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75章 雪纱漫,红绸软(二)

    </script>    她并没有出什么事,这让他瞬间安心。可这副诱人的香馥雪躯,猝不及防闯入他的眼帘,又让他瞬间热血上涌,神魂尽失。

    小姑娘仿佛浑不知自己衣着几近香艳,在红纱铺的榻上顽皮地扭动着,一双雪嫩笔直的腿来回晃动着,精致无暇的小脸朝他笑得灿烂无边。

    “哥哥终于回来了!”她最后是趴在了榻上,双手撑在床沿,上身微微抬起来,恰好透出某处摇晃的高峰……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所以元羲的视线不由自主地从她的脸蛋往下滑到了那处……

    夕夕瞧他竟然愣了神儿,好奇地眨了眨水润的双眼,便欲起身来拉他。

    可她刚想起身,哥哥便像是用了仙法一般,瞬间到了床沿,一只异常火热的大掌将她欲抬起的细弱脊背又按了回去。力道似乎是不重的,可却让她完全挣脱不得。

    “别动。”他轻声说着,声音里仿佛有一根被绷紧的弦,说断要断了。

    她懵懂地瞧着他,而他,在小姑娘这样清澈无辜和茫然的目光下,另一只手掌从她脖子处往里滑了下去……

    她受不住地**一声,身子微微挣扎起来,一只小手按住他那火热的手掌,哀求道:“哥哥,别拧……疼呢……”

    被她用细小的气力按住了,他竟也顺势停住了。

    漆黑的眸子瞧着她的小脸,一双美目中有着哀求,有着委屈,可还有几分顽皮的笑意,这让她仿佛一只勾人的狐狸精,灵动而魅惑。

    最可怕的不是被她魅惑,而是明知道自己是被她魅惑,还心甘情愿栽进去。

    男子的动作停下,换取了榻上片刻的安静。小姑娘正欲舒口气,却瞬间天旋地转!

    娇小的身子这么轻易地被他翻了个边,被男子如猛兽扑食一般地压在身下,铺天盖地的热吻落下来,火热的掌心仿佛有着魔力,让她浑身都在颤抖……

    十丈红绸软,自是一片风月无边。

    今日,不像大婚夜的耐心无限,也不像昨夜的温柔无边,男人像是有意折磨她,用了很大的力道,持久地、霸道地占据着她,不给她一分**。

    她被完完全全卷入到那个可怕的世界,潮水翻涌着,一次比一次更加强烈勇猛。每次当她觉得自己已经受不了时,总有更加可怕的高峰在后面迎接着她,将她狠狠地卷上去,又重重摔下来……

    当她哆嗦着即将晕过去时,元羲才放过她细嫩娇软的喉,停止了仿佛能把她灵魂吸走的深重的吻。他的额头贴着她的,双眸亮得吓人,一张坚毅的脸布满了隐忍,眉峰因这隐忍而紧紧皱着,脸庞都微微变形,“宝贝儿……别那么快晕过去,哥哥今日要好好你一次……”

    之前的两夜他都即便最终释放时都是有所保留的,生怕弄疼了她,吓坏了她,生怕她受不住他这样汹涌的渴念。可这一刻,他觉得无法再忍。

    胸口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将他绞得心肝都在难受着,等着发泄出来。他知道,这种情绪跟今日所见的那个女人有关,跟夕夕有关。

    他一直以为,自己作为重生而来的人,历过生死,很少有什么情绪会让他放不下放不开的。但这份掺杂着害怕、怜惜、心疼的复杂情绪,如此汹涌,他无力压不下去,只能任由它蔓延。

    夕夕,是你要勾引我的,正好,便让哥哥好好疼疼你,让哥哥将这因你而起的情绪化作滚烫的热情,彻底浇灌到你的体内……

    寝殿外的一干丫头们,原先是立在门口的,尔后都被婉儿赶得远远的。

    陛下今日……似乎异常纵情,偏夕夕是个纯真性子,被折磨的时候想叫唤,自然也没有藏着掖着。她这声音……娇媚如骨,能让人瞬间酥了身子。陛下血气方刚,也难怪忍不住。

    婉儿红着脸,也立得远远的。待瞧见连轸进来时,她忙拦住了他。

    “我有急事要回禀!”连轸道,“你挡我路做什么?”

    婉儿简直想拍死他,“我说连大人,您有没有点觉悟?陛下刚刚大婚,这个时辰,是能找陛下的么?”说着,还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天上那轮如眉的新月。

    连轸道:“这……这不是刚刚入夜么?陛下已经歇下了?”

