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章  莱山遇困

    我跟和琴商量了,趁着现在是假期,出去游玩几天。我们说好在岔口碰面。

    和琴的装束很简单,这也映衬出了她的清纯。扎了一个马尾,素颜,牛仔裤加上白色t恤。靠近她,一股淡淡的体香似有似无。之前,我还误以为她喷了香水,可是她说她从来都没喷过;她说,她不仅不喷香水,也不化妆,就连香脂都不抹。

    “看什么看!小心我说你是色狼。”她见我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她,故意调皮地说道。

    “我看我心爱的人还犯法啊?”我也借势将她往身上揽。

    她的脸顿时一片晕红,低下头不知如何是好。街上人不多,可是也不是没有啊!我想,她表现得如此腼腆,是因为没经历过太多譬如手牵手在大庭广众之下之类的缘故吧。

    “我们要去哪里呢?春。”她清澈的眼眸闪着碧玉般地光芒,微抬着头问我。

    “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我轻轻握着她的指尖说道。

    “那我们去艳茨好不好?据说那里的景色很美。”她跟我商量道。

    “好啊!”我将手里给她准备好的水给了她,“你晕车吗?要不要买点药?”

    说到晕车,和琴的眉头皱了一下。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上临街的药铺买了晕车贴,回来要给她贴上,可她却红着脸不肯了。我想不通的是,虽然和琴嘴上表现得很现代,可是一旦到哪怕是肌肤之亲之类的事,就显得很羞涩。

    我怜爱地碰了碰她的鼻子,答应了她等上了车后再贴。我咨询了药店师傅后,买了一种缓解晕车不适的脐贴,可当时并没有考虑到这一层。

    上了车,我给她贴了上去。这一次,虽然还是有些害羞,但由于隔着座位的靠椅还不至于再出什么岔子。

    这是一辆中巴客车,可以容纳三十人左右。刚上车时,人并不多,七八个的样子,我们就坐在了离驾驶室很近的位子上。才来出去两三公里,走走停停,先后上来了十几个人,客车也开始变得热闹起来。也许是停的次数有点多的缘故,也可能是有人在车上吸烟的原因,和琴开始出现了晕车的症状,每一次车子停稳,她都下车干呕一会儿。当车子来到一个叫莱山的地方时,车里已是人满为患了。司机也开始抱怨起来,一会儿是爆粗口,一会儿是埋怨公司,当然,他是自己跟自己较劲,没有针对乘客,不过看得出来,这些怨气源自乘客。

    莱山的公路是出了名的烂,这也许也是司机开始发脾气的缘故。翻过莱山山口时,客车在拼命地爬一段稀泥路,乘客们则在后面弓着背推车。因为和琴已经被晕车症状折磨得面呈菜色了,所以我把她扶下车,让她在在一棵云杉树下靠着树干坐好后,飞快地加入了推车队伍的行列。我们使尽全身气力有节奏地推着,可车子却越陷越深,车轮只是在原地打转。大家觉得于事无补后,停了下来,像泄了气的气球似的瘫坐在路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司机一边骂着粗口,一边用力蹿陷在稀泥里的轮胎。我回到了和琴旁边,弄湿了一张纸巾给她擦脸。

    看着她毫无血色的面庞,我开始打心里心疼起来。我上车拿了几个橘子,剥开给她吃了几牙,她一吃进去就又立马吐了出来。我把她搂过来,让她的头平躺在我的双腿上,这样也许会好一点吧。和琴紧闭着眼睛,露出很难受的表情。

    看到和琴如此难捱,我开始后悔这一次的出行了。都怪我考虑不够周到,才给我心爱带来痛苦。

    “对不起,要是早知道你晕车晕得这么厉害,我们就不应该出来。”我面显愧疚的说道。

    “你怎么了?春。我并没有怪你啊!我晕车是常事,只是这一次晕得厉害些而已。没事的,我能坚持,你就别在自责了!”她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眼睛仍没有睁开。

    “那你先别说话了,趁着现在走不了,好好休息一下。”我爱抚着她的秀发,亲了亲她的额头。

    她没有再说话,轻轻地点了点头。一会儿后,我明显感觉到她已经睡着了。她的额头冒着汗珠,呼吸也很不均匀,大概是由于体虚的缘故。我撕了点手纸给她擦去额头的汗水,她有些发烫,希望不要生病,不然她会更难受的。

    刚开始时,乘客们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吵闹着,渐渐地,因为大家都发现了吵闹根本无法使自己脱困,就都安静了下来。我观察了一下这里的地形,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因为公路两旁是一些足有百年的参天大树。通常,有这些古树的地方,方圆几十里都很难见到人影。再说这里长满了云杉,说明此地海拔已经很高,在这样高海拔的地方,是不适应人居住的。

