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什么都懂一点。而我所会的一切,都要感谢父亲对我无私的奉献和爱。
想到这里,突然伤感起来,刚刚升起的自傲心情杳无踪迹。
女人真是个情绪化的动物,与年龄大小无关。
“娘娘,这个叫什么乐器呀?就一支木梳便也能制成乐器吗?”缅玉笑呵呵地发问。
我摸摸他头发,意兴阑珊地回答,“你就叫它口琴吧。”
“娘娘,殿下来信了。”失神之际,门口处不知何时出现了吕非烟的身影。
我微微疑惑,从京城到南安至少需要七八天的马程,沈倾尘走后半个月便来信,说明他刚到那里就写了家信。
信里依旧无甚重要内容,只有简略的几行字,我大致瞧了一遍,便收了起来。
抬头间,正巧看见钱皓月和赵念慈走进来。
“哟,姐姐怎地这么快就收起来了,殿下在信上都说些什么?可有提到姐妹几个?”赵念慈说。
所幸我已习惯她如此阴阳怪气的说话方式,“殿下只说让大家勿念,若你想看拿去看就是。”
赵念慈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姐姐误会了,妹妹岂会有那个资格。”
既想当婊|子,又要立贞节牌坊,说得便是她这样做派之人。
“娘娘,殿下可还安好?”钱皓月蹙眉问。
我将信递给进来服侍的银雀收好,对钱皓月舒心笑笑,“你且放宽心,殿下会自顾妥当的。”
她眼底的担忧清晰可见,上来就先问沈倾尘的情况,而赵念慈只自私地想着讨宠讨关心。与其相比,钱皓月才是真正用心在爱着沈倾尘的人。
只不过她爱得太卑微,爱得太彻底,在这个本就男尊女卑的时代,此举等于失去了一切平等去爱的权利。
女人若一门心思地把男人当做天,当做唯一,那么,你永远不会是他的唯一。
午时未到,有人送来一张崇德王府的请帖,说是请我过去搓牌,邀请人是二王妃孟清秋。
看来想一直躲清闲是不可能了,有些人就是看不得别人消停几日。
明知此乃一场鸿门宴,我仍不好找理由推脱。莫说我随便找事由搪塞她,便是我真有事去不了,孟清秋也一准不信,少不了到处说我拿乔摆架子。
临行前,我对吕非烟嘱咐交代一番,带着银雀去了崇德王府。
——
崇德王府要比崇和王府气派华贵很多,沈君泽做为正宫嫡子,门面这方面自然更注重一些。
景致再好也吸引不了我驻足停步,我满心只想着如何应付孟清秋,全无欣赏雪下景观的闲情逸致。
到了内厅,才发现孟清秋不仅邀我一人,还有六王妃柳惜影,以及三王妃和四王妃。
见此,我心下稍松口气,只要有其他人在,想必孟清秋便不会太过刁难于我。
三王妃倪玫贞是御林军领侍卫内大臣倪洛湛的嫡亲妹妹,倪洛湛任御林军统领,属于武职京官,也相当于守卫着整个皇宫的命脉和皇上的身家性命。
此位置至关重要,必是能得到皇上深信之人,方能得任。
三皇子名唤沈君逸,我与他未曾谋面过,据说几年前因意外而导致眼盲,常年身居三王府。由于出行不方便,皇上赦免了他一切入朝参政等事宜。
是以,他也成为所有皇子中,最没争储可能的人。
对于皇上或其他皇子而言,沈君逸绝对是唯一一个毫无威胁之人。那么,他能娶到御林军统领的亲妹妹便不足为奇了。
四王妃宋竹渺是皇后的亲侄女,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子,倒是没有宋氏一族的骄奢跋扈气,委实难得。
不管是三王妃倪玫贞,还是四王妃宋竹渺,我与她们都只有
除夕宴上的匆匆一面之缘而已,并不熟悉。
礼节性地打过招呼,我在柳惜影身旁坐下,偶尔与她低语几句无关紧要的家常话。
娱乐席间,尽管孟清秋三番五次挤兑我,我只清浅一笑,不搭腔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