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元羲牵着夕夕一进这春玉院,就被一群热情的姑娘围住了。春玉院里的人何曾见过这么俊的男人?一个个都拿出看家本领。只可惜这位公子却生了一张冷硬的面孔,手里还牵了个如珠似玉的小公子,听见小公子叫他哥哥,不少人心里暗想,这莫非是哥哥带了弟弟来学习人伦之事来了?因春玉院的姑娘艳名远播,平宛中也的确有些富贵人家来此做这件事的。
夕夕进来后,整个人都是半僵着的。说起来这是她第二回上青楼了,上次是陵阳城的幻月楼,跟着许南垣一起去的。然而这春玉院的姑娘比起幻月楼的,还要热情似火,只着了薄纱的玉臂几次来拉她,她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了。
元羲便冷着脸让她们都退开了,只要了些酒菜,进了一处厢房。
这里的厢房到处都缀了粉色的花边和细碎的流苏,夕夕好奇道:“青楼都喜欢这种布置么?太花了一点。”
元羲拉了她到怀里,将她脸上残留的一点脂粉擦了,笑道:“你方才的模样倒不似个姑娘,像极了傻小子。”
夕夕的脑袋顺着他擦脸的动作往后仰了仰,道:“哥哥说要扮个男子嘛……我方才连话都不敢说。”
“自然不能说。”他放下丝帕,又仔细检查桌上的吃的,一边道:“你这嗓子,若是开口说话,便立刻能听出来是个女孩儿。”
夕夕道:“哥哥,方才我见你说话,口音似乎不同以往。”
“那是我故意装作骁国人的口音。”元羲夹了一颗青菜叶子,送到夕夕嘴边,“宝贝跟着我跑了这么久肯定饿了,吃点东西再说。”
夕夕将青菜含到口中,“哥哥,我们不继续跟着那个人了么?”
魏思还在楼下看一群衣着暴露的女子跳舞,身边一溜烟儿八个姑娘伺候,也是艳福不浅。
元羲道:“等他上来再说。”
夕便乖乖吃东西。
细嫩的手指好几次指着那盘糖醋莲藕,表示要吃那个。
元羲却不喂给她。夕夕轻轻推了推他,“哥哥,夕夕要那个!”
男子笑起来,捏了捏她嫩乎乎的脸儿,“傻丫头,那盘菜里下了点助兴的东西。你是万万不能吃的。”
“唔?”小姑娘茫然,“助什么兴?”
元羲亲了亲她的唇,“就是我们经常在床榻上做的那个事情。吃了那东西之后,你就会很想做那个事情。”
夕夕张开了嘴,又摸了摸领口处,道:“我有这个啊。”
“傻丫头,这种青楼常用的助兴之物也算不得毒物,你的冰蝉是不会发挥作用的。”又笑道:“你若真想吃,我绝不拦你。反正我就在你身边,这厢房也安静,那魏思也要过好一会儿才上来,咱们可以先……”
夕夕捂住他的嘴,“哥哥又不正经了,哼……”
男人亲了下她的手指,低低笑了。
这春玉院倒真是大胆奔放,这种东西也敢随意下到客人的酒菜里。大约这习惯在这里是众所皆知了。他方才看到那脂粉环绕中的魏思面色就泛了红,想必也是用了些东西的。
元羲一边喂她,一边想起方才跟了魏思一路的情景。夕夕的轻功不比他差多少,而且身形纤细,敏捷灵动,做这种事情仿佛有生来的天赋,跟在他身后不止毫不碍事儿,反而能在魏思那边有任何动作时提前反应过来,提醒着他要跟得远些,不然要被发现了。
“夕夕,你知不知道军队中的斥候?”他忽然问道。
小姑娘抬头,“唔,就是侦探敌情的人。就跟我们现在这样,对不?”
她笑眯眯的,就等着哥哥表扬她。元羲抬起她的脸蛋儿来亲了亲,微笑道:“今日夕夕表现这样好,待咱们走完这一趟,哥哥好好表扬你。”
“哥哥要怎么表扬我?”夕夕开心道。
元羲想了想,倒也的确没什么好法子。她平时想要的他都给了。
夕夕见哥哥似乎也有些苦恼,忽然眼睛一亮,道:“哥哥,我有一个愿望!你答应我这个愿望,就当是表扬我好不好?”
