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鹏的蛮横跟小鬼子在上海滩的胡作非为别无二致,甚至比小鬼子的军队还横几分;这样一来,路人才相信这是一队日本兵远远地闪避开来,车辆停落的地方除过王国伦的金鹰特战队和潘苟世的铁掌门;竟然没有一个行人,尽管这里是上海滩的闹市区。
潘苟世听林一鹏用日语叽哩咕哝叨叨一番,大眼瞪小眼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马鸡唤见潘苟世听不懂日语,上前在这厮屁股上踢了一脚用中文道:“我们少佐说皇军有紧急公务,要征用车辆使用;你把车上的东西和人都弄下来!”
潘苟世哭丧着脸道:“太君,车上拉的可都是药品呀!我们奉朝香宫究彦王命令,要将药品送往浦东仓库!”
马鸡唤一怔,看了林一鹏一眼,林一鹏佯装生气地用日语喊:“那让车上的人全下来!”
马鸡唤听林一鹏如此讲,似乎悟出什么,急忙用中文喊道:“车上的人下来,还有那几个司机,全都下来!”
站立远处的王国伦听见潘苟世说话的声音——车上拉的是药品,一下子兴奋起来;看看身旁的李继刚,有看看薛小银,嘿嘿笑道:“老天作美呀!这不是一块肥肉吗?我们不吃白不吃;李团长、薛团长,吩咐大家做好战斗准备;国伦上前探探情况!”
王国伦最后咬牙切齿道:“要是汉奸,一个不留格杀勿论!”
王国伦走到车辆跟前,林一鹏立即迎了上去窃窃私语,说车上拉的全是药品;肥嘟嘟的一块肉。
王国伦嘿嘿笑道:“我们肚子正好饿了,吃了这块肉再走!”
王国伦说着授意林一鹏用日语讲话,让马鸡唤做翻译;将押车的人全部赶下来!”
王国伦给林一鹏和马鸡唤安排完毕,手持佐官指挥刀绕着5辆汽车转了一圈;站在头车跟前,把手中的佐官指挥刀戳在地上凝视潘苟世。
潘苟世刚才见林一鹏是个少佐,现在又来一个大佐;诚惶诚恐地上前给王国伦打躬作揖道:“太君大大的安康,小的是傅市长的卫队长潘苟世;奉朝香宫究彦王之命送药品上浦东!”
王国伦不吭声,却向一旁的林一鹏招招手;林一鹏用日语嘟嘟囔囔一气,马鸡唤立即翻译道:“太君问我们少佐让车上全下来,你们为什么不下来!”
潘苟世听少佐跟大佐一个腔调,哪里还敢违,慌忙命令车上和坐在驾驶室的铁掌门以及司机全都下了车。
铁掌门和司机站成一派立在王国伦面前。
王国伦数了数,除过5个司机;铁掌门一共25人;走到墩子和石头跟前悄声说道:“你们2人将25个铁掌门押到李团长、薛团长那边去予以消灭,5个司机留在原地不要动!”
王国伦说完顿了一下,继续道:“把25个铁掌门押过去后;让鲁大牛、昌二狗、马三宝、方天戟、郎风5人迅速上这边来!”
墩子、石头押着25个铁掌门去了,王国伦给林一鹏、马鸡唤、秦剑灼、高承租4人说:“等郎风5人赶过来,我们10人分成5个小组抢夺汽车!”
秦剑灼惊诧不已,大眼瞪小眼看着王国伦道:“王将军……这里是……闹市区……人来车往的……”
王国伦扬扬手臂打断秦剑灼的话:“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没见我们身上穿的是日军服装吗?刚才这么一拦,路人和车辆全都绕道走;哪个敢哼一声!”
秦剑灼四处看看还真看不见有杏仁核车辆从这条路上经过,“哦哦”两声嘿嘿笑道:“王将军真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秦某佩服!”
秦剑灼对王国伦的佩服从莲花山第一次见面时就产生了。
那时候王国伦是莲花山寨主,手持一把镔铁扇;一袭白衣;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洒脱和与优雅。黑亮垂直的头发,斜飞英挺的剑眉,锐利有神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嘴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秦剑灼见王国伦堂堂一表,凛凛一躯,震惊得不能自己;又听说王国伦杀富济贫,除暴安良;莱芜县百姓称他为白衣秀士王伦,更就佩服得五体投地。
秦剑灼和高剑利两人是为了追赶被易福桑拐骗的王家琪、李佳雨8个姑娘,骑马赶到莲花山下的;但8个姑娘已被王国伦营救。
从那以后,秦剑灼再没离开过王国伦;做了他手下的武术教头。
师兄高剑利为国殉职后,秦剑灼和高剑利的儿子高承租在王国伦身边鞍前马后,成为王国伦的股肱之臣。
这时候秦剑灼见王国伦对抢夺车辆胸有成竹,心中也就暗暗加力。
郎风5人赶到王国伦身边来了,王国伦给他们交代一番后对朗风道:“郎风你听着,等李团长那边干掉铁掌门的人,你和我坐第一辆车上软禁司机;司机如果不听话立即处死由你取而代之!”
郎风30多岁是个兵油子,对王国伦却是绝对忠心;紧握拳头在眼前虚晃几下道:“王将军放心,小子就等这一刻啦!”
王国伦又对林一鹏、马鸡唤、秦剑灼、高承租、鲁大牛、昌二狗、马三宝、方天戟8人道:“你们8人也是2人一组,控制司机;不服从者取而代子;跟着头车行动!”
