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无法抛弃的责任</p>
“好了，小舞，这件事你别去想了，等这次巫神大典结束了，再去问我娘，到时候我同你一起，我娘素来对你心软，或许会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品%书￥￥） .vodt”如玉宽慰道，卿舞虽然看着冷漠无情，可她知道，她心底唯一一处软肋，便是她娘亲。</p>
卿舞点了点头，目前来说，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p>
“今日是初七了吧。”如玉突然问了一句，卿舞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了然一笑，“是初七了。”</p>
如玉突然低下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卿舞说：“去吧，哥哥在等你呢。”</p>
“不，我不去了！”如玉猛然抬头，咬着下唇说，“小舞，我这样子痴缠下去，对谁都不好，我或许，该放手了……”</p>
卿舞也没有劝她，“你自己觉得怎样好怎样来，这是你自己的选择。”</p>
“小舞，我舍不得……”如玉的声音已带了几分哽咽，卿舞没有说话，历代祭司的妻子，都是巫神殿之人，即便不是，也是世家女子，这一点，如玉十分符合条件，可是，能成为祭司的妻子，必定要会巫术，单单这一项，如玉便已经丧失了成为祭司妻子的可能。</p>
她不明白的是，哥哥明明清楚如玉对他的感情，也明明知道要成为祭司的妻子必定要有巫术天赋，可他为何还要选择走这一条路？</p>
“小舞，我，我先走了。”如玉仰头让眼泪倒流回去，卿舞看了眼天色，留她下来，却被如玉推却了，“既然决定了放手，不能再剪不断理还乱了，我也该是时候走了，留在这儿，只会让自己徒添伤心。”</p>
卿舞知道自己留不住如玉，直接去了长生殿，不出她所料，莲澈真的没有在工作，而是一个人坐在凉亭之，对月独酌。</p>
这是一处四面都用窗户封的严实的亭子，即便是冬日坐在里头，也不会觉得寒冷，且视野清楚，是一个赏月赏景的好地方。</p>
“怎么这副表情，不欢迎我？”卿舞笑着在他对面坐下，那一闪而过的失望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哥哥，不用等了，小七不会来了。”</p>
莲澈倒酒的手一抖，清澈香醇的酒液洒出杯外，落在手，他却仿佛浑然未觉，卿舞接过他手的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我本是以为一直以来都是小七一人喜欢着你，你却不喜欢小七，可今日见你这模样，我却觉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你心里也有小七。”</p>
卿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可若是你也喜欢她，为何屡屡拒绝她？你可知你的拒绝，你的无动于衷，让她伤透了心。”</p>
“一个女人，再怎么爱你，她的心若是死了，即便是你也无法挽回！”</p>
她的话如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地扎进莲澈的心头，他颤抖着端起酒杯，猛地灌了下去，喝的略微有些急了，呛了几声，苍白的脸色浮现了几抹红晕。</p>
“小舞，我也不想走到今日这地步。可我无法给她任何的承诺，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莲澈不愧是莲澈，即便是伤心到绝望，他的脸，依旧十分镇定，只是那一双眼眸，满是伤痕。</p>
“你知道这南疆，我最羡慕的是谁吗？”他顿了顿，又倒了一杯饮下，嗓子略微有些沙哑，“这南疆，我最羡慕的便是父亲。”</p>
卿舞下意识的握紧了手的酒杯，莲澈说，“或许你恨他，可我却羡慕他，不是为了别的，只为他能为了心所爱，抛下属于他自己的责任，可我呢，我做不到父亲那般潇洒，我无法抛弃我的责任，更无法抛弃你……”</p>
“哥哥，这么多年了，你总算是肯说出来了。”卿舞叹了口气，他们是双生子，最是心意相通，这世，他或许可以瞒过所有人，可却瞒不过她。</p>
“是啊，这么多年，你我都知道，也都清楚，如果祭司之位的人不是我，你的处境会有多么被动，整个南疆会是多么的乱。”莲澈又是一饮而尽，月色下，烛光，他眉间的朱砂，似乎黯淡了几分，如同他漆黑的眼眸一般。</p>
“为了你，为了南疆，我无法舍掉这一切，所以我唯独能够舍掉的，只有她……”</p>
卿舞素来不会劝人，也不知道怎么劝莲澈，他在她来之前已经喝了不少酒，在她来之后又喝了两壶酒，面若桃花，艳丽的很，可眼神却透着几分清明，仿佛醉的只是他的身体，他的人还很清醒。</p>
莲澈拿起酒壶，卿舞明确的看到，他的手略颤抖，酒壶里早已没有酒，只剩下几滴，莲澈晃了晃，却现没有了，正想唤人拿酒来，却被卿舞挡下了，“这儿还有酒。”</p>
莲澈见她将一个酒瓶放在桌，晃着身子拿过给自己倒了一杯，“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竟然还带了酒过来？”</p>
“我可不是你，不知道你在这儿喝酒，本想着我与你一同喝几杯的。”卿舞见他一杯一杯的喝着，忍不住劝了句，“哥哥，少喝点，伤身。”</p>
“无妨。”莲澈丢下一句，卿舞见劝他不住，也不再劝，“我叫人来搀扶你。”</p>
凉亭外，十五已在那儿等着。</p>
“去守月楼，将小七给我带过来，如果不行，绑着也给我绑过来。”卿舞神色肃冷的下了命令，十五慌忙低头应是。</p>
卿舞抬头看了看月色，月光迷人，夜风似乎有一股热浪涌现，隐隐绰绰。</p>
十五动作很快，他直接用了迷药将如玉迷倒带了过来，卿舞接过她，对十五道，“你先下去吧，今夜不用守着了。”</p>
十五犹豫了下，依言退下，他虽然不知道卿舞想要做什么，但卿舞是莲澈的妹妹，自然不会害了他。</p>
卿舞抚了抚如玉光滑的脸庞，喃喃道，“小七，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算是我送你和哥哥的生辰礼物，也圆了你的心愿。”</p>
“哥哥，送你个礼物。”清冷的声音骤然在夜色响起，莲澈抬头，只觉得一个东西朝他飞来，记得小舞说的礼物，下意识的伸手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