元羲见她这兴奋样儿,就知道不是好事。“你先说说看,哥哥看能不能答应你。”
什么啊……夕夕以为他会说:不管是什么,哥哥都答应你呢。
小姑娘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道:“哥哥,我想跟你一起去打仗,我去给哥哥做侦察兵!”
这几年楚国的战事几乎没断过,也就是今年停了几个月,但最近内地又有些动乱。夕夕知道,过段时间,又要开始打仗了。或许现在就有楚军已经在行动了。
元羲简直无语了,“你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想做这个的?”
“特别好玩!”夕夕笑眯眯的,无比满足,又道:“而且哥哥你看,我可以做得很好的。比一般人都要好!哥哥相不相信我?”
男子看着她期盼的小脸,道:“我相信你。”
小姑娘立刻笑起来,“那哥哥答应了?”
“不答应。”男子声音肃然。
“哥哥!”她娇声唤着,两只手抱着他的脖子摇啊摇的,“为什么不答应啊?我可以给哥哥做好多事情的!”
“你傻不傻?”他揽紧她的身子,让她不能这样晃动他,晃得他头晕。“这活儿是普通人能干的么?风里来雨里去的,是要吃尽苦头的。哥哥知道你有本事,但我绝不会让你替哥哥干活。”
“夕夕不傻!”她甜软道,“我想要帮哥哥。”
小姑娘小脸扬着,雪嫩又漂亮,就跟小时候她饿了找他要吃的一样,巴着他的腿,摇啊摇的,就等他心软。
然而这次元羲是决计不会心软的。就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不瞧她。
夕夕把身上的衣袍提了提,然后一条腿一伸,不由分说跨坐到他的腿上,两只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小脸贴上去,“哥哥,夕夕求求你了!”
她那张小嘴甜甜软软地勾得他心头痒,男人不想听她的话,便干脆搂住她的背,低头用力**她的小嘴儿,舌尖伸进去……
“宝贝儿,此事不必再提。哥哥不会答应的。”元羲放开她时,低低说道。
夕夕心里也知道这愿望是要泡汤了。这会儿摸了下自己肿起来的唇,糯糯道:“我这样,等下出去的时候,她们会不会看出来不对劲儿啊。”
元羲也微微苦恼,“怎么亲了这么一会儿,就成这样了。我也并没有很用力啊。”
他瞧着那花瓣一样的红艳艳泛着水光的唇,又欲低头。夕夕忙拦住他,道:“嘘!哥哥,下面有一个很厉害的人要出现了……”楼下的人似乎有一阵骚动。
果然,外头忽然有几声带着兴奋的传报,“媚儿姑娘来了!媚儿姑娘来了!”
原来是春玉楼久不接客的头牌姑娘媚儿出来献舞了。
场中人登时都屏气凝神来,被那些个环肥燕瘦簇拥着的有钱男人一个个坐正起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楼梯处缓缓走下的粉纱美人。
那美人蒙了面纱,身姿婀娜,莲步款款,粉色纱裙中雪白纤细的小腹若隐若现,那腰细得,仿佛一把就能掐断似的。脸上只露出一双眼,微微含着笑,简直勾魂夺魄。
“媚儿?呵呵,好名字。”那魏思喝了杯酒,哈哈大笑道:“人如其名啊。”
这虞国的艳妓当真别有一番情趣。今次来着平宛,是来对了。
眼里有了这极品美人,旁的姑娘也都不放在眼里了。那魏思坐在那儿,手支着腮,一双色眯眯的眼睛上三路下三路地瞧着舞台上旋转的女子,连酒都不喝了。
那老鸨儿见这位唐国来的贵客如此满意,自然欣喜。她暗地里给了那媚儿一个颜色,媚儿便愈发频频对魏思抛媚眼,弄得魏思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几个男人早就忍不住了,开始叫价要抢这个头牌姑娘。魏思财大气粗,以五千两银子拔得头筹,成了媚儿姑娘今夜的入幕之宾。
夜渐渐深了。当魏思和媚儿双双入睡时,元羲才偷偷潜入他们的房间,就着微弱的光线,在魏思的那堆衣物里仔细翻找着什么。
夕夕还在研究那处门锁,心中惊奇,这个门方才从里面上了锁,哥哥是怎么打开的啊……
小姑娘手里还抱了一只睡着的猫儿,软乎乎的。这是方才潜进来之前,哥哥不知从哪儿找来的猫,说是让她抱着,不要让猫儿醒了。夕夕也不知道哥哥为何要找只猫儿来。
屋里有一阵阵熏染开的香味儿,像花香又像檀香,闻着十分舒服。夕夕闻了一会儿,才发现是床榻前面那只金猊熏香炉子里发出的。
夕夕偷偷他想走过去瞧那是什么香,心道她回去也买来点一点。不料脚下不知绊倒了什么,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床榻上的魏思醒了过来,忽然起身道:“是谁?”
