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曾让你失望/你从不放在心上/在你心里我有别人没有的漂亮/甜的都留给我尝/苦的只会自己扛/遇上风风雨雨/你会把我藏进你衣裳/握着你的手我不愿放/千金不换的温暖/无穷无尽的爱护来自你凝望我的目光/对我好不要求我偿还/因为这份爱是天下无双/有你在我才学会勇敢坚持我梦想/感谢你当我的避风港……
径自沉醉在音乐的世界里,用心诠释我所认为的《避风港》。自认为唱的还算可以,为嘛罗绮用这副见了鬼似的表情盯着我看?嘴角还不停地抽啊抽的?
“罗绮,你癫痫了?”我关心地问道。
“瞧瞧你那样儿!”她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扔给我一面小镜子。
我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打开镜子,镜子里面有个唇角凝结着幸福高高上扬,眼睛里满是柔情蜜意的小女人,咳咳,这个……
罗绮很是替我惋惜,“你栽了!”
然后很变态地唱了句:“我就是那个让你失去让你心痛让你泪流让你一生好痛恨的臭男人~我就是那个让你无法自拔无法渴望无法预料一生痛恨的臭男人~臭男人臭男人臭男人 oh~ oh~ 我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臭男人……”
把电视台的录音棚当成KTV的结果就是,罗绮被罚了500块钱……
呵呵,罚的不是我的钱,我的心情不受影响,喜滋滋地把手机铃声换成自己录制的《避风港》,脚下生风地回了家……
“咦,你怎么在这儿?”我一边换鞋一边问道:“我以为你在书房。”
听到关门声,方舒冕的身体离开沙发,大步向我走来,伸出手掌:“我的衣服呢?”
我脚下一个踉跄,敢情这人一直坐在客厅等着我的礼物呢,“呃……”
“没买?”他眸光微闪,俊脸上疏冷一片。
“买了买了!”我赶紧在一堆购物袋里左掏掏右掏掏,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拽出一个小巧的包装袋,心里暗笑,面上却恭恭敬敬地递给他,“送给你!”
他脸色方才缓了缓,不过眼风扫过我手上这个体积跟“衣服”不沾边的包装袋时,那对好看的眉毛轻轻挑了一下,仍优雅地接过,打开……
然后……
这天晚上,我被狠狠折磨了一通……
属于早晨的柔和光线,穿过层层纱帘投射了进来,我慢慢睁开眼。
方舒冕见我醒了,在我额上轻柔地印了一个早安吻,然后起身将一个漂亮的礼盒放在我的枕边。
“这是什么?”我动了动略微有些酸痛的身体,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控诉。
他自动屏蔽了我的眼神,语气是一贯的温和低醇:“云娉的生日,父亲想借此机会在家热闹一番,宴请了一些政界和商界的名流。我们去走个过场。”
“哦。”翻看他给我准备的礼服,倒也很简洁大方,既不太惹眼也不让人忽视。可是,这双鞋……让我怎么穿?方舒冕是怎么想的?
很快我就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了,因为整个宴会过程,我都不得不以一种十分小鸟依人的模样,挽着方舒冕跟着他一圈圈招待客人,接受大家羡慕的眼神和祝福的话语。
方家当了多年隐士的儿媳妇终于在大庭广众下露面了,一个个的探究似的眼光全都往我身上招呼,我还不得不回他们温婉而知书达礼的微笑。
“这位就是方太太吧?百闻不如一见呐!果然恬静柔美,气质优雅,怪不得方总金屋藏娇,舍不得让我们一睹芳容呢哈哈!”一位腆着肚子,满面红光的中年男子爽朗地笑。
“这位是莲都日化的黄总。”方舒冕为我们介绍。
“黄总说笑了,只是这些年在舒冕的公司帮忙,分身无术,要不早就登门拜访黄总您了。”我扯出端庄典雅的微笑。
“哦,是吗?方太太可真是方总的贤内助呀。”
我那笑得一脸春风得意的公公走了过来:“黄总您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呀呵呵!”
“哪里哪里,方董您真是太客气了!我们刚才谈您儿媳呢,令公子真是让人羡慕啊!想我们家那位,成天就知道研究时装展览和美容SPA,以及怎样用钱用的更快。”
公公夸起人来决不吝啬:“你还别说,我这个儿媳呀,我可是百分百的满意,用放大镜瞧都找不出一丝缺点来!在家带两个孩子不用一个佣人,收拾得井井有条,在舒冕的公司从来不用总裁夫人这个身份压人,低调做人高调行事,她做的公关呀,没有一家顾客不称赞的。”
我不好意思起来:“爸……”
老人家故意拿眼瞪我:“安琪呀,你可不要妄自菲薄。我们做生意的不就是讲求诚信二字吗?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不谦虚也不夸大,是不是黄总?”
黄总频频点头,不停地说“不错”、“是啊”……
两个生意伙伴聊起天来居然比女人还话多,我一直挽着方舒冕站着,脸上维持得体地微笑,实在忍不住了,轻轻踩他的脚,“你给我挑的什么鞋!痛死啦!”
他揽住我的手暗中加劲,转移我身体的重心,承担了我大部分重量,“这样好点了?”
在长而直的睫毛下看向我的那双本如寒潭深水的眼睛,而今在巨大的水晶吊灯的映照下,亮如星辰,更显熠熠夺目,我看着竟呆了呆,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他回我一笑。
“方董你看,这夫妻俩感情多好,真是羡煞旁人啊!”黄总乐呵呵地打趣道。
“哈哈!年轻人嘛!当然如胶似漆了,黄总,这边请,我们不要打扰他们相处了啊哈哈!”我公公也乐呵呵地答道。
看着那两人大声谈笑着离去的背影,我狠狠瞪方舒冕一眼:“都怪你!没事带我来参加什么宴会,还挑了这双鞋,站得我累死了!昨晚你……”我突然闭嘴了。
方舒冕的笑容带上歉意,“以后不会再让你穿高跟鞋了。”尔后低笑一声:“都怪为夫不好,还请夫人息怒。”
我撇了撇嘴角,他则笑着拥着我带我上楼,到他以前的卧室。
他扶我坐床上,轻轻为我脱下鞋,手下微微用力帮我揉着脚。用的力道正好,我舒服地闭上眼睛,心想方大公子也会伺候人,看来以前真是小觑他了。
“哎呀!”他居然挠我的脚心!我笑着挣开,用脚踹他,他一下子握住我两只脚丫,我们打闹着翻滚到床上,他动作特别敏捷,我连他衣角都碰不着他却将我身上所有怕痒的地方都挠了个遍,我笑得都快虚脱了,不得不求饶:“方舒冕,我错了……”
他仍将手放在我的腰上,做出要挠的假动作,问道:“叫我什么?”
我醒悟过来:“舒冕,舒冕……”
他眸中笑意愈浓:“或者换上另两个字。”
我疑惑:“哪两个字啊?你还有其他名字吗?”
他亲吻我的唇角,“老公二字如何?”
我红了脸,垂下眼睫却瞥到我腰上的那只手,只好妥协道:“三个字吧?亲爱的!”
介于“亲爱的”三字在如今用得比较广泛,所以我可以自然地说出口。
他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满意,于是扶起我,嘱咐我在这儿歇一会儿,独自下楼招待客人去了。