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当年的恩情,秦雨柔一直很奇怪,这样的麻烦他为什么愿意帮她,帮了她又不计回报,真的很奇怪。
她知道不该再来麻烦他,让他解除如今积威尤在长老所下的封杀令,无疑给他在帮中关系再添麻烦。
但难就难在,这一次他又凭什么帮她,不由得想起君傲,
君傲似乎永远默默站在背后保护着他,内心如暖洋一片。
为了阿婆,为了大哥,今天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她都在所不惜。
“凭什么?”白眼狼眸中邪魅深邃,他步步朝十三逼近,一步一质问:“你凭什么这样肆无忌惮的命令我,你凭什么认定我会冒着惹怒手下的风险来帮你,你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来麻烦我,你凭什么。”
有意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为了大哥甘愿又上了岛,上次可说得清楚明白得很,再上岛,就准备被压在身下,虽然只是开玩笑,可如今……
对于狼的逼近,十三一步一退,她在与虎谋皮。
直到退到床边,白烨朗还在逼近,她身子往后一仰倒在床上,白烨朗顺势压下。
“给我一个理由。”白烨朗暧昧盯着被压在身下的女人,浅浅在十三纷嫩的耳垂旁呼吸。
其实木头的身材还不错,似乎更有弹性,喜欢动手动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我的理由就是你眼里对我价值的肯定。”十三心跳凌乱不堪却极力压抑忍耐不去反抗,有求于人,她做好了准备。
“哦,你的价值,女人,床上的?”白烨朗戏谑地笑了笑,身上燃起了一股燥热。
她的价值若单单摆在床上那实在太过可惜,但也不妨碍对这份价值的估定,怎么都值,而起原本,原本早该属于她。
十三全身鸡皮疙瘩冒起,晶亮眸子颤抖地瞄着狼投来的精锐眸光。
在白烨朗面前,如果她说她的价值远远大过床上的价值无疑实在夜郎自大。
无论她有多大的价值对于不需要的人来说都是废物,更何况是眼中无一物的白烨朗,此刻自取其辱是傻子。
颤抖的眸光逐渐幽亮深沉,如一汪深潭中倒影的漫天繁星,深窥繁华的人永堕沉沦。
这一抹幽幽的深邃将白烨朗的思绪带入尘封的回忆,记忆中的眸子也如这般幽沉勾人,如漫天繁星般璀璨夺目,心头结痂的伤口好似再度被扯开,牵着某处抽搐般的痛。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柔怜爱地扶上柔顺乌黑的发丝直至柔嫩光华的脸颊,也是这般丝滑柔嫩可触的肌肤,鼻头,红唇。
分明就是两张全然不同的面容,偏偏给他一种相似的感觉,是哪里相似。
脑海中浮现两双完全能重叠在一起的黑眸,如此的相似,同样的倔强。
对见他从她眸子里恍惚寻见另一个影子的怔然,十三笑得讥讽,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可碰触的逆鳞。
能换得大哥一生平安,能让阿婆无遗憾而终,什么都无所谓。
那抹嘲弄的笑刺痛了白烨郎的眸子,好像此刻在她锋利的眸光中他掩藏的秘密无所遁形,心下惊恼,白希柔嫩的下颚被狠历的手指重重捏住,精锐的眼中发出狼一样的光。
唇角的邪魅之意更甚,凉薄的双唇暴虐吻上艳红的双唇。
十三没有反抗,似乎早已做好了准备,泛青的手指紧紧抓住华美的床单。
刚刚才躺过一个,或许她逃不过被玩弄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