厢房中一阵簌簌的声响。魏思愈发得警觉起来,惊醒了一旁的媚儿。
女子修长的玉臂揽住魏思,娇声道:“大人……怎么了嘛……”
魏思冷声道:“给我点上灯。”
媚儿见此,只好悻悻地爬起来,将桌上的烛火点亮了。
室中一片寂静,地上散乱着两个人的衣裳,一路从门口到床榻,靠外头的是男人的外袍、女子的纱裙,到了床榻的地上,便只剩下亵裤和女子的肚兜了。
这场景着实让人脸红心跳。
魏思的一团衣袍上面,还有一只猫,正在抓啊抓的。它看见灯火亮了,便喵呜地唤了一声,抬头瞧着榻上一双男女,亦是一脸茫然。
魏思心里松了口气,原来是只猫。
“哎呀,哪儿来的猫啊?”媚儿起身去,把猫儿抱起来,然后把门打开将它毫不留情扔了出去。
回身来朝魏思笑道:“大人,是那个小畜生扰了大人安眠么?是媚儿的罪过,让那小畜生跑了进来。”
魏思赤着上身坐在榻上,这会儿也渐渐露出笑意,指了指地上他的衣袍,道:“把我的衣裳拿过来。”
媚儿将衣裳送过去后,他往那口袋中一搜,掏出来一封信。见信还好好的,才放了心。
“大人,这是什么宝贝儿啊?”那媚儿好奇道。
魏思将那信塞进衣袍中后,“这可是国家大事,你这烟花女子就无须好奇了。”
“大人!”媚儿的声音娇软地仿佛能拧出水来,又委屈道:“我可从来都不多事的,大人何必这么凶呢……”
南方口音总是比北方的柔软一些,魏思觉得这女子的声音也相当精妙,千回百转地绕到他心里,勾得他又想把她弄到身下,好好让她求饶一回。
抬眼一瞧,女子一身雪白的靠在自己腿上,他想起方才一番*滋味儿,自是浑身热血上涌,随手将衣袍一甩,一口吻住美人儿的红唇,一手搂着美人儿的细腰,入到红帐当中,大战三百回合……
房间中烛火未灭,两个人纱帐都未曾关上。那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元羲皱眉,抬手捂住了怀中小姑娘的耳朵。
方才情况紧急,他拉着夕夕躲进了衣柜当中。哪里料到,这柜子当中别有洞天。
里面空间不小,夕夕坐在他怀中,他可以很舒服地靠在那儿。眼前只有柜门缝隙透出的一抹微光,耳边的声音倒是十分丰富……
夕夕见哥哥不让自己听,便乖乖的不听了。她这会儿无聊的很,身子动了动,想伸手摸摸这柜子里都放了些什么玩意儿。
各种纱绸的衣裳,还有很长很长的红色绳子。夕夕暗道这绳子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即便是用作腰带,也过于长了吧。大约是媚儿姑娘跳舞用的?
她把那绳子放在手里绕来绕去的,朝哥哥瞧了一眼,是询问的意思。
元羲听着耳边的声音渐渐弱了,便拿开了覆住她耳朵的双手,手指勾住了那根绳子,似笑非笑地缠在她的手腕上。
夕夕明白过来。这东西是用来绑人的?但是为什么要绑人呢?好奇怪。
手指又摸了摸,又摸到几根红色的小蜡烛,并一只小皮鞭子。
这蜡烛比普通的蜡烛要细一些,短一些。夕夕瞧了眼,觉得没什么兴趣,便随手放下了。倒是那细巧的皮鞭子,她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没想到这位看起来温柔似水的姑娘还有使用鞭子的习惯……夕夕将那鞭子放在手心里轻轻敲了敲,唔,质地很柔韧,用来打人也不错。
小姑娘笑眯眯地朝元羲看了一眼,把那鞭子放在胸口抱着,意思是她想要这个玩意儿。
元羲捏了捏他家傻妞的小脸,忍不住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若真想要,哥哥送你一个,可不许反悔。”
夕夕点头,她不反悔。
男人笑了,“宝贝,你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吗?”
