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自己选择的路</p>
长生殿的席侍女固然是好，却不大自由，成了司，若是没有屋舍，可以由祭司安排，也可以自己选择，却是长生殿侍女自由了些。（品a书￥） .vodt</p>
她不过才十六岁，不想一辈子老死在长生殿，她想要去看看外头的风光，想要感受下百姓的生活，这一条路，或许艰辛很多，可却是她心所求，不论结果如何，她想，她都不会后悔。</p>
第二日一早，清韵便早早起身，前去殿外等候莲澈起身。</p>
“可是想好了？”</p>
“是，清韵愿意。”少女坚定的抬头，一双眼睛坦然果决，令她整个看去似乎更加的美丽了。</p>
想来是真的下了决心。</p>
莲澈穿外衣，清韵熟练的为其系好腰带，他道：“素来参选司之人都会被送往孤鹜峰的落日书院学习一段日子，且需要旁人举荐。”</p>
清韵眉目低了几分，若是外祖还在，或许她单这举荐便十分容易，可如今，她只有自己能够依靠。</p>
“小舞最近倒是清闲的很，过了这段日子，她便要入了巫神殿了，有空让李厨子多做些吃食送过去。”</p>
莲澈的话犹如一捧清泉，瞬间将她心头郁结洗涤干净，灵台也清灵了几分，福了福身子，眼睛略有些酸涩，哑着嗓子谢恩，“清韵多谢祭司大人。”</p>
身为祭司，最是要与祭司院的司避险，这当其冲，便是祭司不能举荐旁人，清韵又是他殿的侍女，自然会有是非。</p>
可这事，若是交给卿舞去办，自然好些，更何况，她即将要如巫神殿，那些巫神殿的人还不得把她当宝贝一样捧着，她大可随意找个人来举荐清韵，并非难事。</p>
清韵去找卿舞的时候，正巧如玉也在，她甚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这件事讲了一遍，卿舞一笑，“我当什么事，这事我会看着办的，左右不过是个举手之劳的事情。”</p>
“不如这事给我办吧。”原本软绵绵，没有一丝力气的如玉听到这个事情瞬间从椅子爬起来了，“我娘当年也是落日书院的学生，有她的举荐，想来应该无事。”</p>
如玉的娘，自然是南疆王的后裔，也是颜无色的妹妹，莲澈和卿舞的姑姑，颜若芙。这一位女子可以说是南疆史一抹传的色彩，她一出面，所有人都得让她三分，但她已不理南疆事务多年。</p>
“如玉小姐，这……这会不会有些不大好？”清韵喃喃道，那位女子脾性古怪着，又已隐居幕后，也不知是否会帮忙。</p>
“你放心好啦，我娘这个人最是好说话，我去与她说说便是了。”如玉满不在乎道，一般小舞和阿澈的请求她娘怎么都好说话，这次两人都愿意帮清韵，她娘没道理袖手旁观。</p>
“如此，清韵便先谢过如玉小姐了。”</p>
卿舞似笑非笑的瞧着她，“你这回倒是不怕遇到小九了？”</p>
如玉咳了咳，“小九要是要找我，早找门来了。”</p>
“许是等你自投罗。”</p>
“……那也没法子，我迟早得回去。”如玉摸了摸鼻子，“我这样躲着也不是个办法。”</p>
卿舞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你此番倒是说了一回人话。”</p>
如玉怒目圆睁，卿舞挥了挥手，“你快回去吧，杵在我这儿太不安静了。”</p>
“你这是嫌弃我？”如玉表示很伤心。</p>
“谈不嫌弃，只是不想你每每都在我办事的时候哀怨的在我跟前晃悠。”卿舞头也不抬道，“清韵，你且先回去吧，既然她肯帮你，你静候着吧。”</p>
不得不说，如玉的办事效率也是极高的，第二日拿了推荐信回来，只是她的模样甚是有些狼狈了些，眼角嘴角都有些破损，身的衣服也是乱糟糟的，有几处似乎被什么利器划破，头乱蓬蓬的如同稻草窝。</p>
卿舞想，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如玉这么狼狈的样子。</p>
“你这是跟人打架去了？”卿舞一边翻着推荐信，一边问。</p>
“还不是小九。”如玉叹了口气，“我回去后才现，小九一直窝在房间里喝闷酒，我怕她出事，将她拉了出来，结果她一言不合开打。你说她哪来的那么大气性？”</p>
“如果有一天，这种事生在你身，哥哥他恨透了你，你会如何？”卿舞不答反问，没有真切的体会，是永远没有办法感同身受的。</p>
如玉呼吸一窒，如果阿澈真的恨她，她恐怕跟小九没什么两样……摇摇头，甩开那些扰人的东西，“灵儿呢，怎么都不在你跟前伺候了？”</p>
“得了吧，我这么忙，灵儿在我跟前岂不是要将我烦死？再者苍北也不曾见过南疆的风光，让她带着苍北出去走走了。”</p>
如玉面色有些古怪，“你该不会是特意为了支开灵儿和苍北两个吧？”</p>
卿舞也不曾反驳，“苍北终究不是南疆的人，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为好，灵儿太聒噪，正巧让我落得个清净。”</p>
如玉半晌憋出一句，“……你真够狠！”</p>
要是灵儿知道自己在她家小姐心里不过是一个聒噪的人，不知道会作何感想？</p>
远在外头跟苍北逛集市的灵儿，优雅的打了个喷嚏。</p>
“着凉了？”</p>
灵儿揉了揉鼻子，“不知道啊，或许是有人在背后念叨我。”</p>
“我怎么觉得，是你平日里坏事做多了，是有人再背后诅咒你。”</p>
“你说什么？”灵儿怒目而视，苍北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p>
卿舞将推荐信还给如玉，“如今灵儿不在，我等下还要与三长老商议会场安排的事宜，劳烦你这个大闲人替我这个大忙人跑一趟了。”</p>
如玉张了张嘴，指了指自己，“你让我这样子去？”</p>
“长生殿素来不缺你的衣物，又何必在我这儿磨蹭？况且你不觉得，你这副模样，更会让哥哥心疼？”</p>
心疼么？他不会的！</p>
如玉心自嘲一笑，她跟莲澈认识已经十六年了，从出生，便一直在一起，可她却从未看透过这个少年的心思，又或者，他根本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