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在皇宫举行,高位,萧海晟眼有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在他的下手座,便是一身红衣的萧月离。(品#书……)</p>
在大燕,十六岁便是大人,可以娶妻生子了。</p>
只不过,萧月离显然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目光频频的望向门口,似乎在等待什么人。</p>
“我敢打赌,他在等那个小丫头。”兰枢笃定的说,独孤云啸理都不想理这个人,这有什么好打赌的,反正是了。</p>
可是直到宫宴结束,姬元月都不曾出现在这个地方,萧月离眼的期盼,一点一点的黯淡了下去。</p>
“阿离,或许,月儿姑娘有点事情耽搁了。”独孤云啸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萧月离,仿佛全世界都弃他而去,令人看的十分难受。</p>
“她明明……答应我了的……”</p>
萧月离垂下暗淡的眸子,一言不的回了月云居,三位少年相视一眼,跟了去,他们不能放任这样的萧月离一人回去。</p>
可一进门,不只是萧月离,连三人也觉察到了不对劲。</p>
月云居虽然不是王府,可也有着侍女奴仆,往日即便他不在家也是灯火通明,可今日,却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p>
突然,后院亮起了一丝光亮,四人相视一眼,立刻往后院走去,那是一座阁楼的位置。</p>
惊艳!</p>
那是所有人看到姬元月的第一反应,一身红衣似火,容颜无双,长如墨,落在空,随风飘舞,她的间,一朵蔷薇,如火在烧,衬得她面容似雪,妖娆绝艳。</p>
她慵懒的坐在阁楼之,一脚架在面,一脚悬空,脚踝处一个银镯,随着她的晃动,出清泠悦耳的声音。手端着一白玉酒杯,莹莹白玉,衬得她手愈雪白。</p>
回眸间,那一双眸子明亮璀璨,好似聚集了天的所有的星光,那如花的唇微微勾起,带着灿烂明艳的笑容,却无端的,令人感觉到一股熟悉。</p>
玉夕歌看着那少女,又看了看前面的萧月离,倏而明白了,那抹熟悉,从何而来。</p>
两人的笑容,竟然如出一辙的相似。</p>
素手,轻轻一扬,那白玉杯摔落地,出清脆的响声。</p>
少女轻轻纵跃,红色的衣袍在风吹拂而起,宛若一只展翅飞翔的蝴蝶,艳丽无双。</p>
众人目光随着她的身影落下,这才现,阁楼下,放着一根极细的木棍,棍放着一个四方木板。</p>
在众人皆以为她会摔倒之时,少女平稳的落在木板之,笑吟吟的看着他们。</p>
她的身子,翩翩的舞动,旋转,宽大的水袖在空飞舞旋转,那明明是能刚巧站立的木板,在她的舞姿下,竟然显得十分的宽阔,随着她的舞姿左右摇摆着,看的人惊心动魄。</p>
与此同时,她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整个人一跃而起,冲破云霄,没入那黑暗的天际,红色的衣袖,此时整个张开,从下看去,那是一只巨大的蝴蝶,在夜空出璀璨的光芒。</p>
一舞毕,少女轻盈的身子落在他的面前,“阿离,生辰快乐。”</p>
那一刻,无数的烟花从少女的身后点燃,在空绽放出绚烂的景色,萧月离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声一声,敲击着他的心扉。</p>
大步前,一把将少女拥入怀,姬元月显然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白皙的脸蛋微微有些烫,可她依旧没有动,仍由少年抱着。</p>
自从知道他的生辰,她便开始准备着,花了一年的时间,日夜苦练,终于是将这蝶舞练成。</p>
唇角,扬起一抹羞涩的笑意,甜甜的,沁人心脾。</p>
“那是什么舞?”少年拥着少女坐在屋顶,欣赏着漫天花雨。</p>
“那是我们南疆的蝶舞。”少女羞涩一笑,“是南疆继承人才会的舞蹈。”</p>
“谢谢你,月儿。”少年的下巴轻轻抵着少女的头颅,姬元月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手推开他的脑袋,从怀掏出一面镜子,“阿离,生辰礼物。”</p>
“这是什么?”萧月离接过那面镜子,手指轻轻的在边缘磨蹭着,他早已不是一年前的他,自然能够感受到,这面镜子,蕴含着巨大的灵力。</p>
“这是玉镜台。”姬元月的眼闪过一抹羞涩,但很快她又恢复了镇定。</p>
“玉镜台?是做什么的?”</p>
“它能够治百病,但是却要以相同的代价去交换,也可以为将死之人续命。”</p>
“这么厉害?”萧月离挑了挑眉,姬元月笑的得意,“这是必须的。”</p>
“那我可要好好收下了。”萧月离笑着将它收入怀,“不过这东西怎么用?”</p>
“你只要将灵力注入其好了,很简单的。”</p>
五年的时光飞快的过去,当年那小小的女孩已经长成了一个大人,只是,她脸的笑容,随着时光的飞逝,却越来越淡。</p>
这一日,她坐在后山,看着山脚下那喧闹的城镇,一双眼眸,充满了淡淡的哀伤和不舍。</p>
“月儿。”是阿离在叫她。</p>
“阿离,坐下来陪陪我。”她拍了拍身旁的草坪。</p>
萧月离坐下,一张妖孽的脸却是没了半分笑意,“月儿,你是不是要走了?”</p>
“阿离……”姬元月的脸有着浓浓的不舍,如果说,六年前的离开,让她十分难过,如今的回去,更是令她痛苦。</p>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能不能不回去?”萧月离的脸有着小小的期盼,可他心的少女,却坚定的摇了摇头,“阿离,那是我出生便要承担的责任。”</p>
她早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了,她知道自己的心,知道自己对阿离的感情,可是,人生不是她想要如何便能如何的,除了阿离,她还有自己的子民,自己的责任,她需要回去。</p>
那是她无法割舍,也不能割舍的责任。</p>
“阿离,我本该,在五年前回去了的……”她出来的责任,本是为了学会蝶舞,只要学会了,能回去,可她贪心了,这五年,是她贪来的,是她抛弃了身份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