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到达会议室时,舒伦堡惊讶地发现安德鲁已然入席,其镇定自如的气度简直与先前病房里的种种失态判若两人。 敬请记住我们的址小說:Ыqi.me。但他尚未与之寒暄几句,便又被沃尔夫训斥了几句,随即匆匆面见希姆莱,战战兢兢且不明所以。
原来,在前往这会议室的路,希姆莱觉得饥饿便让沃尔夫拿了两包三明治果腹。不想狼吞虎咽之后,才终于发觉剩下的三明治已孳生了密密麻麻的绿色霉斑。这让希姆莱又惊又怒,几欲昏厥,面色差得与那霉斑的颜色几乎无二。
“我注意到你本人倒是一点也没吃这些三明治?”希姆莱将变质的三明治狠狠地摔落于地,冷冷扫视了舒伦堡的面色,似乎从察觉什么。
舒伦堡登时面色煞白。由于其他党卫队队员另有任务而忙得不亦乐乎,相对空闲的他便担负了行政后勤工作,譬如为巡行人员提供每天饮食三明治、热茶与白兰地。由于今天凌晨便急着赶赴新巡视点,时间仓促得只能将昨晚吃剩的食物两包三明治拿出来放在窗口附近试图保持新鲜,不料致使食物发霉变质。
因此,只得怪入秋的索波特的海风仍黏腻湿润,让可恶的霉菌有机可趁了。舒伦堡忙向希姆莱不迭致歉,递一杯白兰地且引用昔日所学的医学知识劝其宽心与其百般解释反而让对方误以为试图推卸责任,不如迅速采取行动加以弥补为妥。
或许见舒伦堡态度诚恳,亦或许被他那夹杂了不少医学专用术语的陈词打动,平日根本不善饮酒且最多饮两三杯餐前酒的希姆莱点点头,仰起脖子灌下一大口后恢复了神色,但仍方才的疑虑不依不饶地逼问对方。直至医生赶来确诊并无大碍,他才打消了追究的念头,与安德鲁、沃尔夫等继续忙碌于占领波兰后一系列抢班夺权的计划。
“你确定那婆娘彻底臣服于你了?”如期召开的会议,希姆莱摘下圆框眼镜且将其仔细擦拭,灰蓝色的双眸却是精光大盛,“安迪,我很抱歉让你仓促赶来,只是盖世太保的字典里永无‘大概’、‘可能’之词。”
在众人爆发的哄堂大笑,安德鲁神色笃定,当即给了对方最渴求的答案“吞下去的肉,便再无吐出来的‘可能’。”
是的,如今,那些活跃于波兰全境的党卫队行动组成员彻底变成了他的耳目与死士,为他刺探情报,策反了大批波奸,成为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希姆莱、沃尔夫等为了扩展党卫队的势力,不惜动用钱权百般排挤戈林、里宾特洛甫等政敌,间接替他拔除隐患,扫清障碍;那颗棋子更是为他鞍前马后,使他能获得无人可及、无懈可击的名衔。
钱、名、力三者现已一应俱全,夺取“总督”一职,吞下脚下这块丰腴的土地,势在必得。
你的儿子,究竟有谁有如此能耐,得以居于这令万人俯首帖耳的尊贵之位?是那潦倒多时的大学教授?抑或是仍病怏怏的埃里克?迟迟不愿交出爵位的你,如今在地狱万分后悔了吧,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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