夕夕也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打人。”
在她说完之后,身子欲缩回去之极,元羲拉住她,道:“这是在床榻上,男人一边干着女人一边鞭打她助兴才用的。宝贝儿,即便你愿意被打,哥哥也舍不得……”
夕夕受到了惊吓,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溜圆的,手里的鞭子也跟烫手山芋似的,连忙丢了。
她手肘不小心碰了下紧闭的柜门,立刻吓得大气不敢出。过了片刻后,二人猛然发现那柜门竟被自己撞出来一个不大不小的孔,刚好可以看见外头的床。
当然不会是她撞的。是这柜子原本就是设计成这样的,有一个可供开合的孔洞。不止夕夕傻眼了,元羲也觉得这地方简直太过分了……
男子朝那空洞处一看,果然,刚好能看见那个此刻帐幔大开的床榻,上面……
元羲转过身,一把搂住了欲过来瞧的夕夕,“宝贝儿,不许看。”
别的男人的身体,她怎么能看?绝对不行!
夕夕陷在哥哥的怀抱里起不来,却莫名觉得哥哥身上似乎发了烧。夕夕轻声道:“好热。”
她其实早就热得不行了。这衣柜再大也就是个衣柜而已,两个人躲在里面还是很闷热的。加上夕夕今日为掩盖性别,穿得尤其多,一层包一层的,这会儿身上早就有汗了。
元羲搂了她一会儿,见她小脸的确通红通红的,额角也有了湿意,便微微松开她,给她解了身上的扣子。
小姑娘最会顺杆儿往上爬,开始拉扯身上的衣物。
元羲见她脖子上都是汗,也忍不住心疼了,便大幅慈悲,准许她多脱几件。
这丫头真是奇怪,身上的薄汗丝毫不浊,反而泛着少女的清甜香味儿。男子给她解开了将脖子包得紧紧的领口,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脖子,雪白中又透着淡淡的红粉色,娇嫩可爱,淡香袭人。
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亲。
外头那一对像不知疲倦一般,又重新开始一番*,媚儿的声音亦是酥媚入骨,任谁听了都要热血沸腾,把持不住的。
也包括此刻抱着小娇妻在怀里的楚王陛下。
夕夕也听到了外头的声音,小脸瞬间红了。她已经觉察到哥哥的身体异常灼热了,这会儿她该离哥哥远一点……
然而柜子终究还是太小,他既当真想要,她是躲不掉的。她脱衣裳本欲取凉,最后却被他都扒光了去,被按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承受着男人给予的狂风骤雨……
人说唐国丞相荒唐,却也不及楚王的荒唐。或许是特殊的环境更能助长人的邪念?或许是外头那两个人着实太过奔放,让亲临这场活春/宫的人完全忍不住汹涌的欲/望?
总之,楚王陛下就是这么荒唐了一回。
倒是可怜了他家小姑娘,缩在他怀里,也不敢发出声音,就这么干熬着,承受一波比一波更汹涌骇人的激/情。
唔,这场*的最开始,哥哥就在她耳边威胁说,若是她能忍着不叫出声,他就允许了她的愿望,让她做斥候。
小姑娘单纯得很,便信以为真了,过程中即便哥哥再如何过分,再如何流氓,她也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这可把她害苦了,小脸儿憋得通红红的,脑子几乎晕眩。
当然,后来的后来,她和哥哥提起这个事情,哥哥厚脸皮地说,只许她当一天斥候时,她是狠狠跟他生了一回气的,哥哥哄了很久才将她哄回来……那是后事了。
最后的高峰时,她眼前似乎闪耀了无数的白光,已经忘了身边的环境,娇弱的喉间终于忍不住叫出来时——又被他亲怜□□地**了嘴里……
可怜的小乖乖,软在男人怀里,双眸都避过去了。气息也变得微弱,红唇上有着明显的齿痕,甚至犯了几分血丝。
元羲连忙给她渡了几口气,心疼得看着她的嫩唇,把她温柔地抱在怀里,轻轻抚慰着她还在颤栗的身躯。
这会儿才想起来,荒唐二字,他自己最适合。
外头已经云消雨歇。元羲摸了摸尚且完好的上衣兜里的信,这是方才从魏思那儿掉包过来的。他暗道今日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这魏思暂且留着吧。他得赶紧出去让他家宝宝透透气才好。
夕夕虽在他的渡气下微微张开了眼,但根本一分力气也使不上。元羲愧疚又温柔地吻她的脸,在旁边随便摸了一套能穿的衣裙,给她穿好了,一手抱着她,一手悄悄打开了衣柜,趁着那两个人熟睡之时,从窗口跳出了房间。
小姑娘身子弱,那么一番折腾,出来后没多久便睡过去了。再次醒过来时,天已经亮了。
他们住在一处山林的小茅屋里。哥哥说这里若是被发现,是最好逃跑的。现在的虞国可不像先前他们走过的丰国徐国。若是元羲在平宛一旦露出行踪,虞国肯定会立即布下天罗地网来捉他。
夕夕从床上起身,抬头唤道:“哥哥?”
