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二百九十九章 两年了,他依旧是她心头剔除不掉的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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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加州一片长满野草的废墟下面,一辆低调却奢华的黑色轿车,流畅的线条,如一条身形灵活的黑鱼,绕过一条盘山公路,最后稳稳的停在这里。

    一双锃亮的皮鞋率先落地,剪裁修身的黑色西装熨贴着男人挺拔有型的身躯,一副黑色墨镜里暗光深深,俊挺的鼻梁,削薄的唇片,紧绷着的下巴线条,有着说不出的淡淡忧伤撄。

    他绕过车头,从副驾驶座上拿出了一束缀上了满天星的红玫瑰,就向那片废墟走去。

    那片废墟的前面,立着一块足有一人高的墓碑,男人摘下墨镜,走上前几步,将手里的花束工工整整的放在墓碑前。

    男人抬起玉骨分明,修长好看的手,指腹颤抖着去摩挲着墓碑上的照片,一张娇俏的笑嫣,灿烂如花,黑夜一样的眼睛,正温柔有神的看着自己,男人却觉得那双眼睛直戳心窝,钝钝的痛。

    他抱着那块墓碑,覆唇亲了亲那张灿烂的笑脸,黑曜石般的瞳眸,瞬间红了底,有一股洪流溃堤而出,“你总是骗我,我却总是忍不住去相信你,即便知道你给编织是一场梦,我也不想醒过来,老婆,我又想你了。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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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一声巨响。

    漫天的火光,映衬了整个黑夜,让黑夜变得如白昼一般。

    那股近乎毁灭的绝望,从莫非的梦里传出来,莫非吓得坐起了身,浑身早已被自己的冷汗浸湿。

    她蜷起双腿,不由自主的抱紧自己的腿,自从回国后,有一段时间没有做这个梦了,没想到今晚又重蹈覆辙。

    脑袋就跟要炸开了一样,莫非疲惫的用双手搓了搓脸,这才下床,走进浴室里,她打开花洒,用热水冲刷着自己,好像这样,有些不愿想起的东西,就能随着流水冲走一样。

    一梦醒来,莫非便像那些个在美国的黑夜里一样,再也没有任何睡意,给自己泡了杯咖啡。

    她端着咖啡坐在窗前,淡淡抿了一口,高楼下的长街像一条波平如镜的银河,黑夜中的群星吐着清幽的亮光,却让人异常的空寂和她从来都不敢承认的思念。

    那个深深地雕刻在脑海里的人,宛如挥之不去的魅影,是的,她在想他。

    莫非幽幽的伸出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抹璀璨,闪着无情冷漠的光芒,不偏不倚的刺进她的心头肉里。

    两年了,他依旧是她心头剔除不掉的毒瘤。

    忽地一声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莫非越飘越远的思绪。

    “师傅。”

    “泰勒先生一直在等你,你真的不回来了吗?”

    “我和他说得很清楚。”

    “霓音,你还真是心狠,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回来。”

    “……”那头只一阵沉默。

    半晌后,就彻底没了声音。

    詹姆斯长叹了一口气,这中国的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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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因为那个梦,莫非没睡好,开着车子回到公司,脑袋还有点胀胀的。

    刚到公司门口,就看到一对男女在那拉拉扯扯的,无非是女人对那个男人死缠烂打的不肯离开,莫非不自觉的皱起眉心。

    没理会他们,提了包撇开他们,准备进去的。

    突然她的胳膊,被人猛地拉住了。

    女人脸上的泪水纵横交错,拉住了莫非,恍然大悟后,是咬牙切齿的愤恨,“好啊!原来真的是你,你……你们……你是故意陷害我的,”女人拉着莫非,又看看自己的老公,有些东西就被自己的臆想,强加了进去。

    她以为莫非跟自己的老公合伙坑了她,然后让她不得不净身出户。

    莫非冷皱了眉,已然有了不悦,稍稍一用力,就从女人的钳制下挣开了胳膊,“不懂,你再说什么。”

    “不懂?你们这对狗.男女,为了赶走我,你设计我,将那晚的视频发给了我老公,害得我一分钱拿不到还被逼离婚。”女人恨毒的眸子里,猩红一片,早已没有了那晚的风姿卓越和我见犹怜的样子,泼辣得让人想揍她一顿。

    经她一提醒,莫非想起了那么一曲。

    “是又怎么样?”莫非淡淡然的承认。

    女人没想到她居然好意思承认,一时被噎住,因为她打不过人家的。

    果然他们是关系的。

    “好,你个明宴,其实是你早就为了她背叛的我,是不是?”女人转而对眼前的男人,手指着他,问道。

    因为莫非要进眼前的这家公司,女人自然就将自己的老公和莫非联系在了一起。

    被唤明宴的男人,蹙高了眉心,心钝钝的痛开。

    三年的感情,一年的婚姻,竟被她弄得这样的不堪,而且还是在一个陌生的女人面前。

    男人的那点骄傲的自尊,一瞬也被她踩踏在脚底下。

    还没等明宴开口反驳,莫非冷硬的声音刻薄了几分,“一个肯在你累的时候,把你背在背上的男人,你都不懂好好珍惜,真不知道什么才能满足你那么大的虚荣心和满肚子的yu望。”

    “还有,我跟你老公一点都不认识,只不过在咖啡馆门前遇见过你们。”

    说完,莫非从头到尾都没再看他们一眼,留下一脸诧异的男女,兀自冷傲的走进公司。

    一早的晨会,季天朗就让秘书过来说,十分钟后要开一个全体会议。

    莫非退开椅子,起身去了茶水间,因为头有点痛,倒了杯水将止痛药和着水吞下。

    这时候,走进来一道颀长,俊朗挺拔的身影。

    莫非没去在意,而是点了根女士香烟,深吸了一口,才长长的吐出烟雾,好看的眉眼之间升起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忧郁。

    一旁的明宴端着咖啡杯,就那么看着靠在吧台边,黯然抽着烟的女子,他从不抽烟,因为极端洁癖的他是讨厌香烟的味道,但眼前的女人抽烟的样子,却有一种淡淡的优雅。

    抽烟是一种伤害,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伤害,让她需要用这种温和,柔软的伤害来忘记那心里深处的撕心裂肺的痛。

    她的话,犹在耳边。

    烟雾缭绕,安安静静的在她唇间燃烧,就是这么简单,可以不用思考。

    一根烟很快燃尽,莫非揿灭了烟蒂,就走了出去。

    身后,明宴淡淡然的视线落在她遗落在茶水间的那盒止痛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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