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的央求置若罔闻,逐渐向下的唇舌丝毫不受影响,再次含住胸前的那一点嫣红,噬咬舔弄起来。
身下突然一松,那只一直在腿间抚弄的手终于抽了出来,移到胸前,在另一边的柔软上揉压,感受到他的唇舌和手指作用下那不同的润湿感,我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叫了出来……
即使意乱情迷,我仍听到那近至窗前的脚步蓦地一顿,吓得我一个伶仃,再次去推他的胸膛,却听到有另一阵脚步声赶来,那声音的主人不客气地说道:“安静啊!你大姐和姐夫好几天没见了,你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先让他们说会儿话。”
接着听到一声乖巧的“嗯”,然后前面的脚步便轻轻旋转,向来时的方向走去,后面的脚步在原地顿了顿,也很快离开。
我轻吁了一口气,朝身上的人瞪去,可这哪是瞪,醉眼朦胧,严重水波荡漾地,说是勾引还差不多,他也正在看我,像是挑衅,黑眸里蕴满戏谑,压下唇再次在我胸前燃了一把火。
又一声令人脸红的嘤咛声从我嘴里滑了出来,被他撩拨得格外敏感的身体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炙热的燃烧着,随着他的动作,整个人像是不会思考了般,只能忠于身体做出最自然的反应……
感受到他硬硬地抵在我的腿间,时而浅浅地伸进去,却一直只是这样逗弄我,仅轻轻触弄温热了径口幽花。
我有些急,叫他:“舒冕……”
他清浅一笑,贴向我的耳边:“为何我不记得自己曾在校园的林荫道上对你告白,也不曾有过提议写下愿望,再偷看的行为,图书馆的护花使者仿佛也不是我?”
我没想过“他怎么会知道”这个问题,只微微睁开眼,轻喘着气解释道:“是他们误会了……我没有说是你……”
他轻咬了一下我的耳垂,声音略见低沉,“我倒希望是我。”
我应付性地“嗯”了一声,急切地把自己更贴向他,他却不为所动,若不是看到他额头上渗出汗珠,和听到他暗哑的声音,我真的以为他忍耐得很轻松。
“云娉的生日在嘉盛庄园过好不好?”
“好。”
在这样身体胶缠呼吸可闻的情况下,我的回答根本没有经过大脑,只是下意识的、条件反射性的,没有想过,一个简单的“好”字,代表了我愿意以方家儿媳的身份公众,不再回避。
觉察到他呼吸一松,身下的坚挺也探进去几分,正当我难耐地扭动身体,找寻着他的唇,主动亲吻他时,他却再次停下,沙哑的声音带上魅惑,问:“阳光和清水你喜欢哪个?”
“……清水。”
他终于深入到底,身体被涨满的感觉使我嗯嗯啊啊地媚声叫唤起来,又觉羞耻,下唇再次被紧紧咬住,他不让,用舌尖舔开它们,身下也动作起来,起先轻轻浅浅的抽送,随后像是忍耐不住,等完全退出后再用力贯穿,于是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细碎呻吟再也不受控制地争先涌出。
所有的意识都在此刻飘散,整颗心甘愿为他沉沦,只想紧紧抱着他的肩,随着他的起伏迎合着他,可毕竟没在他面前这样“放荡”过,又紧闭着眼睛不敢去看他。
而他这一次的退出却没再进入,我只觉一股空荡感迎面袭来,心里竟隐隐泛起一股失望,睁眼去看他,入眼处,是紧抿的薄唇,坚硬挺直的鼻梁,深渊似的暗黑的眼,他的眼光紧紧地锁定我,紧绷的声音带上试探:“我把那枚翡翠镯子还给沈尧了。”
“什么?”我一下子怔住了,身上的热也褪去了一些,我想起昨天从康复医院回来时,在的士上接到的那个电话。沈尧的声音虽一如既往的阳光洒脱,但又带上欲言又止的迟疑,只略说了两句便用抱歉的语气挂了电话。
原来是这样。
我的反应让他的身体也有些僵,看向我的眼睛里流淌过失望,我忽然万分不愿在这双眼睛里看到这样的情绪,那些对他的气愤和对沈尧的歉疚一下子被抛了出去,飞快地抱住他想要离开的身体,把头埋在他的胸前。
他有些惊喜,“你不生气?”
我闷闷地说:“生气,是因为你瞒着我,以后关于沈尧的事不用避着我。”
“好。”他的身体再次一沉,填满了我所有的等待……
屋外阳光灿烂,透过窗帘撒在屋子里,床上叠着的两个身影也被阳光拉得修长,随着动作,照映在了雪白的墙上。阳光明媚,一室春光——
不知过了多久,任方舒冕怎么哄我,我也不愿将头从枕巾里抬起,真是羞死人了,怎么办怎么办,隔音效果这么烂,我刚刚……
越想越脸红,羞愤难当地趴在枕头里动也不动,他轻笑,“真的不起?”
我使劲摇头,“不起不起!”
忽然一只手拂开我后背的发丝,柔软温润的唇一点一点地落在后颈,再细细碎碎地顺着背部曲线吻了下去,听到某人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我慌忙滚落到地上,扯起被子裹着自己,“我……我去穿衣服……”
在他那尽在掌握中的促狭眼神中,我落荒而逃——
我第N次地绞着裙摆,几小时前,我还是立领束腰衬衫配阔腿裤黑白凉拖,现在就成了一袭白色素雅长裙配单靴,连发型都变成清爽利落的光洁马尾,对于众人脸上怪异的神情,我是既理解又愤慨,只能恨恨地瞪着身边那个一脸清煦微笑,和亲朋一一告别的人。
也许感受到我的视线,那人并未侧身,径直牵住我的手,轻轻捏了一下,以示安抚。
“安琪和云勋这些天麻烦大家了,若是有空,请一定要到Z市做客。”他谦卑有礼地说。
爷爷他们乐陶陶地应承着,哥嫂的眼光始终不遗余力地往我身上暧昧地飘,弟妹们也在抿嘴微笑,我恨不得立刻消失,他还在尔雅地说着客套话。
“姐姐。”听到安宁叫我,我快速端出温婉的笑,“怎么?”
她悄悄在我手心放了一个东西,声音也刻意压低:“昨天捡到这个,忘了还给姐姐。”
我心下一喜,是戒指!而眼风扫到安静,却见她若有所思地咬了咬唇,也许,不是被安宁捡到那么简单。
当下也只是感激地谢过她,便和方舒冕转身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