屋子外面熬粥的男人立刻进屋来,一双眼睛温柔地能滴出水,“宝宝醒了?”
他坐到榻边,仔细看了她的双唇,见其恢复了红润娇人的颜色,才露出笑意来,忍住上前很轻很轻地**,吻了一下,又放开。
她还有些晕乎乎的。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先前发生了什么。立刻做出委屈状,娇声道:“哥哥!你太过分了!”
竟然在那种地方那样子对她……她觉得自己都快死了。
“好了宝宝,是我不好。”他连忙点头认错,把闹脾气的小猫咪抱在怀里,轻轻拍着背,安抚着。
做都已经做了,还能怎么样呢?小姑娘想起这事儿,脸上忍不住发红。轻轻推开了元羲,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娇声道:“哥哥,那你答应了我,让我做斥候的。”
元羲故作为难状,“……唔,宝贝儿你记不记得,最后若不是我动作快,吻住了你的嘴,咱们已经被发现了。”
夕夕故作茫然状,摇头道:“我不记得。我一直都忍住了,我们没有被发现!”
元羲哦了一声,道:“那咱们来仔细回忆一下好了。最后哥哥**你……”
夕夕用力堵住了他的嘴,瞪着他,“我记得了!不用说了!”
元羲笑了一声,捏住她的手指,将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轻轻抚摸着,感受着她的柔软和娇嫩,“记得就好。”
夕夕心里好难过啊。她忍了那么久,就最后一下子没忍住,然后哥哥就说话不算话了。
小姑娘低头,眼泪都要委屈出来了。
男人抬起她的小脸,见她含泪欲泣的,眼睛里满委屈,他心里也跟被拿了刀砍似的。
夕夕气恼的用力推他,大声道:“哥哥坏!呜呜呜……”
元羲忙搂着她安抚,“好了好了,宝贝,是哥哥错了。夕夕忍住了,夕夕没有出声儿……夕夕最乖了……我们没有被发现,所以应该算是夕夕赢了。不哭了可好?”
小姑娘闻此,擦了擦眼泪,“是我赢了,那哥哥说话算话。”
男子点头,“说话算话,答应你的事情一定做到!”顿了顿,又续道:“虽然现在我并不需要斥候,以后肯定需要的。若是需要的时候,就一定让你去,好不好,小乖?”
大拇指给她拭干了泪,这宝贝真是个水做的娃娃,随时都能决堤给他看。
夕夕点头,破涕为笑道:“好。哥哥要记得哦!”
羲应着。心里却想,这拖延的法子也不知管不管用。希望她过段时间就忘记这件事,似乎不太可能。若是以后她又给他提呢……到时候再想别的法子抵赖好了。
元羲哄好了人,便又转身去照顾他的粥锅。
这个茅屋相当简陋,但楚王陛下素来手巧,这样的环境也能被他整出来一个灶台,外带锅瓢碗筷什么的。加了柴火,待锅里的粥熬得糊糊的,他便盛了一碗,端进屋里。
夕夕正靠在床上玩她那只铃铛。
“哥哥,你的事情办妥了么?”她抬起头来,有些焦急道。他们在柜子里胡闹了一回,却不知有没有耽误事情。哥哥为什么总能这么淡定自若的,她也搞不明白。
元羲一边喂她喝粥,一边道:“已经办好了。我把他欲送往唐国王都的信掉了包了。”
夕夕诧异道:“那他若是发现了怎么办?”
