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命令部队集合,由范司令训话。范司令宣布收编齐部为本专区保安司令部属下第三支队,命其立即返回清平地界驻扎,并责成齐子修严格整饬军纪,操练队伍,随时听候调用,参与范司令注意到齐子修这个动作,冷冷瞥他一眼,便在椅子上坐下来,顺手将腰间手枪取出,轻轻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端起茶水品一口,凌厉的目光盯着齐子修厉声问道:“齐旅长,你可知道我来干啥?
“当然知道。张维翰先生昨天已将司令的意图向我作了转达,子修全都明白。”齐子修慌乱地回答。
“只怕你未必明白——我是救你来了!”范司令加重语气,听来字字千钧。齐子修有些茫然,脸上显出惶悚和尴尬。范司令接着声色俱厉说,“大敌当前,身为**将领,却不思抗战报国,反烧杀抢掠肆虐百姓,行为与倭寇与匪盗何异?这样做,你有罪啊!”
齐子修脸色由红便白,看看四周,部下几个团长和范司令的随从都站在一旁,门口不少士兵围观,不仅觉得难堪至极。范司令稍微平静一下情绪,对周围人说:“我一时着急,话说得严厉些,你们不必介意。不过,良药苦口,值得大家三思哟!”这时,他看见站在对面的老相识叶致忠团长,便向他点头一笑,“子修的部下不乏忠勇之士啊!我认识这位叶团长,早听说过叶团长在卢沟桥与倭贼作战的事迹,佩服!”室内的目光全集中到这位叶团长身上,一时议论声起。叶团长当即向范司令鞠躬行礼,郑重说:“我等向来敬重范将军的高尚气节,愿意追随您抗战报国!”
范司令轻轻叹口气:“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守土抗战,是每个中国人应尽的职责,大家都应尽心竭力啊。我们作为国家军人,更应舍生忘死,勇往直前,才能动员起全国的老百姓,一致抗战。”稍微停顿,挥手说:“请大家先退避一下,我想与齐旅长单独谈谈。”
范司令和齐子修在屋里说话,范司令的几个随员和齐部的团长们都在院子里。这几个团长也在悄声议论。他们都对范筑先司令素怀敬佩,但如今意见并不一致。听见有的气恨骂娘,有的怨天尤人,叶致忠的声音倒是有些义正辞严,只是并不占据上风。
这时忽然有放哨的士兵跑来报告:“村东南发现有队伍开过来,看样子有五六百人。”
叶致忠问:“是哪家的队伍?”
士兵回答:“不清楚。”
这时张峥骑马进来,向院子里人说:“大家不用紧张,是容家寨的抗日联庄会,现在叫西大团,他们是开出来演练伏击日寇的。”
随即又有士兵进来报告:“驻扎旧城的八路军向这个方向开来,大约有两个连。还有不少男女青年,据说是‘八路军政治培训班’的学生,都骑马挎枪,不知要去哪儿。”
叶致忠略加思索,说:“快,马上向齐旅长汇报。”
屋里的谈判没有持续多久。张维翰进屋向范司令报告了西大团大队人马出动演习的消息,又有哨兵进屋向齐子修报告邻村八路军异动,很快齐子修便陪同范司令走出来。他立即下令“各团整队集合,由范司令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