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边的热闹和温馨不同,那头,杨梓雯看着自己居然魔怔到亲手拿着刀,刺进时律天的身体里,反应过来,她是真的吓傻了。
一路跌跌撞撞的从那栋别墅里跑出来,连杨家别墅她也不敢呆了,开着车子就往外冲,时律天一定会杀了她的,她只想尽快找个地方躲起来撄。
白色玛莎拉蒂在马路上横驰着,路过一段下坡的地段,突然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后面猛烈的一撞,本来就快得如闪电的速度,快得自己都控制不住了,杨梓雯一脚踩下刹车,却发现刹车失灵。
她凄涩的笑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这辆白色的玛莎拉蒂原本是爷爷买给杨霓音的,但是那次撞了时律天的车后,她就再也没有开过。
而她在车子提回来的那天,就偷偷的在这辆车上动了手脚,没想到今天却害了自己偿。
她眼睁睁的看着车子控制不住的撞进前面的维修路段,载进一个大坑里。
不远处的黑色轿车里的人,看着那辆白色玛莎拉蒂以自己想象不到的效果,发生那么大的事故,红艳的唇角微勾。
她打转了车,掉头离开。
而她的车子还没开多远,一辆黑色轿车突然的横亘在前面,拦住她的去路,她紧急踩下刹车,才没有撞上去。
当她看清那辆车副座上出现的面孔—普修斯,他居然还没有死,她的瞳孔猛地收缩,瞬间肝胆俱颤的感觉也不过如此,一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瞄准了她,没有任何的声音,瞬间子弹穿过玻璃,打出了一个洞,几乎是眨眼的时间,她的额心间,便多了一个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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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时律天和杨霓音面对面的吃着丰盛的午餐,午餐是维亚哈酒店的外卖。
两人安安静静的吃着,不同于杨霓音的平静如水,时律天眼神灼热得能融化一切,他就那样一边挑着饭粒,或是给她夹菜,一边痴痴的凝视着她,有一股非要将她腻化在自己的眼神里的劲头。
只要杨霓音稍稍抬起头,便能看到他脸上一直挂着的---傻笑。
好久之后,他突然出声喊着她的名字。
“霓音。”嗓音低沉性感,在此刻静谧的病房里,四目相对间,竟也显得那样温柔缱绻。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他的薄唇中溢出来,却像是在念着动人的情话。
他的声音,是蛊惑人心的罂粟。
杨霓音狠狠压下心中微起的波澜,美眸微抬,水光潋滟,唇畔微微勾起弧度的,美得那么不经意,却轻易的悸动了他的心。
她淡声问“什么事?”
“你很漂亮。”其实,一开始,时律天都知道这个臭丫头就是那种漂亮得不动声色的女人,她懂得收敛自己的美,也懂得释放自己的美。
不然怎么会有费腾俊对她的一见钟情,怎么会有普修斯的执着,还有自己的念念不忘,不比他们的温柔相待,一开始,他就用最冷漠无情又是最直接的方式,占.有了她。
杨霓音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就这样吗?
对于她如此平静的反应,时律天有点失落,想说什么时,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打破了他们之间的静好。
手机上闪烁的是一串陌生的手机号码,她这个手机号码还是时律天给她申请的,没有多少人知道的,不知道为什么,杨霓音下意识的就觉得这个号码是普修斯的,原本平静的俏脸,冷沉了几度。
她没有走开,就当着时律天的面,接起了电话。“喂?”
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嗓音如最初他见她时的温润沉寂,“现在,你很幸福,对不对?”
杨霓音不想用自己的幸福去刺激他,这家伙脑子里的思维结构,不能她能承受的,万一弄不好,反而刺激得他发狂,那她永远也别想有安生的日子可以过了。
她沉默着。
良久,都等不到她的回应,若不是还能听到她轻缓平静的呼吸声,真的以为她是挂了他的电话。
至少在打电话前,他是没想过她会接的,就算接了,听到他的声音,也会是立刻就挂断的。
“我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样了,霓音……再也不见。”
他温润的声音带着没有一丝掩饰的悲伤,尤其是他说的那句‘再也不见’,除去他做的那些混帐事,这些年,他的温柔,他的纵容,他的宠溺……独独都给了她一个人。
杨霓音咬着自己的唇瓣,唇片上沁出一层鲜血来,她也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
有些人,无论你和他再美好,也只能是人生中的一段插曲。
整个电话,直到他挂断,杨霓音除了最开始的那声‘喂’,一个字也没有嘣出来。
坐在床上的时律天,再也没有一丝胃口,清隽的黑眸一片郁沉,无比失落的再瞥了眼杨霓音始终握着手机保持着一直打电话的姿势,却是两眼怔怔出神。
他拉开门出去了,站在医院的楼梯间,他不停的抽烟,浓重的烟雾,犹如他眉间散不去的哀愁。
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杨霓音不再那么爱他,这才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看着她为了别的男人忧郁的样子,他的心里堵得难受,偏偏他是最没有资格去生气的人。
比起普修斯,比起费腾俊,堪堪是他赢了。
但他知道,在杨霓音的心里,那两个人是无法替代,无法遗忘,无法抹灭的存在。
下午,时律天在楼梯间抽了一个小时的烟,而这期间,杨霓音一个电话也没有打。
其实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杨霓音都是那个最能沉住性子的女人,无论他们之间闹多大的矛盾,最先打电话的那个人都是时律天。
杨霓音,不是非他不可,但是,时律天的世界里,却早已非她不可。
他扯了扯嘴角,有些自嘲的酸涩。
时律天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用脚碾灭了最后一个烟蒂,这才站起身,他是傻蛋,才会在这纠结郁闷。
既然,非她不可,就该牢牢的把她困在怀里。
这样想着,时律天脚步笃定而轻盈的回到病房。
刚到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令人心疼的呕吐声,时律天眉头一蹙,再也顾不得其他,脚步有点慌乱的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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