“不会发现。那信已经当着绫叙、叶胥的面,封好了的,只有唐王才能打开。”他笑了一声,道:“如今送去颍都的,是一封伪造的信。”
夕夕:“这都可以……”
元羲道:“我原本还担心魏思身边戒备森严,不易掉包。不料他大胆包天,身上有这样重要的东西,也敢往青楼跑。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夕夕又道:“哥哥,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他转头见小姑娘的脸色泛红,便好笑地捏她的脸,“夕夕怎的总是这样喜欢害羞?你浑身上下哥哥都看过了,你身上所有秘密哥哥都知道,还有什么可羞的。”
……楚王陛下一言不合就耍流氓。夕夕完全招架不住。
小姑娘咳了一声,“你怎么那么断定我能忍住不叫出声呢?若是我一不小心叫出声,那怎么办?魏思会不会杀了我们啊?”
元羲淡笑道:“即便被发现了也没怎的。以我们的身手,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把魏思杀了。而不是他把我们杀了。”
夕夕:“……”
元羲给她擦了擦嘴边的米粒,道:“只不过,若把他杀了的话,善后会比较麻烦。唐国人素来很有野心,也很有血性,若是丞相被杀,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必会查清此事,且报仇雪恨。”顿了顿,又笑道:“我虽然不怕他们报仇,但这个时机,最好还是不要引起他们对楚国更大的仇恨。所以最好还是不要杀魏思。”
夕夕见元羲神情,灵机一动,脆声道:“那哥哥是不是想杀另外一个人?”
男子点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夕夕:“我猜的啊。”她凑上去道,“哥哥,你是要杀谁啊?”
元羲抱着她,靠在床边,缓声道:“杀他,也不是这么容易的。咱们姑且还要等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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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等等消息,也就是说,两个人要窝在这偏僻山林里一段时日。
因不能现身,元羲只是在附近山林里弄些野菜、野味之类的煮来吃,开始还怕夕夕吃不习惯,不料这丫头就是个贪新鲜的,过几日这种穷苦山岭人家的日子,她也觉得很开心。
只不过他因此地危险,他不放心夕夕一个人在屋里,所以每次去山林找吃的,都带着她一起。于是,所有的活动都因为小姑娘的各种天真好动变得笑意声声……
夏日草木旺盛,草丛中生了不少嫩生生水灵灵的荠菜。元羲弯下身子去采,夕夕便给她提着竹篮子。
哥哥每递过来一棵菜,她就小心翼翼地放在篮子里面,摆得十分整齐。
采了满满一篮子之后,夕夕提着篮子就要回家了,元羲拉住她道:“这野菜都是泥巴,还要去洗一洗。”
两个人在山林绕了会儿,夕夕便听到了水声,峰回路转之间,眼前忽然出现一处叮咚的泉水,很细很清的水流,十分可爱。
元羲还来不及阻止,夕夕就蹦跳着过去,伸手接那泉水了,“哥哥,快来快来,还是温的呢!”
元羲瞧着她那被溅湿的衣裳,肃了脸色道:“夕夕,这会儿我们可没带衣裳,也没办法去买,你这身若是湿了,就不穿衣服待在屋里不出门可好?”
夕夕摇头,“不要。”
嫩白的小手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那泉水,很乖巧地立在一旁。
元羲稍稍撸起了衣袖,开始洗菜。这处泉水很细小,下面根本没形成水洼,所以他也是拦截了那泉水洗的。奇怪的是,同样的动作,哥哥的衣裳却没被溅湿,那水流仿佛在他手里就变得十分温柔听话了。
夕夕还在站在他身后,道:“哥哥,为什么你可以不弄湿衣服呢?”
元羲淡淡道:“身体站得远一些,也不要冲着流水急的地方伸手。自然不会溅到了。”
夕夕哦了一声,觉得哥哥真是个很会做事的人,大到排兵布阵、社稷民生,小到洗菜做饭、劈柴烧火,不管什么事情都能做得这么好。
洗菜结束后,两人回到小茅屋里,哥哥开始生火做饭,也不许她帮忙。
“夕夕,去屋里玩。”他一边把柴火往灶里放,一边对她道。
这会儿火还没完全升起来,有不少浓烟冒出来。夕夕扇了扇眼前的烟雾,跑回屋里去拿了个扇子递给元羲,“哥哥,用这个!”
