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56算我出轨

    朱丝怎么能是后妈,她就是星星的妈妈。

    他笑了,之后叹口气。

    守护我的那个她昨晚还能睡觉吗?她的精力充沛,是要用体力透支换来的,我怎么那么不关心她,让她辛苦劳作?编辑记者劳累过度猝死的新闻,他看过。朱丝必须健健康康地活着,跟我白头到老。

    让她不工作依靠男人,万万不可能。

    等结了婚,就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在家里,和玉姐作伴,有了,怀孕会有假产后更有假期,生一个女孩,我的月亮女儿。

    我们的女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会是多么漂亮的女孩子?肯定比星星好看。

    罗仲北认定的事,怎么能不成功。

    他愈加欢喜起来,他又闭上眼睛,努力回忆昨天的每一个细节,可仍然模糊一片。

    朱丝记者,敢容留男人过夜,但首先确定该男人是色狼恶棍还是正人君子了,假如我昨晚不是昏睡过去,是否能把握住自己,没有这个假设,清醒的他为了避嫌,即使下大雨也要回去,朱丝也不会留他过夜。

    我们“住”在同一间房子里。

    彼此相思。

    她安好,我亦安好。

    朱丝一直觉得如果白住罗仲北的房子终归不是那么回事,像她依附于他。

    “我给你房租吧,哪管你只象征性地收1000元,没关系,我的工资加上稿费,你不用担心,收入支付房租没问题,而且我的生活质量一点也不会降低。”

    罗仲北没说话,收住了笑意:“房租,不止这些吧,4000块每月,一分都不能少,你现在给。”

    他伸出手递过来,朱丝“啪”打过来,却只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狡猾的狐狸。”

    罗仲北“哈哈哈”一阵狂笑:“朱丝同志,你的计谋并未得逞,你应该说狡猾的公狐狸,肯定能骗到漂亮的母狐狸。”

    他的双臂已经环过来搂住了朱丝:“房租可以用另一种方式交付,你晓得,锱铢必较的奸商,亏本的生意会做吗?”

    他略一思忖:“100元亲一下,你能不能每月主动一点,亲我40下,一天几次?利息么?”

    他还掰起了手指头,很认真地数起来:“房租就免了多划算,丝丝,别人亲我罗仲北,求之不得,你好像很不情愿似的,我罗仲北的魅力,你看看怎么样?”

    朱丝想打罗仲北:“我闻到了钱的铜臭味儿,你以为她们都像我这么傻,进了你设下的‘圈套’。”

    鬼道的罗仲北早看出他的小心思,她的手根本抽不出来。她想张嘴也不可能了,唇已经被“封”了。

    房租,罗仲北心想,丝丝,别出心裁,一家人交什么房租。

    朱丝让他敢生出“金屋藏娇”还是“笼中之鸟”之感吗?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优哉游哉,辗转反侧。”

    刚和朱丝吻别的罗仲北,实在有些难舍难分,不是朱丝撵他,她要给星星讲故事,罗仲北在这,她能安心吗?罗仲北当然希望朱丝搬到别墅去住,独立的房间好多间,朱丝总觉得不妥当,即使再热恋,她和罗仲北都能够克制自己,让外人怎么想,尤其罗妈妈根本不同意,名誉上他还有未婚妻,因此,她甚至再没二次踏进过别墅的门。

    所以,每次见到朱丝,罗仲北就不想离开,磨磨蹭蹭拖延时间。

    有一次,甚至把离婚证、户口本和身份证一齐带来了。

    “丝丝,我想天天见到你,你户口本和身份证呢,明天去登记,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他们并没有避讳结婚,可能衍生出的离婚,以及所带来的诸如财产分割的问题。

    “假如结婚,请你一定先做财产公证,你有那么多产业,即使将来出现风吹草动,还得分给我一些,再说我根本不会管理,也得赔掉,还不如在你那里,能最大限度增值。”

    她又做了补充说明:“我说真心话,‘有力者疾以助人,有财者勉以分人,若此,则饥者得食,寒者得衣’,我希望你做些慈善。”

    “赠人玫瑰,手留余香。慈善,我正学着做,是你点醒了梦中人,我攒那么多钱也没用,够花就行了,星星有一技之长,也不会愁吃愁穿。可是,丝丝,你真傻,什么也不要么?假如,我是说假如,你别多心,离婚你就什么也没有了,净身出户?”

    “回到我现在的状态,我能养活自己,我妈妈常常教育我们姐妹,在没重病和天灾的前提下,拥有勤劳一双手,肯定能吃饱穿暖,那些是你辛苦赚来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真的不感兴趣。”

    “但有两样,我想要。”

    罗仲北心里有些异样,难道朱丝也不能免俗吗?这也可以理解。

    “如果可能,我只要你和星星,一直陪在我身边,这就足够了,我觉得我就是天底下最最幸福的女子了。”朱丝望着罗仲北,认认真真地说。

    罗仲北还能说什么,他差点错怪了她:“丝丝,我不会婚前公证,即使我的财产全给你,我也心甘情愿。”

    “我不要,我找的不是有钱的你,而是心胸开阔有情有义睿智勤劳上进的你。”

    “丝丝,快别折磨我了,我们实际一点好不好呢?”

    “其一,我们相识的时间还短,总要互相了解,我们都不是完人,可能还有许多地方对方不能接受,磨合的过程留待到领证后,那很麻烦。爱情多与精神层面有关,真正步入柴米油盐的物质生活,掩盖着的矛盾争议就会如排山倒海一般出现,弄得大家疲惫不堪。有可能双方都后悔当初草率的决定,再离婚,你可以,我不可以,即使有一方出轨,我也不离婚。”朱丝停了下来,过了好久,又幽幽地说:“我跟人结婚,必须白头偕老,永远不离婚,除非不可抗拒之力,比如一方先于一方自然死亡,当然这很极端。”

    有人惊呆了。

    朱丝笑了,因为他看罗仲北的表情愈来愈严肃:“丝丝,你理智过火了就是悲观主义,这不像是谈结婚,敌我两军谈判不过如此。”

    朱丝握紧了他的手:“其二”,他又有些忍住了,插话道:“怎么还有其二,前面那条我还没理会透彻明白,出轨……”

    “我的罗先生,你不能,算我出轨……”

    “丝丝,这话能随便说吗?”罗仲北的脸都呈铁青色了,他掰开了朱丝的手。

    朱丝才知刚才说错了。

    男人最忌讳女人出轨,戴有颜色的帽子。

    “我错了,你打我吧。”她把双手伸过去,老老实实的样子。

    他能打她吗?

    “丝丝,你不是一个口无遮拦的人,我权当你开玩笑,我极度认真地向你求婚,我不会在婚姻存续期间出轨,那不是我的做事风格,我宁愿离婚,再合法的去找,你如果认为自己把握不住自己,也对我没信心,我还能说什么?只能认为我罗仲北没有魅力,无法拴住所爱的人,假如心都走了,我也不会留你,我会提出离婚,让你去寻找你的幸福,你放心,丝丝。”

    罗仲北转过身去了。

    心高气傲的罗仲北,真生气了。

    他们之间……如此快地……结束了。

    我怎么能这样,朱丝颓然地转身。

    现在,也好,总比结婚了之后再离婚,她说得全是真心话,像她这样婚前如此理智谈论的女子真不多,可能与年龄和阅历有关。她不是十七八岁,头脑一热,为了爱情而结婚,婚后幸福与否不论,之后再离,再结,小孩子过家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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