</p>
“我是个赏罚分明的人。”言下之意,他不会将无辜的人冠不该有的罪名。</p>
卿舞刚刚过来,看到莲澈一脸冰冷的从正殿走出,少年浑身散着生人勿近的冷漠,连和煦的阳光,都温暖不了他周身。</p>
“哥,你怎么了?衣服都不换,不热么?”南疆之,唯独雪山一年四季大雪弥漫,寒冷异常,其他地方,却是按照四季变化来的。</p>
山跟山下,可以说是一个寒冬,一个临近初夏。</p>
莲澈褪去了一身的冷漠,扫了自己一眼,淡淡道:“哦,我忘了。”</p>
“冰凝花呢?你放在殿里么?”卿舞抬步,越过莲澈往殿里走去,却被他一手拉住,“解药的事,有人忙活了,不用你。”</p>
卿舞脸的笑意渐渐隐下,“他来了,是么?”</p>
“你告诉他萧贵妃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还能呆得住。”莲澈冷笑,他活了十六年,第一次见到那个潇洒飘逸的父亲,如此着急的模样。</p>
“既然这样,那我先回去了。”卿舞并没有想要见到颜无色,莲澈道:“小舞,你会跟沧澜瑾一起回去么?”</p>
卿舞点点头,站在台阶,逆着阳光,回看着莲澈,“哥哥,一个萧王妃突然失踪,总会引起太多流言蜚语。更何况,我需要这么一个身份。”</p>
“万事小心。”莲澈送关心,卿舞大步离开,潇洒的挥挥手,并未再回头,他们都知道,这一走,不知何时再见,这一走,他亦不会来送。</p>
傍晚的时候,众人正坐在一桌一起用膳,莲澈身边的侍女清韵突然出现在别院之,“萧王爷,这是我们大人让我交给你的,说是解药。”</p>
沧澜瑾接过清韵手的瓷瓶,神色难掩欣喜,“这位姑娘,劳烦帮我……向祭司大人道一声谢。”</p>
清韵淡淡点头,临走时瞥了一眼众人,在看到灵儿时眼眸微缩,后者俏皮一笑,扮了个鬼脸,清韵稳住心神,没有一丝异样的离去。</p>
有了解药,沧澜瑾归心似箭,立刻命苍南苍北下去准备回程的一些东西,却不想莲澈早已为他们准备好了。</p>
“诸位,这是祭司大人为诸位准备的马车,车内已经有了水和干粮,船只也已在渡口等候,希望诸位能够满意这一次的南疆之行。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见谅。”清韵脸带着淡淡的笑,十五岁的少女意外的老成,做事处事都有张有弛,并不失风度。</p>
“阿澈真是有心了。”楚荀莞尔一笑,清韵多看了此人一眼,能够直呼莲澈姓名的,在这些人当,只有一人,“楚公子说笑了,来者是客,祭司大人也不会对客人无礼。”</p>
“姑娘认识我?”楚荀有些意外,清韵笑而不语。</p>
另外一边,如玉拉着卿舞说了一些贴己的话,“小舞,外头不这儿,真要回去?”</p>
“小七,西楚咄咄逼人,楚冥夜更是出了名的难缠,是时候做一个了断。”卿舞眉宇间闪过一丝凌厉,西楚帝,你既然逼我至此,那我也让你西楚无法安宁。</p>
“行吧,那你记得保重。”如玉潇洒的挥挥手,离别的伤感什么的在她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我有空去看你。”</p>
“不跟我一起走么?”卿舞有些玩味的笑着,如玉抱胸冷哼,“我可不像你,能当个甩手掌柜,我娘已经是个甩手掌柜了,我要是再甩手,守月楼可以关门大吉了。”</p>
卿舞忍不住笑了,如玉是有这种本事,能将人逗笑。</p>
“行了行了,别婆婆妈妈,快走吧。”如玉催促着推着她了马车,车窗被打开,露出卿舞不舍的小脸,马车缓缓驶动,看着如玉和清韵的身影渐渐的缩小,喃喃道:“再见了……”</p>
从长生殿到渡口,需要一个多时辰的路程,不算太远,可也不算太近,路十分的安静,只有车轱辘压着泥土的声音,四周隐有些蝉鸣,在昭示着夏日的即将来临。</p>
本该一切顺利,却不想,在经过一段荒野之地时,十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夜色,反正冰冷的寒芒。</p>
他们二话不说,挥刀便往马车冲来,苍南苍北等人迅拔刀迎战,这一次的杀手,遇一次在河边的杀手有着质一样的不同,他们的武功要在那一批杀手之。</p>
其一个男子因为一个失神,不慎丧了性命,沈浪等人眼睛血红,一股难言的怒气充斥着胸膛,奋力杀敌,对他们来说,那个男子,不只是朋友,更是兄弟,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生活了十几个年头的兄弟!</p>
如今眼睁睁的倒在他们的面前,任何人都无法承受住这样的伤痛,他们只能化这些伤痛为动力,保护主子,清光敌人,才能对得起死去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