    “歇下了!明儿再来吧!”婉儿道。

    连轸道:“这不行。眼下是急事,陛下断不会不管的。”他朝里面望去,透过数重秀木繁花,瞧见花木深处的寝殿里面的灯火,便想朝里走。

    婉儿晓得连轸是个榆木脑袋,便干脆给他让了路。结果连轸刚朝那处走两步,耳边便忽然飘过来一声娇软媚骨的吟叫……

    似痛苦又似快乐。

    连轸愣住了,老脸也红了红,然后灰溜溜转过身,边走边摇头,“哎,美人红颜,是那英雄冢处啊。”

    婉儿好笑道:“你自己没老婆,会感叹这些。”

    连轸道:“你不也没老公么?好意思笑我。”

    先前在芮国跟婉儿扮夫妻的那个男子,亦是在暗处给元羲办事的手下,他跟婉儿不过是假装夫妻而已。

    婉儿觉得这人心眼儿比女人还小,她懒得跟他计较,又问道:“刚才不是说,你有了不得的急事么?”

    连轸道:“倒也没什么,是梁国旧地来了消息。明日再回禀也是一样的。”他若是现在敢进去,陛下会扒了他的皮的。

    婉儿鄙夷道:“既如此,你方才急成那样做什么?”

    连轸走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道:“这不是想打探一下今日陛下出城见的是谁么……陛下今日赴约,并没有带人。如今回来也这样一声不响的。”

    说起这个,婉儿也有些好奇。她心思敏锐,暗道陛下今日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才没像前两日那般忍着,放开了折腾小姑娘来了……

    连轸又回头瞧了瞧那寝殿,想起夕夕那小丫头,又有点心疼。这姑娘可是娇气得很,身子又异乎寻常地弱,能受得住这么折腾么。

    不管是否受得住,元羲今夜着实是没放过她的。小姑娘唤得嗓子都哑了,最后含着泪晕倒在他身下,他则抬起她的小脸,含着她的唇给她渡气,待她幽幽睁开眼时,再来新的一轮冲击……

    放飞自己的结果,是接下来一日都不能再要她。这夜他抱着她去沐浴时,已是凌晨。小姑娘早没了意识,将她放进水里时,也不过低低哼了一声,便靠在那儿不动了。

    元羲仍然是抱着她,让她盘膝坐在自己双腿上,然后手掌心对着她的,开始给她输真气。

    源源不断的暖流注入她的身子,她微微苍白的脸才渐渐恢复了红润。

    说起来,她也是有内力的人,凝碧诀都七重了,不知为何,还如此的娇弱……

    丝滑雪嫩上,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他目光闪了闪,伸手轻轻撩了清水来,给她清洗着,心里一边懊悔着,一边又莫名想起翎蓝公主今日说的话。

    她说他在害怕。纵然他极力否认这个词,可现在,当这层情绪因为方才和夕夕那亲密无间的肢体纠缠而渐渐减弱了时,他晓得,自己的确是在害怕。

    因为害怕,才这样用尽力气占有她,得到她。他恨不能时时刻刻都在她的身子里面,宣誓着他们之间的极致亲密的感情。

    父母又如何?血缘又如何?他此生在世,虽富有万民,端坐高台龙座之上,可归根到底,他只有她而已——这个在他重生之初,闯入他的世界的小东西,是他此生唯一的在乎。他不想,也不许,有人来夺走她。

    自他晓得她身上有尚光灵玺以来,他便在寻找办法,将之取出,让她能摆脱这对她来说只是个祸端的东西。至于取出来怎么办,他当真从未想过。

    这么多年的希望,今日碎了。他终于晓得为何翎蓝公主过去日日躲避李衽的追捕,情愿受尽折磨,她也没有用这个法子。因为用了,她便命都没有了。

    因他一直在找她,所以对她的生平经历也有所探查。翎蓝公主是楼国国主后宫中的蓝妃所生,蓝妃难产而死,翎蓝公主甫一出生,母亲便去了。说起这位蓝妃,也是个绝色美人,却也是命途多舛。蓝府原是楼国世家大族,在蓝妃小时候便遭逢大变,全府的人都斩了个干净,只余下她一个,流落在风尘地,后来辗转伺候过数个楼国贵族,到最后是被楼王抢了去。

    翎蓝公主出生后,因克死了母亲,也不受人待见。后因灵玺之事为外人知晓,便被掳走了。待她数年后再出现在楼国王都时,已经是怀了夕夕在肚子里。她回楼国时亦是隐姓埋名,然而三年后仍然被人发现踪迹。李衽以和亲名义将翎蓝公主押出了国境,她不知用了什么计策诈死脱身,回去找女儿时已人去楼空。