元羲笑了下,一手接过扇子,一边低头亲了下她的脸,“小乖,你去屋里呆着,这里有火,会烫到的。”
夕夕往后面推了推,四处一望,看见不远处有一块石头。她把那石头搬过来,自己坐在那石头上,双手托着腮等哥哥。
元羲见她坐得离自己有些距离,也不再说什么。
夕夕道:“哥哥总是不许我靠近。可是根本没有那么容易烫到的。”顿了顿,又道:“哥哥,我听连轸说,是因为我小时候曾经差一点被火烫成了重伤,所以哥哥才不许我靠近火。可是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元羲瞧她一眼,“你那时才多大,自然不记得。”
夕夕道:“那时候,我那个娘亲在不在?”
元羲摇头:“我遇见你的时候,就从未见过她。”
“哥哥,那娘亲为什么要离开我呢?”她好奇道,“我看她也很关心我的样子,但当时为什么会离开我了呢?”
夕夕并没有一丝责怪抑或悲伤,她着实只是好奇。
元羲动作顿了顿,道:“这个问题,你下可以下回亲自问她。”
两个人正说着,忽然有一只鸽子从树林处飞过来,盘旋着停在了元羲跟前。
元羲连忙将那鸽子脚下绑缚的小纸筒取下来,摊开一看,顺便唇角勾起,露出满意的神色。
“哥哥,是什么好消息啊?”夕夕也想去看那纸条。
元羲却随手把那纸条扔进了火里面,伸手抱住她,在她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道:“宝宝,没想到事情这样顺利,你真是我的福星。”
夕夕看了眼那纸条,只瞧见落款的两个字:王腾。
她想了想,楚国文武百官中好像并没有一个人叫王腾啊。
元羲见她好奇,便笑道:“宝宝去把碗拿出来,我们摆饭了。吃饭的时候哥哥告诉你这个纸条上的消息。”
摆饭,也不过一个清炒荠菜,一个烤野兔,外带一碗浓稠的粥。
夕夕一边吃一边听他讲。简而言之,就是祈栎侯身边一个他十分信任的人秘密倒戈了楚王,然后这个人使计让祈栎侯诈死在平宛,并栽赃给魏思。
“动机呢?”夕夕道,“魏思为什么要杀祈栎侯啊?”
元羲道:“魏思只是棋子,真正的幕后是李衽。祈栎侯在骁国很受重用,因是他的变法强国才使得骁国在诸侯国中成为实力较强的那一拨。骁、唐两国本质上就有着利益纠葛。李衽最善于趁敌之不备攻击敌方,在会盟时期对叶胥下手,同时掩盖痕迹诬陷给他人。这的确就是他的行事作风。”
夕夕道:“哥哥说的跟真的一样。可李衽并没有下手啊,事实上是哥哥诬陷他。”
元羲笑道:“我就是跟你解释一下,他们所看到的表象,十分合乎唐王的个性。栽赃给魏思这件事必须做的若隐若现,不能明朗得让人一眼看穿,也不能模糊得根本无从判断。做到这个地步,便能足够勾起他们相互之间的疑心。王腾这个人身份很特殊,他旧主是李衽和曹广,新主是叶胥。即便查到他头上,也是直指李衽而已,跟我们全然没有干系。”
夕夕点头,“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元羲走过去,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道:“等连轸过来,我们一起去鹤望山游玩。”
夕夕瞪大眼睛道:“哥哥,不是说虞国很危险么?我连裙子都不敢穿,怎么还能游玩啊?”
元羲亲亲她的小嘴,把她放到床上,道:“待唐骁两国生了嫌隙,就没空管我们了。”顿了顿,“不过,可能还要过些时间。咱们就在此等着吧,待连轸过来此处,便差不多了。”
说着,身子便压了上来。
夕夕往旁边躲了躲,一边推他,却一边吃吃地笑,“哥哥,那我们要继续做山野夫妇么……”
“嗯……继续做……山野……夫妇……”他不停地亲她,每一个停顿都是用力**她的肌肤**着……
只可惜,这对山野夫妇提前结束了山野生活。
这日夜里,他们正睡着,外头竟不知不觉包围了许多人。
夕夕猛然惊醒,抱着她的元羲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小姑娘侧过身去,低声对他道:“哥哥,屋顶立了十个人,窗下躲了八个,门口还守了四个。咱们怎么办啊?”
元羲低笑道:“你怎么数得这么清楚?”
“我听得出来……”
元羲摸摸她的头发,淡然道:“这是虞国派来打探虚实的人,身手不怎么样。我们直接杀出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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