王国伦最后说:“我们得手后,在闸北、虹口、浦西转上一圈;尔后返回霞飞路28号杜公馆!”
王国伦顿了一下郑重其事道:“记住,一定要等李团长、薛团长那边枪声响起后再控制司机;还得让我们的人全都坐上车去才能行动!”
这真是虎口拔牙的大胆设想,这种险中取胜的战术也只有王国伦能想出来。
事情的进展得果然一帆风顺,墩子和石头站在潘苟世跟前;墩子一脸严肃道:“把你的属下带到那边去!”
墩子指指站在马路边一处丛林跟前的李继刚、薛小银以及几十个身着日军服装的金鹰特战队队员道:“看见没有,就是皇军滞留的地方;皇军要给你们训话!”
潘苟世听墩子讲一口流利的北方语言,心中不禁一怔;有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墩子用日语骂了一声“八嘎!看什么看,还不过那边去!”
潘苟世没辙,只好将20几个铁掌门带到李继刚和薛小银跟前。
李继刚凝视着站立前面的25个铁掌门怕杀错人,说了几句日语用中文道:“你们是傅市长的卫队?忠于大日本皇军?杀过多少支那人?”
李继刚一连问了3个问题,潘苟世诚惶诚恐道:“我们原是季云卿的手下铁掌门,现在是傅市长的卫队;对大日本皇军一百个忠心,杀过不少支那人;昨天夜里还在市长官邸伏击了支那小股部队!”
李继刚一听这是25个铁杆汉奸,给薛小银示个眼色;薛小银早就安排好的几个枪手一齐开火,潘苟世25个铁掌门顿时倒在血泊中。
王国伦见李继刚这边得手,迅速给林一鹏几人招招手;林一鹏他们2人一组,劫持着司机钻进驾驶室里面去了。
王国伦坐在第一辆汽车上,见郎风拿枪指着司机用日语喋喋不休;司机竟然能听懂。
王国伦让郎风把枪放下来问了一声:“师傅,您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
司机扬声笑道:“王师长您就甭兜圈子啦!小人佟铁成3年前就认识您!快说,我们要上哪里去?”
王国伦瞠目结舌,眼睛眨也不眨看着自称佟铁成的司机大惑不解道:“这位王师傅,您怎么认识卑职?这是不是有点太玄幻!”
佟铁成哈哈大笑,看了王国伦一眼道:“3年前小子在师运输营勾当时就见过王师长,王师长那时候给师送来一车枪支弹药;我们都说王师长是个美男子!”
王国伦呵呵笑道:“原来这样,这么说佟兄弟你是**!”
佟铁成挠挠后脑勺道:“小人此前是**,可现在是日本人的俘虏!”
佟铁成直言不讳地说过,讪笑一声道:“小人记得王师长是用一辆汽车送来枪支弹药的,还说一车火器要换师独立营!”
佟铁成说着把脑袋子啊脖子上转来转去四处看看,道:“哦,咋不见秦大来营长啊!秦大来营长不是跟跟王师长去大后方基地了吗?”
王国伦听佟铁成说得有鼻子有眼,欣喜不已道:“佟兄弟说得一点不差,秦大来营长这次没有来上海;佟兄弟咋能落到这等地步?!”
佟铁成沉闷一阵,道:“王师长……”话没说被郎风打断道:“王师长现在是国民政府大后方少将副总都督!”
佟铁成一怔,嘴里呐呐道:“哦!王师长……不,王将军……说起来话就长啦!”
佟铁成顿了一下心情沉重道:“王将军那一年率领金鹰特战队攻破日军海军陆战队设在虹口花园的指挥部后,师趁势将小鬼子赶进东海;小人那时候开着汽车领着十几个人给前线送弹药,但小鬼子开始反击;我们十几个汽车兵全部被俘,小鬼子占领上海后我们被关进提篮桥监狱!”
佟铁成说着把手往后指指道:“后面4辆车上的司机全是小人的人,是跟小人一起被小鬼子俘虏的兄弟!”
“这么巧啊!”王国伦有点不大相信地说了一声:“我们化装成日本兵进城,没想到会碰上老熟人;铁成兄弟,既然我们同在虹口花园打过小鬼子,那就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可不知你们怎么会给铁掌门开车!”王国伦疑惑不解地问了一声,把手伸过去紧紧握住佟铁成的手道:“铁成兄弟蹲了小鬼子的大牢,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佟铁成双目垂泪,心情沉闷道:“鬼子把我门十几个汽车兵关进提篮桥监狱后,我们总以为很快要被处死;但我们却活下来了,小鬼子没有处死的原因是因为我们会开汽车;他们还用得上!”
王国伦长叹一声:“原来这样!这么说你们成为日军运输兵?”
佟铁成“嗨”了一声道:“我们还是俘虏——囚犯,平日里关在监狱;小鬼子用得着时就派人来押!”
佟铁成嘘叹一声道:“今天早晨我们5人就是被那个名叫潘苟世的汉奸拿枪逼着在法租界装了5车药品送往浦东,没想到会碰上王将军!”
佟铁成说着手舞足蹈道:“小子当时看见王将军穿着日本大佐服装,面容依旧俊朗;断定您就是当年那个攻破敌人前沿指挥部的王师长,兴奋不已地心中说着:王师长一来小子就有救了!王师长,不王将军,您是小人的救命恩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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