    元羲看着夕夕红润漂亮的小脸,他想,他绝不会让她落入跟她娘一样的境地。

    那玩意儿去不掉去不掉吧……他会好好护着她,任何人都别想打她的主意。

    汤池上水汽迷蒙,鼻尖有淡淡的香花的味道。

    小姑娘渐渐转醒,一双漂亮的眼睛瞧着眼前男子挺拔精壮的上身,往上,是俊美而坚毅的脸庞和一双漆黑的眸子。之前榻上那番狂风骤雨浮现在脑海,她立刻委屈道:“哥哥……”

    声音有着淡淡的嘶哑,但似乎愈发甜媚动人。

    他心里却莫名的满足,像低眼瞧到她满满一身的痕迹时的满足一样。这样无上的满足,能让他忘掉害怕,让他心情无比愉悦。男子心中不禁也对自己唾弃起来。

    大掌将她搂进怀中,亲了亲她的额角,“好了小乖……我知道是小乖受委屈了。是哥哥不对。”

    她伏在他心口,低软道:“哥哥……我以为我都快要死了……”

    男子笑起来,“怎么会?哥哥不是给你渡气了么。”

    夕夕抿了抿唇,细白的牙齿惩罚似的轻轻咬了他一下,“哥哥做什么这么用力,夕夕以为,肚子要被哥哥撞破了……”

    她不过诚挚一言,却让男子浑身一热,大掌拖着她的下颌,猛烈地吻起来。

    仿佛永远也吻不够,要不够。

    “夕夕……”他咬牙停在她耳侧,道,“这种话不要随便说。除非你想要哥哥再进去……”

    小姑娘立刻摇头,双眸含水,道:“哥哥,不要。”

    他点点头,了顿,又续道,“今日还不是因你特意来勾我。”他在水下的手掌轻轻拍了下她的翘臀,发出细微的声音,“傻丫头,你如今这嫩生生的模样,也敢来勾人。”

    一枝刚开放的嫩生生娇花儿,生让他折腾得汁水淋漓。可不是自作自受么?

    元夕脸色红扑扑的,捉住他水下的手,辩解道:“我才没有想勾……勾引哥哥。”这个词都不好意思吐出来啊。

    她咬咬唇,委屈道:“哥哥今日回来得这样晚,也没给我留个信儿。我差点以为哥哥要跟在陵阳城时一样,消失个几天,然后一身伤的回来了。哥哥害得夕夕担心了大半天,夕夕心里很不开心,沐浴过后,因没有哥哥给我穿衣裳,所以也不想穿,拿那帐子出气……谁知道那红纱帐这样不经我玩,直接掉下来了。”

    至于怎么玩……肯定是跟那夜一样,将那穗子勾来勾去。真是……孩子气啊。

    男子摸摸她的脸,微微叹息。

    把纱帐都弄坏了。夕夕有点理亏,低着头不说话。然后又抬头道:“原本再挂上去好了啊,可是……可是现在那丝绸肯定用不了了。”被两个人以各种角度压了一遍……

    他好笑地看着她的眼睛,道:“你以为我是责怪你弄坏了帐子?”

    难道不是么?她好奇地看他。

    元羲无奈道,“夕夕,你怎么好像永远也长不大?”伸手抬起她的脸,“我叹气,是因为你这么孩子气,让我觉得我是在猥/亵幼/童。”

    夕夕咬了唇,不承认,嘟囔道:“才没有……”

    元羲唔了一声,也不计较这个了,摸了摸她脖子上喉头所在的位置,道:“你这嗓子,明日得叫个太医来瞧瞧。”

    夕夕忙摇头道:“不……不用了吧。”

    元羲直接无视她,心里想着到时候也让太医瞧瞧,怎么给她调调身子,更好地承宠……

    “哥哥,你今日是去做什么了?”夕夕问道,“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元羲亲着她的唇儿,带着无比的温柔缱绻。

    过了半晌,他才低声道:“夕夕,你可记得自己三岁前的事情?”

    夕夕茫然地想了想,道:“不记得。”

    “灵儿……”元羲又道,“这个名字,你有印象么?”

    小姑娘继续摇头,手指这会儿拨弄着哥哥肩上的黑发,玩来玩去的。

    见哥哥忽然沉默,夕夕抬头道:“灵儿是谁啊?”

    元羲摸摸她的头,没有回答她的话,缓声道:“夕夕,你真想知道我今日见的谁吗?”

