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叶家后叶明渊开始涉及祖业娶妻准备生子继承家业,好不容易老婆怀上孩子却因为捉尖掉了孩子。
至今想到那段日子他头皮依然发麻,对于那段不堪的往事好像寻常行走于正途中的人一步小心踩上陷阱,跌得你鼻青脸肿丢了半条命。
叶明渊虽有些寻常男人通有的毛病却也知道尺度懂得收敛,至今都觉得当日那场风波稀里糊涂。
为什么那天那么巧沈媛媛会去别墅,为什么珍妮撞见得那么及时,大夫明明说胎像很稳为什么一动气孩子就成了一滩血水,他一直都怀疑是二房动的手脚奈何没有确凿的证据。
直至正为害得老婆小产没儿子分家产悲苦焦急不已时候,那万年不死的前岳母打电话来说玉珊过世,他们有个五岁的儿子在医院里无人照料。
理由还是老套,替她还债,不然那些没人性的高利贷就将他儿子卖进黑市。
当时他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对无甚担当的男人来说这个意外不仅仅是天大的喜讯,更是对那段青春浪漫岁月一个爱的总结。
他们的爱没有无疾而终,痛心疾首的是深爱之人彻底的同他天人永隔。
任是霍珍妮闹翻了天他也要去把儿子接回来。
自然叶老头也万分同意,哪怕是被死后都能绝地升天的前岳母狠狠的敲一笔。
他一辈子也无法忘记昏迷三天的儿子睁开眼之时那迷茫继而冰冷厌世的眼神。
眼睁睁看着儿子发疯般去找她已过世的母亲。
看着儿子抱着玉珊冰冷的尸体不哭不闹只是那样安静呆滞地看着她。
好似天地间只有他们母子二人。
害怕去想母子两人是在何等艰难困苦环境下相依为命至斯才会衍生出如此深挚的母子之情。
更让他触目惊心的是临走时那孩子竟然发狂生生咬断老女人的三根手指。
这恨有多深,他们母子曾经的受的苦就有多大,对于儿子自小至今冷冰冰的脸待人的脸他除了愧疚还是愧疚。
不轻不重的关门声震碎了那些发黄揪心内疚的回忆,叶明渊抬眸看见老婆那张被年岁赋予痕迹的脸心口一沉,妻子的陡然出现如一块巨石压于头顶,他心慌急忙合上那本藏着陈旧照片的书本放入抽屉内,面色迅速恢复寻常,看着端着参茶上前来的妻子低声询问,“怎么样,君傲对婚事怎么说。”
对于老婆前去和儿子戳合她娘家侄女的婚事他压根不抱任何希望,君傲从来没把霍菲菲放在眼里,甚至还很嫌弃鄙夷,只有这个没眼力劲的老婆才会一头热,这份心情他可以理解。
毕竟为了当年小产造成她不孕的事他对她深存愧疚。
婚事能成最好,不成只能加紧让儿子快点选老婆生儿子分家产。
心底堵气,霍珍妮不悦将茶杯重重磕在书桌上脱口愤然,“还能怎么说,他连你这个亲生父亲的话都未必放在心里,更何况我这个便宜老娘,我家菲菲哪点配不上他,他这分明是对我这个后娘有成见。”
养了这么多年连声妈都没听他喊过,只一口一声姨妈,姨妈姨妈,谁跟他妈是姐妹。
也不知道看上什么女人,菲菲哪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