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杨霓音到底是怎么了,闹什么别扭呢。
“那个……你不如给音子打个电话吧。”最后,她好心的提醒道。
时律天淡淡点了点头,便转身钻入车内撄。
坐进车内,时律天戴上蓝牙耳机,一边开着车,一边给杨霓音打电话,那头却是不断的重复着清脆的机械性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时律天俊逸的双眉因为一直拨不通的电话,越蹙越紧偿。
心里隐隐升起一股莫名不安的感觉。
虽然以前常常会有这种状况出现,但那也是他们闹了矛盾,被她冷处理了。
可离开前的这段日子,他觉得他们都是好好的啊,难道自己又做了什么惹她不高兴的事?否则没道理关上手机,不理自己的。
时律天烦躁的用双手搓了搓脸,无力又挫败的感觉袭上心头,这女人真是……让人够无语的韫色过浓。
回到古隋市,也没有找他,来的路上,他原以为杨霓音说不想回来,现在又来了,是想给自己惊喜的。
他确实是惊喜到了,也有一丝微微的失望。
因为她并没有直接找上他,因为一遍遍打不通的电话,时律天心中的不安和失落无名的放大,就像一个人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的恐惧。
想到自己追妻之路漫漫,时律天长长吐出一口恶气,挂断了电话。
最后,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时律天提着两盒的礼品,兴致高昂的直接敲响了苏家的门。
“咦?律天?”看着孤身一人前来的时律天,开门的苏爸惊讶了下。
“苏爸好。”
“好好……快进来吧。”苏爸立刻换上了热情的笑脸。
时律天长腿迈进去,四下找了找,并没有发现杨霓音的身影,耐着性子,在苏家和苏爸喝了一个小时的茶,苏妈也回来了,而不见杨霓音的身影,遂随口问道,“苏妈,霓音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霓音?我还问你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看看啊?”苏妈不解的问。
听着苏妈妈话里的意思,显然这一天她并没有和杨霓音在一起,时律天浓眉的眉心蹙得紧紧的。
“苏妈,你今天下午不是和霓音一起去买菜的吗?”
“没有啊。”
时律天暗暗倒抽了一口苦涩,意识到什么,来时的激动和兴奋,荡然无存。
为什么要骗他?
很好玩吗?
“下午去稳稳那找她,稳稳说她和你去买菜了,那没事了,我现在去稳稳那找他。”说完,时律天矫健的身影,已经如风一般下了楼,他连电梯都坐不住了。
时律天不明白杨霓音为什么要躲着自己,懒得再跟苏稳稳绕圈圈,他一边走一边给玫瑰打着电话。
等他驱车来到容尔纳的别墅外,玫瑰的电话也进来了。“找到了吗?”
“主人,她并没有来古隋市,我从机场处查到她买了张机票,是飞往美国加州的。”
瞬间,时律天整个人都懵了,她去美国做什么?
是去找她的学长了?
握在手心里的手机,从手里滑落了下去,掉在坚硬的石子路上,偏偏质地优越的手机,完好无损。
原来伙同苏稳稳,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行踪。
下一秒,时律天熟练的按着容尔纳别墅的密码,然后闪电一般的速度,闯入正在餐厅吃饭的苏稳稳面前。
“苏稳稳,麻烦你告诉我,杨霓音是去找她的学长吗?”时律天阴冷的咬着字,耐着自己快要爆炸的火气,努力平静的问道佞臣家的小娇娘。
但他的平静,像是从地狱里放出来的嗜血魔兽,足够吓得苏稳稳腿肚子哆嗦。
她不明白时律天为什么这么问,但从他的表情可以判断出,杨霓音似乎做了什么事惹恼了他。
容尔纳一惊,腾地一下站起身,确实有点被这个样子的时律天吓到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时律天漆黑的眸子里,一片猩红,像是一匹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内心情绪的野兽一般。
苏稳稳托着自己微微凸出的肚子,缓缓的站起身。
“我不知道。”她确实不知道。
不知道杨霓音为什么让自己撒这个谎?作为她铁闺蜜,当然是无条件的帮她,只是不知道时律天怎么突然变这样了,因为在乎,才会变得这么没有人性了吧。
“呵呵!为什么她就是不肯给我一次机会?”时律天凄涩的笑出声,有些悲凉,仿佛是被心爱的女人用刀刺中了他左胸口的位置,疼痛难忍。
所有的负面情绪,在血液里翻江倒海一般,撞上她不再爱自己的现实,撞上她到底还是背叛了自己的事实,撞上她不顾一切的离开,一次次的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几乎要将他整个身体撕扯成碎片……
他以为这段日子的如影相随,他以为她不再提离婚的事,她就原谅了自己。
可是,他错了。
这个女人,真小气,也真残忍。
心脏,疼得几乎炸开……
趁着他出差,还故意给他设了个局,就只为了自己的逃离。
她真的一点点也不爱他了。
灵魂,宛如被活生生的抽走……
时律天高大伟岸的身躯,禁不住这个刺激,剧烈的摇晃了两下。
曾经他以为高小唯给他的伤害,是他最大的屈辱,最大的痛,现在他才知道,高小唯对他的影响不及她的千分之一。
“律天……”容尔纳担忧的唤道。
时律天抬手阻止了他,然后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容家。
看着那抹踉踉跄跄的身影,苏稳稳也没想到杨霓音的离开,居然还打击到了孤傲冷血的时律天,她嗤的一笑,那丫头还是有点本事的。
“我不放心他,我跟过去看看。”容尔纳蹙眉对妻子说道。
“好好去看吧,你要是辜负了我,下场只会比他更惨。”苏稳稳俏脸带着甜美的笑意,眼神却如利刀般瞄了眼他的裤裆处,无所谓的摆摆手。
容尔纳满头黑线。
倏地,夹紧了双腿,下一刻,他逃了。
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