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铁屋的秘密

    某建筑工程队在上海北区施工,正在进行挖土工程时,突然遇到了件意想不到的事,掘地数尺后,铲土机的铲斗碰到了一只方形的洞,洞壁四周是一尺厚的三合土,这洞黑黝黝的,深不见底。三天后,晚报报道这件事详细情况说:本市北区旧房改建工地,发现地下有一间神秘的铁屋,房门后从内部密闭,该屋高约二米,长宽仅一米见方,屋极其沉重,现已出土,运至市公安局。市公安局以向当地老人了解此处过去房屋情况后,邀集有关方面专家,研究如何开启屋门,观察内部情况,后来当地一些老居民说,在该屋出土的地点的原址上,本有一栋花园洋房,但在八一三淞沪战争之初,毁于一场无名大伙,以后附近一带住房也在战争中全部烧掉,原址居民早已星散,此事也是听自传闻,未曾目睹,因此铁屋内究竟藏有何种秘密,目前难以揭晓。一周后,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拿着载有铁屋消息的晚报纸,和贵州省人民政府的介绍信,来到了市公安局接待室,大厅铁屋开启的消息。

    他两是一对离休的老干部,男的名叫姜春林,虽然年老,群安然有着一股军人的英武之气,女的名叫鲁文媛,虽已满头银丝,但从她清秀的面部轮廓看来,年轻时一定长得很美。姜春林一开口就使接待人员吃了一惊:我曾经是那座花园洋房的主人,铁屋的秘密我知道,文革前,我曾来查找,可惜未有线索。我也曾两次向组织汇报过情况,但不知为何,我的汇报无任何结果。相反,在文革中反成了我的通敌罪状。为此,我们夫妻俩都曾在贵州关押了好多年,接待人员急忙说,请坐一下,我立即向领导汇报一下。过了一会,市公安局的一位处长郑重的接待了这两位老人。他把打开铁午后的情况,简略告诉了鲁文媛和姜春林。铁屋内,有两个僵立着的死者,由于室内与外界空气完全隔绝,两具尸体都甚完好。从服饰上看,其中一个身穿国民党官服,另一个穿着纺绸短衫裤,他的右手握着一只手枪,左手与军官的右手同拷在一副手铐上。

    在他两面前靠壁处有一只铁匣长约30厘米,宽约20米,显然是一只微型保险箱。因恐装有微型爆炸装置,目前尚未开启。处长刚谈到这,鲁文媛已经失声痛哭起来:忻伟稼,准是忻伟稼姜春林默默的站起来,低下了白发苍苍的头,他脸上老泪纵横,过了一会,他深有感慨地说:伟稼兄弟,你真是丹心昭日月哪!确实,这里头有着一个重大的秘密,是一曲悲壮的正气歌。一九三七年春,上海正处于紧张的抗战前夕,特别是华界居民因为受过一二八炮火的灾难,一时间,上海的街头巷尾,笼罩在一种恐怖的气氛中。位于租界区内的某医院是教会办的慈善事业。每周开放三天门诊,给贫苦老百姓看病。

    这一天正是开放平民门诊的日子,一天清早,挂号处的窗口前便排着长长的队伍。一个头戴破草帽,穿一身褴褛衣衫的青年人来到队伍边上,打量了一下便不声不响的排到队尾。他头上戴着的那顶破草帽始终遮住了他的半边脸。他低着头,默默无言,慢慢随着队伍向前移动。咯笃,网首发]挂号处窗口的小门关上了,挂出了今日额满的小木牌,没挂上号的病人,叹口气,走散了。第二天天还没亮,门诊部挂号处窗口上的校门尚未打开,那个青年有露面了。这一次,他到得特别早,排了第三十五名,那还是他见排队的人不多,故意磨蹭了一会,要排得稍后一些。奇怪的是,别人都紧紧跟着队伍慢慢向前挪动,他却隔了一会儿让后面的人先排着,再隔一会又让后面的人排上去。

    他一直排到50号才走到门诊室里,有个年轻秀气的女医生,嘴上戴着个大口罩,低唤一声:五十号,进来!女医生的话音未落,那青年倏地的加快两步,走到她的桌边。女医生示意亲年坐下.