    夕夕忙不迭地点了头,一双黑亮的眼睛感兴趣地瞧他。

    元羲闭上眼睛,柔声道:“我今日见的是你的娘亲。她跟我说,她想来你身边照顾你。”

    夕夕傻了片刻,继而笑起来,笑声银铃一般的悦耳动人,“哥哥别开玩笑了,我才没有娘亲。”

    小姑娘还双臂抱着他的脖子,撒娇道:“我的娘亲是哥哥,我的爹爹也是哥哥……”说完,在他脸颊上印上一个吻。

    这是他最想看到的局面。可当夕夕果真如此时,他又觉得异常愧疚。

    翎蓝公主是真心想要和夕夕相认的,她甚至跪下来求他。可他仍然没有动摇,卑鄙地阻断了她们母女相认的机会。

    即便她过去对不起夕夕,可也是处境艰难情非得已。如今她既然下决心来找夕夕,他,作为关心夕夕的人,应该让夕夕身边多一份真正的母,才是对她好。

    “夕夕。”他的大掌放在她的后脑上,让她着趴在他肩头的姿势不动,不让她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如果……我是说我如果,我今日真去见了你的娘亲,你的娘亲还说想来照顾你。你……愿不愿意?”

    小姑娘想了想,道:“不知道啊。我能让哥哥给我决定么?哥哥让我怎么做,我怎么做。”

    元羲笑起来,怀里的身子这样软这样可,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完完全全是属于他的。

    夕夕抬起头,看见他的神情,“哥哥怎么忽然这么高兴啊?”她灵光一闪,道:“咦,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了?快点告诉夕夕,让夕夕也乐一乐!”

    “是有好事,不过只是哥哥的好事。”

    “什么呀?快告诉我!”

    “因为哥哥捡到了宝了。谁都夺不走的宝。”他见她茫然,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可不是你这块宝么……”

    小姑娘笑容灿烂,任他亲吻脸颊,闭上眼睛,趁他不备时,小手忽然撩起水花来,打到他身上。

    完了,刚夸了一句宝,又开始玩闹了。

    他很少跟夕夕一起下水,原因之一是从小时候起,夕夕极喜欢在水里头跟他玩闹,怎么都不肯起身的。

    不过今日,元羲有意纵着她,便也随着她一起闹。两个人互相泼水,泼到最后自然是夕夕认输,元羲将娇笑的小人儿一把抱起来,放在水池边,然后低头疯狂掠夺着她口中的空气……

    “服不服?”最后,她软成一滩水,他也差点控住不住自己。他压着她逼她认输,她也委屈地认了,一边嘟囔着为何哥哥的体力永远都用不完,明明夜里在床上运动了一晚上啊,这会儿打水仗还这么厉害。

    “夕夕总是打不过哥哥。跟下棋一样,每回都输。”她不满道。

    元羲这会儿抱着她回到床上,听见怀里的小姑娘抱怨,不禁笑道:“是么?我怎么记得很小的时候,夕夕是比我更会打水仗的。我也有认输过。”

    那时候她年纪太小了,他哪里真跟她打?也是被她浇得满头满脸的水,然后他意思意思地在她身上轻浇了两下,还要防着她不被水里噎着呛着。

    那时候还是小娃娃的她,还怨他没有认真跟她玩……

    夕夕如今大了,自然也知道这个事情。小姑娘娇娇道:“我那时候太小了呀……哈哈,我那时候最喜欢洗澡了,因为哥哥可以陪我玩水。”

    想起童年趣事,她不禁开心起来。待元羲将她放到榻上,开始给她擦拭头发时,她又仿佛老者一般,叹气道:“哥哥把夕夕养这么大,也真不容易。”

    元羲捏了捏她的脸,“你知道好。”

    二人重新躺好准备睡觉时,夕夕忽然道:“哥哥,你喜不喜欢夕夕跟你玩啊?”

    元羲瞧她十分认真的小脸,“什么?”

    “是比如打水仗什么的啊……若是哥哥不喜欢,我下次不玩了。”她低声道,“以前我想得不多,想做什么做什么。但如今我是哥哥的王后,是不是应该收敛自己了?”

    元羲没料到她竟能有这样的觉悟。他还以为她会一直天真烂漫肆意活泼下去。

    他十分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没关系,不用收敛。至于打水仗么……”楚王陛下咳了一声,“只要不太频繁,而且没有我的部下在场,我也可以陪你的。”

    夕夕立刻吧唧一声亲了他的脸颊,“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天下间没有任何人比哥哥对我更好了!”

    尽管哥哥这样说,但夕夕心里知道,这是因为他对她好,才什么都没关系。哥哥对她的放纵是因为喜欢,而她也喜欢哥哥,以后也会多为哥哥考虑的。

    三日假期过去了大半,这第三日便显得尤为珍贵了。但因前夜他放纵太过了,这第三日他再不能碰她,实在让他过得有些艰难。但夕夕却玩得非常开心。哥哥带着她在花园中荡秋千,又摘了不少果子喂给她,还用桔梗花编了花环来给她玩儿,让她过回了一次青葙谷的童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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