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霓音一怔,转过身来,是一身冷酷戎装的时律天,宛如天神一般带着他的天兵,突然降临人间,火急火燎的赶来救她。
她僵在了那里撄。
时律天双手一扣,紧紧的纳她入怀,高大的身躯竟略带着一丝瑟瑟的颤抖,好像害怕再也见不到她似的。
他不敢想象自己若是再慢一步,是不是从此再也见不到她了?
后面是东风哥高亢激动的声音,“嫂子,你太不道义了,撇下了我们一群大老爷们,自己一个人跑来救人。”
他这声叫唤,没有一个人理会他偿。
“律天……”时明峰唤了一声,这时,他的声音刚喊出,就被一声爆炸的轰隆声淹没掉了下面的话。
杨霓音反应了过来,“我定时的炸弹,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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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普修斯的人炸开大门,带着人进来,只看到一栋大楼在熊熊大火中,烈焰焚烧着,哪里还能找到半个活人,
这时一个手下跑过来汇报,“后墙被炸开了一个缺口,他们应该是从后面逃走了。”
普修斯握紧了拳头,该死的,他来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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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从不断爆炸的大楼里逃出来,直到跳上时律天的车子,杨霓音一颗突突乱跳的死里逃生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梨人泪。
她不知道,时律天是怎么会找来的,这个男人的本事是她无法猜测的。
不过今天幸亏有他在,不然,她连人也救不回,还会连累大家一起葬身在这里。
“你妈不在这里。”杨霓音低低的声音里,有些滞涩,她努力咬了下微微有些发白的唇瓣。
时律天抬手,粗砺的大掌摩挲着她娇嫩的侧脸,啄了啄她樱嫩的薄唇,目光深幽。
原来那段时间,她那么折磨自己,训练自己,只是为了今天的救人计划。
他该为她深沉而用心良苦的心思,感到欣慰呢,还是该为她想用这样的方式,还清自己欠的命,而感到心涩呢?
时律天不敢道明,他怕杨霓音承认了自己的心思。
“接下来的,交给我就行了。”他沉涩的启开薄唇。
想到时律天的父亲就在旁边看着呢,杨霓音不自在拿开时律天的手,不着痕迹的撇开脸,说道,“不知道你爸有没有受伤,你过去看看吧。”
经她一提醒,时律天这才将目光幽幽的挪向时明峰,“爸……”
时明峰轻叹了一口气,这儿子啊终于知道他这个人的存在了,不过比起计较这个,他更好奇眼前这两人的关系,他刚刚好像有看到他的儿子吻了杨中良的女儿。
“我没事,你们……”是什么关系?尽管能猜出一二,他还是想问清楚。
时律天握起杨霓音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翻过她白皙的小手向上,一枚耀眼的钻戒赫然在眼前绽放,他注满深情的目光再次落在她淡然的侧脸上,薄唇轻启,“她,是你的儿媳。”
杨霓音咬了咬唇,听得心里浑不是滋味。
如果是以前,见家长什么的,她一定是紧张得不行,激动得一整晚都睡不好的。
经历过失望到绝望的婚姻,即便现在一起经历了生死逃亡,她的心里,只想躲开这个危险系数十二级的男人。
再甜美蛊惑的甜言蜜语,在她耳中听来也只是如风穿耳。
杨霓音淡抿着薄唇,没有去看时明峰此时的眼神,更没有儿媳见了公公该有的礼貌和孝道。
她只是迅速的抽开自己的手,从小腿处抽.出一把锃亮的匕首,她用匕首在自己的肩头轻轻挑了一下,划开一道口,然后她用力扯下衣袖,一条雪白如藕断的手臂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黑色的衣服衬着她雪凝如脂的肌肤,更有一股野性的火辣感。
杨霓音将扯下的衣袖,绑在自己的大腿上。
此时,时律天才发现到她左外侧大腿处有一道还在咕咕往外冒着血的伤口,她的座位下面,早已是一片血污,因为她穿着黑色的衣服,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发现。
“你受伤了。”时律天懊恼得拧起了眉心。
该死的,他居然到现在才发现傲视乾坤。
杨霓音没理他,她当然知道自己受伤了,不然她现在做这些做什么。
等不到她的回应,时律天低冷的一声,“停车。”
蓦地,车子嘎然而止。
杨霓音一惊,现在不是逃命最要紧吗,怎么还停车了?
正疑惑间,东风哥给时律天递来了一个酒罐和一把锋利的匕首,用酒清洗过匕首,时律天轻柔的抱过杨霓音那条受伤的腿放在他自己的腿上。
明白了他要做什么,杨霓音吓得要缩回自己的腿,却被某人用力扣住膝关节,他放柔了声音,诱哄道,“很快就好,你忍一下。”
“不要,就算要取子弹,我自已来。”要他给自己取子弹,只怕会痛死她半条命吧。
犹记得上次让他给她取子弹的悲惨往事,心里头一阵阵余悸。
杨霓音用手捂着自己伤口的地方,就算不愿让他动手。
时律天英俊的脸庞,沉冷如冰,深幽的目光如火柱一般的注视着她。
东风哥骨溜溜的眼珠,来回的看着他们俩,看来僵上了。
“要不,我来?”东风哥大着胆子建议道。
为了他们的小命,为了能速速离开这里,他这是为了大家豁出去的啊。
杨霓音二话不说的同意了。“好。”
车子里的气压,瞬间又沉到零下,大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提了上来。
看来东风哥这小子,绝对没有好日子过了,敢在嫂子身上动刀子,他的胆子真够肥的。
东风哥小心翼翼的觑了时律天一眼,心里哀怨一片啊。
天哥啊,小的这么大胆绝对是为了你啊,若是一直这样僵下去,你老婆的血不是流得给更多?希望这丫的,能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啊。东风哥默默的在心里腹诽一遍。
才开始认真无比的给杨霓音取子弹。
时律天拿着照明灯,东风哥的手法干净利落,几乎没有太多的痛苦,清洗了一下伤口,白酒浇在伤处,火辣辣的烧痛感,渗入骨髓,痛得她一下子就抱住了时律天的胳膊。
感觉被身边女人的需要,时律天的心被揪得紧紧的,他夺过东风哥手里的纱布,自己为她妥妥的包扎好。
东风哥悻悻的退到一边。
然后,车子启动。
总算没那么痛了,杨霓音苍白的脸色,稍稍有了些血色,但她依旧懒得说话,本想靠着窗边休息一会,却被某人霸道的揽入怀里。
杨霓音痛得连力气也没有了,懒懒的闭上眼靠在他怀里。
---题外话---一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