    女医生提笔要朝病历卡上记:姓什么?叫什么?多大年龄?她问。没有回答。女医生诧异地抬起头来,大口罩上端,露出一双明亮的眼光亲年打量一下四周,隔壁桌上的老医生在低头开方子。青年这才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片,放到桌上,轻轻朝女医生面前推过去。女医生目光落在纸片上,心里不禁“咯噔一震,轻声念出纸片上的两个字:忻平!女医生迅速抬头,眼睛睁的大大的,顺手用笔在处方上写下了自己的地址和找她的时间,撕下方子,交给对方。那个青年拿起方子,朝女医生微微点头,谢谢鲁医生!便收起纸头,离开了门诊室。这位女医生姓鲁名文嫒,她的父亲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去年老人在弥留之际,曾谆谆叮嘱鲁文媛,说如有一个名叫忻平的人来拜访,一定要竭相待,如有什么急难之事,要尽一切力量相助。因为,此人曾是自已的救命恩人要好好报答他。至于忻平是个什么样的人,有过什么恩,老人并没有说,而且,鲁文媛隐隐感到,父亲似乎还有一层没有来得及说出的意思,那就是,如果鲁文嫒觉得合适的话,希望她和他结合。为此,。忻平这个名字,她牢牢记在心头。

    鲁文媛是在教会办的医科学校毕业的,以后就分配在教会医院里工作。

    是她主动要求担当起贫民门诊这一吃力工作的。如今忻平来了,鲁文媛的心里泛起了层层的涟漪,她自已不知道此刻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下班后急急赶回自己的寓所。鲁文嫒借寓在一对善良和蔼的老夫妇家里。那是一幢租界之内的石库门房子,老夫妇俩没有儿女,仅在宁波乡下有一个已嫁的侄女……当夜九时正,那个青年准时上门拜访双方坐定后,鲁文嫒正想询问对方有何难处需要帮助,却不料那青年平静地说了一句,“其实我不叫忻平!”鲁文嫒大吃一惊,瞪圆了眼睛,倏地直站起来:“啊,你?一瞬间,她只怪自己年轻,竟会轻率上当。亲年镇定自若,又说了几句话,才使鲁文媛即喜且忧。在上海远郊,有座名叫白凤村的小村庄,庄上有着一户小乡镇,主人名叫忻子文年轻时曾在上海读过中学,学业未成,回到村上,守着一些祖产度日如今已五十开外了,此人有满腔爱国热枕,常感叹时局艰难,自己报国无门,把希望寄托在两个儿子身上,他们都在上海的大学里读书,最近因时局紧张,把长子和次子都召回乡下有一天,忻子文年轻时的一个老朋友。名叫韩麟的突然单身一人,风尘仆仆登门拜访。忻子文喜逢旧友,登时杀鸡沽酒,热情招待。席间交谈,方知老韩年轻时情场失意、且又家道中落,他一气之下,只身闯了南洋,几经波折,已在南洋一带站定脚跟。成家立业了。老韩说,此番他单身归国,实是要冒险接一笔货出因时局混乱,怕人注意,想到了老朋友。故而顺路拜访故人,并恳请暂留数日,一旦货物到手,就要回去。

    忻子文听了哈哈大笑:“你呀,我家住上一年半载也不妨!不过,老韩哪,我不明白,日寇势力正克逼上海。你又何苦到这是非之地来呢?”老韩却说:“生意人嘛,那管危险,只要赚钱,什么地方都钻!”忻子的次子忻伟稼是个比较细心的人,他发觉老韩虽在人前谈兴甚豪,但在无人处却常常长吁短叹。眉宇问隐有忧色,他私下对大哥说:‘我看韩老伯不是来做生意的,‘果然,一周后的一个晚上,老韩三杯下肚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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