    休息了足有一个小时,然后司机又开始召集乘客推车。大家也都不敢丝毫懈怠,生怕今晚要在这里过夜。不过我想,以目前的情况,光是有力气是不行的;当然,团结有时也未必真正能有实效。客车的轮子经过几次猛冲后,陷得更深了,最后,车子也没能再继续发威,据司机说是车子的离合器烧坏了。屋漏偏逢连夜雨,我想,今晚我们是只能将就于此了。

    太阳已经落山了,我看见有好些乘客都进去了车里,找位子准备今晚的“野营”了。毕竟我是一个求生爱好者,所以知道一些基本常识。在车里过夜是会非常冷的,还不如在外面搭个临时庇护所,点一堆篝火暖和。我跟和琴说了我的想法,她同意了,她还跟我说要不也劝劝那些人加入我们。我说算了吧,他们不会同意的,他们一定觉得我们是多此一举。和琴朝着我笑了笑,说她自己也不大相信外面会比车里暖和。我说那你就等着瞧吧。

    上车时我看见司机有一把砍刀,我想去借来一用。司机借给我了,末了还说了句:

    “何必呢!还是你怕这些人影响了你们的二人世界?”

    “没有的事!谢谢了!”我左手拿着砍刀,右手跟他挥了挥,去干我自己的事情了。

    我砍了一些云杉树的纸条,在一块离公路不远的平地上,利用一棵倒下的树,搭了一个斜坡;然后在斜坡上铺了一些树叶,就基本建好了今晚的庇护所。

    我让和琴在一旁看着我做这些,也好让她能尽快恢复体力。

    之后,我上客车里拿回了我们的行李包。行李包里有食欲,也有一些衣物,这些,都是我们今晚必需的。

    我在树林里捡了一些干柴,在庇护所前清理出一片空地,点了一堆篝火。篝火一来可以取暖,二来可以驱赶蚊虫,三是还可以吓唬试图靠近我们的野兽,真是一石三鸟。

    做好这些后,我往庇护所里抱了一些落叶,再在落叶上铺上行李包里的衣物,就算是今晚我俩的床了。

    车上的人见了我们,无不报以嘲笑与讥讽。

    我吃了些东西,也劝和琴吃了一点,不过她总是皱着眉头说吃不下,最后还是在我的坚持下生硬吃了几口。

    入夜了,借着火光和手机的灯光,我们躺下了。因为是夏天,我们带的衣服都是一些单薄的,所以我尽量把这些往和琴身上盖,生怕她会着凉,毕竟白天连续的呕吐已经使她体力不支。而她呢,担心我被冻着,把仅有的几件衣服盖在我身上。这样一来二去,我们俩谁也没盖着。我想,还是我主动一点吧。于是就把她拥入怀里,让她的头枕着我的手臂。这样我们就都不需要再推辞了。

    这样抱着她,我的身体便不听使唤地有了反应。我先是在黑暗里用嘴寻找她的嘴巴,然后是一阵风卷残云般地热吻。紧接着我的手开始游走于她的胸部,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抚摸一个女孩的胸部,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传遍我的全身。我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地颤抖,我越是想控制住颤抖的身体,身体就越抖得厉害。我知道,我这是紧张所致。而她呢,在进行着介于羞涩与拥有之间的理智反抗。无论我的手到哪个位置,她都会抓住我的手,然后拿开。可是她刚把我的手从这里拿开,我的手又随即去了另一个地方。

    我想解开她的裤子,这一次,却实实地被她推开了。

    “不行,我们不能做那样的事情。”她冷冷地说道。

    “为什么啊?”我好像是被随即泼了一盆冷水,有些失落。

    “我还没做好准备!”她转过身去,头依然枕着我的手臂,右手手指跟我的左手手指交叉握着。“春,我真的很害怕,你能等我吗?”

    “嗯!”我重重地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的。”

    这样一来,破坏了美好的气氛。我们只是相拥着,并没有说话。和琴转过身来,把头深深地埋入我的怀里,我的胸口能明显感到她呼出的热气。

    不知不觉中,我进去了梦乡。这一晚,我睡得很踏实。

    我们是被人们的谈话声吵醒的。走出庇护所一看,一车的人都来到了这里,正围着火堆聊天呢。人们见我们醒了,说了一些客套话。我呢,则忙着整理衣物,放入行李包。

    整理好东西,我们也坐到了火堆旁。他们中的有些人开始跟我诉苦,说是昨晚在车里冷得要命,还好我烧了这堆火,才不至于被冻僵。

    “到下半夜,大家都被冻醒了。于是都跑到这里来了。到这里后我听到了你的呼噜声,当时真的好羡慕啊!”其中的一个人说道。

    这时,一个人大叫起来。

    “你们看,那里来了一辆挖掘机。我们有救了!”

    大家欢呼起来,跑向了挖掘机。

    几分钟后,我们脱险了,顺利离开了莱山山口。

    再往前,路依然泥泞,不过走走停停,我们总算是到了艳茨。这其中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段路,和琴没有再晕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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