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霓音,你晚上都不做梦吗,你毁了我的一切,夺走爷爷的宠爱,夺走我最爱的男人,你就不怕报应吗?”杨梓雯剜着她,有些歇斯底里的焦躁撄。
杨霓音蹙眉,淡漠的扯了扯嘴角,“你的一切?爷爷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最爱的男人,他爱过你吗?”
“你……”杨梓雯扣紧拳头,长长的指甲抠进皮肉里,都感觉不到疼痛。
她最爱的男人,从未喜欢过她,这是她心里最大的伤。
她可以不要一切,但自从杨霓音跟了时律天以后,这个贱女人就在她面前趾高气扬的踩着她。
本来还在犹豫的心思,这一刻,她只想彻彻底底的毁了这个贱女人偿。
“我就问你最后一句,你到底离不离开小天哥哥?”她问着,纤细的手,却已经伸进了皮包里。
从未将她放在眼里的杨霓音,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这个小动作,杨霓音随手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抓了苹果来啃。
杨霓音没想到,到现在杨梓雯都还没有忘了时律天,就算她不在时律天身边,也会有别人啊,以她对时律天的了解,杨梓雯绝对不会是他喜欢的那类小女生。
为什么就不能放下这个男人,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杨霓音在心里将时律天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就不能少招点女人吗?
不屑的态度,不屑的语气,刺得杨梓雯几近抓狂,“我想要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别说是你,就是时明峰,就是老天也阻止不了我要和时律天在一起,要不然我怎么能死了还能回来?”
杨霓音有些挑衅的冲杨梓雯挑了挑好看眉梢,本来她只是想刺激刺激杨梓雯该放下时律天这个人,但怎么没有想到自己做的太过火了。
“那你就去死吧。”话未落地,杨梓雯突然从包里掏出一个玻璃瓶子,打开盖子,就要往杨霓音身上泼去。
就是那一霎,杨霓音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震。
一个高大宽阔的阴影突然的就笼罩住了她,温暖的,安全的,杨霓音吓了一跳,时律天霸道的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怀里,她还没反应过来,耳畔是他低颤的担忧,“你有没有事?”
不知名的液体泼了时律天整个后背上,落在地板上的液体汩汩冒起泡泡来。
突然出现的人影,彻底打乱了杨梓雯的计划,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时律天这么维护她,一直藏在心里的妒忌将她对那点爱慕如毒蛇的大口全部吞噬了一般,想到自己亲手伤到了时律天绝对不会有好下场,想到就是这对狗.男女,害得她父亲入狱,毁了她无忧无虑的生活和一切美好,杨梓雯心里的恨火瞬间变得嗜血了一般。
“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拥有。”杨梓雯双眸狰狞如鬼魅,从包包里再掏出了一把匕首,在他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直直刺入时律天的后背。
杨霓音明细的感受到,时律天硬朗的身躯遽然一震,她不知道什么情况,越发着急的挣扎着,偏偏时律天紧紧的抱着她,将她护在自己的怀里,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杨霓音吓得睁大了双眸,心口揪紧,“啊……不……时律天,你放开我。”
他那样紧的护着她,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对付杨梓雯。
时律天依言松开了她一些,后面的危险依旧在,他猩红了双眸,抬起一脚将身后的杨梓雯,一脚踹飞出去,同时,时律天迅速的脱掉了身上昂贵的黑色西装,他就那么直接拔下了后背上的匕首,黑眸阴翳一片,望向杨梓雯的样子,残忍的收缩又放大,如同地狱的使者一般。
杨梓雯肝颤胆寒了,双腿发软爬不起来,想要往后退,却像不会水的在水底的感觉。
无助,恐慌……
“时律天,我们快去医院。”杨霓音拽着时律天的就往外跑,那心急如焚的样子,看得时律天一阵发颤。
时律天不确定杨霓音有没有伤到,甚至也不敢拖延一秒,一把打横着抱起她就往外跑。
“哈哈……你死定了,时律天,杨霓音,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跌坐在地的杨梓雯近乎癫狂的大笑起来。
此时,他们已没有精力去管杨梓雯。
“时律天,我没有受伤,你放我下来,我来开车。”杨霓音平静的说道,只是一双手都不知道怎么放,时律天身上到处都是伤。
“不要担心,我也没什么事。”放她上车,时律天闪电般的速度绕过车头,钻进架势座。
明明受伤的是他自己,时律天不但将她当作伤患,还那样轻声的安慰她,杨霓音没有再跟他争辩什么,任由他开着车子。
望着时律天脖颈处暴露在外的皮肤,皮肉米烂,鲜血触目惊心,若不是他西装的质量好,还好后背的伤不严重,否则只怕后背也是如此。
杨霓音心烦意乱极了,她不知道自己几句话的功夫,就将杨梓雯逼得如此丧心病狂。
她不敢去想象,如果当时那些东西全都招呼在自己身上,又将会是怎样的残忍。
恐怕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杨霓音这个人了吧。
“我真的没有一点伤。”杨霓音匆忙别开视线,看向车窗外,只是她转过头的一瞬间功夫,泪如雨下。
他将她保护得真的很好,以他的能力,明明可以用别的办法去阻止,为什么偏要这种方法,是不是想要她心软和愧疚啊。
这个家伙,怎么可以如此无耻。
到了医院的时候,时律天坚持先让医生给杨霓音检查,确定她真的没有一点伤,他才放松了口气。
杨霓音双手无措的站在一旁,看着医生们给那个家伙清洗伤口,缝针,上药……终于将他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处理好。
一下子,整间vip的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因着他背上的伤,不好躺着,这会儿他坐起了身。
房间里静得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杨霓音抿了抿唇,找了个话题轻声问道,“你要不要喝水?”
他从鼻间轻“嗯。”声,似乎很痛,他都忍了下来。
缝针的过程中,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让医生打麻药,否则也不会痛得都无力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