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分钟后,时律天开着车子,来到一栋欧式风格的别墅前,他真的不敢想象,杨霓音会做这种事,他皱了皱眉,开门下车撄。
时律天耐着性子按了半天的门铃,半天也没人来开门,若不是知道她就在里面,真的要以为里面没有人。
最后,还是以自己高超的开锁技能,打开了那扇门。
看着堂而皇之开了别人家的门,又大摇大摆的走进别人家的时律天,杨霓音气不打一处来,“你来做什么?”
时律天眯眸斜睨向杨霓音,周身隐隐释放出一股冷翳逼人的气息,他一双鹰準般的黑眸,直线凝视着她,如猎豹一般盯着面前的小猎物,只要一个动作,她随时毙命。
几日不见,这一身的逆鳞竟还没有褪光偿?
“气焰不小。”时律天薄唇轻启,嘴角溢出一缕轻蔑的冷意。
杨霓音冷剜了他一眼。
时律天冷翳的黑瞳,泛起阵阵的寒意,他冷启薄唇,“可能,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以前,你想离开的时候,随时都可以离开,自从结婚后,你就失去了这个权利。”倏地,时律天右手一扬,手里就多了一把锃亮的匕首,他用另一只手大拇指轻轻摩挲着锐利的刀锋,眼眸含着一抹嗜血的邪意,继续道,“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可能对唯唯不闻不问的,你若执意要离开……”
他顿了下来,将手里的匕首柔柔的放在一旁的鞋柜上,眼神冷翳邪佞的睥睨向身边的女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笃信她不会离开,接下来,就看她怎么选择。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主宰着一切,包括她的生命吗?
杨霓音握紧了拳头,上下牙关冷得直打颤,原来她之于他来说,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除非是死,否则,她永远不能离开他。
那些日子的甜蜜,宛如昙花一梦。
忽地,她好想笑,笑自己的愚蠢,生生挖坑,生生把自己埋进婚姻的坟墓里。
他不愿离婚了,也不是因为爱上她了,而是……她明白,这个男人抹不掉曾经被背叛掉的婚姻,所以,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婚姻出现瑕疵,出现背叛。
否则,她只有死。
杨霓音眼眸生疼,痴痴的凝视着他俊美无匹的脸,那一双漆黑冰寒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感情,不由勾了勾唇,轻声说道,“现在,我才知道,我爱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说着,她清澈如一潭湖水的眼眶中,掉下一颗晶莹的泪珠。
她这一身草绿色的保洁服打扮,青绿色相间几朵白色的小碎菊的头巾下,平日里如瀑的黑直发,被高高束起,青春而有朝气,那双琉璃般的黑眸流着泪的样子,让人心碎。
时律天心中一疼,原本冰寒冷翳的俊脸,竟绷不住一丝碎裂。
吸了吸鼻子,杨霓音不喜欢自己这么懦弱,尤其是在时律天面前,她抬手用力的拭去脸上的泪痕,冷着脸问,“我真不明白,你那么爱高小唯,为什么还要这段婚姻?何不干脆点,娶了她啊。”
“等你死了,我自然会娶她。”时律天沉了眸子,心冷硬如铁。
若说这话有些无情残忍,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赌气,这女人现在是巴不得离婚了,巴不得将他推给别的女人,他就是这样‘无价的’?
原本听到她和高小唯的对话,他心里是有一丝甜蜜和骄傲的,被一个人那样的珍视。
原本只想等她气消了,再去找她,没想到她换了号码,直接就失踪了。
原本想好好哄哄就带她回家,她却将他拒在门外。
时律天一贯冷傲得如睥睨天下的王者,在杨霓音面前,他也有这样的优越,所以出现一点点的不受控制,他就会用更冷酷的手段,将整个局势平衡。
自然,在他和杨霓音之间,他希望的是杨霓音永远都是爱他的,爱到骨子里去,可是现在她要离开,要离婚,甚至说她爱的那个人已经死了,这让他怒火中烧。
“原来如此!”杨霓音眼神哀凄,半晌后,她微微颔首,表示了解了。
她到底碍了他,他们之间的轰轰烈烈,又岂是她一脚能插.进去的。
杨霓音整个身子僵冷无比,整颗心也碎成了无数块,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再拼凑完整了。
时律天眼眸紧紧的,一开始这个女人还趾高气扬的,可就几句话的功夫,她姣好的容颜,如一片死灰般的惨白。
“你回去吧,我还要工作,下班了,我会回去的。”杨霓音冷冷的说,也不再吵闹。
不逃了,在同一座城市里,她就算逃到老鼠洞里,他也能找到,还有逃的必要吗?
工作?
时律天皱了眉,真是不懂她脑子里都装了什么,做的事都这么另类,当厨师也就罢了,现在竟抢人家大姨大妈的活,也不怕别人笑话她一个出国留学归来的研究生,竟做这么下贱的事居然还好意思声称是工作。
他给的钱,就算她几辈子都不工作,也够花啊。
“你这么喜欢做佣人,那从今天开始,你就做我一个人的佣人吧。”他冷着脸说。
杨霓音皱了眉,斜睨着他,不服气道“你搞错了,我不是佣人,我是临时工,是按时收费的。”
“有区别吗?”
他明显是瞧不起她,更瞧不起这份工作。
杨霓音气得咬牙,慧黠的眸子一闪。“行,时先生想要雇我,一个小时十万,否则免谈。”
时律天挑起眉梢,将杨霓音从上到下打量了几遍,轻蔑的眼神如扫描机一般,好像她从上到下都已明码标价,然后,某人冷声冷气的说道,“把你卖了,好像也不值十万吧。”
“那你试试。”杨霓音狠狠瞪着他,火眸能喷火的话,绝对能将眼前的人烧成灰烬。
就算他不稀罕她,她相信自己绝对有实力让一个男人为她散点钱财的。
有什么了不起的,以为天底下,就他最有钱。
杨霓音不服气的从鼻间哼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